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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白月就不樂意了,她沉著臉道:「黃先生,你這可不能瞎說。我們是警局的法醫室,我們是比醫院還要嚴謹的。DNA比對這麼簡單的事情,可能錯嗎?錯了我們是要負責的。」
黃有智已經將檢驗單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黃鵬濤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怎麼可能,明明,明明……
黃有智在白月不悅的目光中,終於道:「這不可能啊,之前我們做過親子鑑定,他不是我的兒子啊。」
白月毫無壓力的詆毀道:「你是不是在什麼不正規的機構做的,還是中間出了什麼失誤?我們法醫室出的報告,是絕對不可能錯的。」
黃有智整個人都呆了,他看了看單子,然後突然慢慢的癱軟下去。
黃有智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這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白月轉身走了,習初北還裝模作樣安慰他:「生死有命,已經發生的事情,也不要太難過了,要保重身體。」
黃有智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他緊緊的抓住習初北袖子:「是我,是我,我害死了我兒子……」
第383章 查找真相的人
習初北故作不解,還安慰他:「這是怎麼說,兒子是你親生的,你怎麼會害他呢……」
黃有智抓著習初北嚎哭道:「我以為,他不是我兒子。」
果然,黃有智早就知道黃鵬濤的身份有問題。
這一對父子,並不是統一戰線的一對父子。
他們之間,未必是互相遮掩,互相包庇的關係。如果只有黃有智知道這個關係,黃鵬濤不知道,那麼黃鵬濤可能仗著父親兒子的關係為所欲為,而黃有智做了什麼,他根本防不勝防。
緊接著,黃有智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黃有智一把死死抓住習初北的袖子:「我知道費樂安在哪裡,人都是他殺的,我兒子也是他殺的。」
習初北不動聲色,這個時候反而冷靜的很。
「好,你說。」習初北說:「我們去抓他。」
這口氣簡直像是在哄孩子。
黃有智說了一個地址,習初北給一旁的喬大興使了個眼色,喬大興狂奔而出。
這個地址就在村子裡,一戶已經搬走無人住的房子。
費樂安不是本地人,但是這幾年已經和家中斷絕來往。他入獄之後,家裡來看過幾次,都被他用冷言冷語氣走了。
估計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走上這條不歸路。
邢念生立刻帶人去了黃有智說的地方,這樣毫無預兆的費樂安抓了個正著。
費樂安看見從天而降的警察很意外,但意外之後,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說:「我是懂法的,殺了這麼多人,我就沒想過能跑掉。」
喬大興就不明白:「你既然是懂法的,當時發現朱蘭夢被害,為什麼不報警?」
費樂安反問:「如果我報警,這事情能查得出來嗎?」
「當然能。」
這一點喬大興是有自信的。
因為當年朱蘭夢失蹤,警方也花了不少力氣尋找。那個時候如果有人給出線索,甚至不用證明,只要懷疑她被害在這家廢品回收站,警方一定會進一步調查走訪,沒有查不出來的道理。
費樂安說:「我當年也是想報警,但是我查了一些案例。我知道,如果我報警,他們六個人,絕對沒有可能都被判死刑。」
雖然他們用非常惡劣的方法殺了朱蘭夢,但並不像普通人想的那樣,殺人償命,殺人犯就一定會死。
特別像是這種案子,黃鵬濤是主犯,人是他殺的。他有可能被判死刑。其他幾個都是從犯,肯定死不了。
現在死刑的審核太嚴格了,在有些地方廢死派一度占了上風,哪怕是普通人覺得殘忍至極,令人髮指的案件,兇手也不會被判死刑,最多是死緩。
死緩並不是等兩年再死,而是等兩年就不用死了。之後改成無期,表現好還可以一路減刑。是也許二十年以後就能大搖大擺的走出監獄,重新開始生活。
黃鵬濤如果不死,他年紀還稍微大一點,坐牢出來,可能也是步入老年。
其他幾個呢,都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坐個十幾年牢出來也不過才四十歲,正是盛年。
費樂安冷冷的說:「朱姐死的那麼慘,到現在還被埋在那個冰冷骯髒的廢品回收站。她是一個那麼愛乾淨那麼漂亮的人,卻要死在那個地方,不見天日。兇手憑什麼能重獲新生?」
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浪子回頭金不換?通通見鬼去吧。
放下屠刀的惡人想立地成佛,你問過那些死在你屠刀下的受害者,同意不同意嗎?
浪子回頭就想變身好男人,你問過被你欺騙的傷害的人,同意不同意嗎?
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喬大興最終問:「可你殺了他們,你也跑不了。」
當年的案子,六個人殺了朱蘭夢一個,六個人不可能全部被判死刑。
但是如今,就算是有原因的,費樂安殺了六個人,也難逃一死。
「我知道。」費樂安說:「再過幾天就是朱姐的忌日,我本來想著。祭拜她之後就去自首的。」
當年朱蘭夢失蹤以後,所有人都在找,費樂安也在找,他找到了新天廢品回收站,但在廢品回收站里掩埋一具屍體,實在太容易了,所以他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隱約覺得這個地方朱蘭夢可能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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