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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處大橋合不上,直到有人被埋進了橋墩。
幾千年的歷史,各種傳說不計其數,到最後,真假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說的人熱鬧,聽的人也新奇。
這個小群里,大家就在討論這件事情。
姜不寒一條一條的看過去。
「他們說的果然是水韻江南,這個工地之前出了問題。」姜不寒說:「你們看,還請人去驅邪呢。」
被請去驅邪的人,就是這個小群中的一個。
這個人叫做顏邴寬,和伏巍奕一樣,是一個獨來獨往的風水先生。
這場聊天的起因,就是顏邴寬接了個工地的活兒,做一場法事。
這個工地,就是水韻江南。
他們經常有這樣的活兒,很多都會在群里分享出來。
就是基本的聊天,相當於幾個朋友在一起吹牛,這個說,哎,今天我幹了一個什麼活兒。那個說,哎,今天我賺了誰的錢。
顏邴寬接了工地的活兒,就問群里的一個朋友,哎,你之前是不是說要買房來著。
另一個說,是啊,怎麼了,有好房子介紹嗎?
然後顏邴寬就說起了正在蓋的水韻江南,這也是對方看過的樓盤之一。
話題從這裡開始。
這個小區最近碰著不少怪事。
半夜,有工人聽見奇怪的聲音,像是鳥叫,又像是有人在哭,聽著怪滲人的。就在沒蓋好的樓房裡,幾個膽子大的過去一看,什麼都沒有。
工地的一角,有不知哪裡的野花野草,不畏寒冬,本來黃的白的開的熱鬧。但是一夜之間,全部枯萎。
十幾層的高度,有人看見瑩瑩綠光。像是鬼火一樣,可是衝上去看,又什麼都沒有。
還有一些,比如某人明明記得自己拿了個錘子放在一樓,出去吃飯之後,錘子跑到了二樓。
都是些小事,沒有誰受到傷害。當這種事情多了,誰不害怕。
慢慢的,鬧鬼的說法就流傳開來。
工地上人心惶惶,工地上的人分成三種。
一種膽大包天,確實不害怕,豪言如果看見鬼,就把鬼抓來下酒。
一種膽子小,疑神疑鬼,要不是快到年底,怕立刻走拿不到工錢,是一分鐘都不想待了。這些人,過完年結完帳,也不會再回來。
還有一種外強中乾,表面上我不怕我不怕,內心瑟瑟發抖,但是要面子,強撐著。這一種過完年大約也不會再回來了。
總之這些事情夾在一起,給本來正常進展中的工地帶來了一些麻煩。
正好,相正誠還沒走,邢念生便讓習初北去問他。
兩邊核對一下,他說的,和伏巍奕手機里的聊天記錄是不是能對上。
果然習初北一問,相正誠的臉色就有點奇怪,小心翼翼加上不可思議道:「警察同志,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工地的事情。」
「警方知道的還多呢。」習初北高深莫測的說:「死者是風水先生,你們工地最近有鬧鬼傳聞,這兩者可能有某種關聯。你有什麼說什麼,可不能有隱瞞知道嗎?」
相正誠連連點頭。
然後他說的那些事情,和伏巍奕手機里的聊天記錄差不多。
只是他說的更詳細一點,不像是顏邴寬,顏邴寬也是聽說的,到群里八卦聊天已經轉了幾手了,和相正誠這個一手資料不能比。
「都是胡說八道,我從來不信這些。」相正誠說:「肯定是有人搗鬼。」
習初北一針見血:「你知道有人搗鬼,為什麼不報警,反倒是請了個風水先生做法呢?」
相正誠被堵了一下,尷尬一笑。
「我不是不想報警,但確實都是小事,一點兒損失都沒有的那種。」相正誠說:「報警了也沒用的,警察又不能因為工地上死了幾株野花野草,就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工地上。你說什麼樓道晚上閃紅光,這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警,就算是報了,警察也沒法查啊。」
相正誠說的,倒也是這麼回事。
你讓警察抓賊可以,你讓警察抓鬼,不好弄。
相正誠說:「我安排人守了幾個晚上,也沒抓到人,沒辦法了。為了讓大家安心,只好花錢請人來做一場法事。請的一位大師傅叫顏邴寬,花了五千塊錢。」
習初北說:「有用麼?」
相正誠哭喪著臉道:「有沒有用我不知道,反正沒過一個月,就死人了。」
相正誠唉聲嘆氣:「早知道,我就答應他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
顏邴寬給相正誠提供的辦法就是,打生樁,祭鬼神。
當然不是用活人,只是混口飯吃罷了,沒有那麼瘋狂。
顏邴寬所說的打生樁,是用動物活祭。
三牲活祭。
祭祀三牲有大小之分,大三牲指羊、豬和牛,小三牲指雞、鴨、魚。
顏邴寬說,工地那麼大,地基打的那麼深,定是驚動了沉睡在地下的靈魂,所以才攪動不安。想要安穩,就要用三牲活祭,以慰亡靈。
第470章 橘子
用三牲活祭,雖然動靜挺大,但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習初北奇怪道:「那你為什麼不同意呢?」
又不是讓你用活人,這也不算是什麼邪術吧。說到底是求一個心理安慰。
相正誠用一種,警察同志你一點兒都不接地氣,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的眼神看著習初北,看的習初北還反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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