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習初北的文化課肯定不怎麼樣,大喜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邢念生已經習慣了,言簡意賅:「說。」
習初北道:「我找到一份兩年前的記錄,是一個中心路上一個叫做春風一度的酒吧,裡面有一個陪酒女郎叫做越玉泉,這個岳玉泉長得不錯,身材好大長腿,身高一七一,和法醫給的一具兩年前的骸骨身高基本符合。」
「她失蹤了?」
「對。」習初北道:「她和三個同事一起住在酒吧提供的宿舍,就是租的那種兩室一廳,一個房間兩個人。」
「但是有一天,這個越玉泉失蹤了,不過她們這種行業隊長你也不陌生,離職很頻繁,很少說在一個做很多年的。」
邢念生先是嗯了一聲,然後就覺得怎麼這麼彆扭呢?什麼叫我不陌生,我又不去那種地方,我也不是掃黃組的啊。
習初北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用詞不當,接著說:「所以對她們來說,有人不辭而別很正常,是不會報案的。之所以報案了,是同住的一個人丟了兩千塊錢,懷疑是她拿著跑了,這才留了記錄。」
習初北也是病急亂投醫,他把三年內所有和失蹤有關的記錄都翻了出來,雖然沒有找到一個可疑的報失蹤的案件,卻找到了這個。
雖然沒人報失蹤,但也是一個意思。
一個活生生的,和兇手目標一致的女子就消失了,她是偷錢走了,還是遭遇了什麼不幸,沒有人知道。
邢念生道:「既然是去報案的,那麼應該留了電話吧,同屋住的人一定也知道她的電話。」
「有,我都已經打過了。」習初北遺憾道:「可是都已經換人了。」
「都?」邢念生聽著不對:「你是說,報案人的手機號也換人了?」
「是的。」習初北道:「我打電話去了春風一度酒吧,酒吧倒是還在,可是老闆已經換人了,這兩個人老闆都沒聽過。但是按他說呢,他們這裡的員工三個月能換一半,設備六個月一換,老闆一年一換……他之前還有一個老闆,最早的那個欠了一屁股債,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眾人都十分無語。
在這種情況下,找一個兩年前離職的員工,好像也不太容易。
酒吧陪酒女畢竟不是什麼好聽的工作,雖然說也有正兒八經的服務員,但想要賺大錢,賺快錢,就難免要擦邊下海。
這些姑娘一般是從遙遠的地方來,誰也不在家門口乾這個。
文化程度不高,長得好看但是受不得苦,工廠流水線那種活兒又累工資也少,家裡說不定還有等著她賺錢蓋房子娶老婆的爸爸媽媽哥哥弟弟,開始忐忑不安害怕,嘗過幾回甜頭之後,就難以脫身了。
一直到攢下一點錢,金盆洗手,和這裡的一切斷了聯繫,回歸生活。
那當然是要換號碼的,誰願意和知道自己過去的人再聯繫呢?
一個手機號碼,欠費停機三個月或者半年,就會被銷戶。
邢念生沉吟了一下:「我去一趟酒吧,酒吧就算三個月換一茬服務員,一年換一個老闆,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兩年前的員工資料。」
老闆撇的那麼乾淨,不過是不想多管閒事罷了。
但是這可不是閒事,也不是你不想管,就能不管的。
如果越玉泉真的是五具骸骨之一,那麼兇手就很有可能在春風一度出現過,和她搭訕,並且將人騙走。
而且,可能不僅僅只有一個越玉泉,兇手也不可能只去過一次酒吧,他一定長期在酒吧物色受害者。。
邢念生抓起車鑰匙,對姜不寒道:「走。」
姜不寒以前去過一次酒吧,是和一堆同學一起去的,花花綠綠的燈光倒是沒迷住她的眼,問題是太吵了,她感覺那音樂聲都快實體化了,一浪接一浪的打來,快把她吵死了。
這是她第二次進酒吧,好像和第一次差不多。
五顏六色的燈,搖頭晃腦的人,邢念生和姜不寒也都穿的是便衣,兩人雖然一臉嚴肅,但從進門擠到吧檯這條路,姜不寒竟然被搭訕了。
一個有些微醉的男人,頂著五顏六色的腦袋正好路過,十分順口的道:「哎,小妹妹,你也來玩啊,哥哥請你喝酒……」
然後他就把手裡的酒瓶給塞了過來。
姜不寒略呆了一下,還沒有進一步反應,邢念生已經將人拽到了身後。
姜不寒看著前面的邢念生,哇嗚,隊長好高大,好有安全感。
邢念生確實高大,不但高大還強壯,而且他是見過血的,與無數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周旋,硬碰硬,身上有種箱子裡打悶棍砸板磚不能有的氣勢,讓人看著便心生畏懼。
那人雖然喝了點酒,但醉的不太厲害,竟然還知道這人不能惹,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慫著走了。
姜不寒努力從邢念生背後探出頭來,小聲道:「邢隊,我可以自己解決。」
「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解決。」邢念生見男人跑了,轉頭拎過躍躍欲試的姜不寒:「我們是來查案的,不是來打架的。」
姜不寒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是連劉衡都有去無回的厲害角色,能跟他有來有回的打上一陣子,要是她出了手,那男人豈不是連骨頭都不剩了。
他們是有正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