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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權安福道:「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事情啊,他們家誰死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姜不寒看他的表情,那震驚十分真實,像是真不知道的樣子。
邢念生道:「一家四口都死了。」
「啊?」權安福驚呆了。
外面一心一意只想拿回自己錢的小混混也驚呆了。
這麼大的事情,村里應該都傳的沸沸揚揚才對,他們竟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權安福賭咒發誓:「我前天半下午是去了一趟居家,但吵了一架就走了,他們家跟腦子壞了一樣,油鹽不進的,死守著自己那幾分地說什麼都不讓。他們不讓,我就拿不到錢,我氣的和他們打了一架,然後就走了。然後就被他們綁在這裡……別說人出不去,就是電話都不讓打。」
權安福的電話上果然有不少未接來電。
最後一個接通的電話是昨天上午的,正是被拷在門口的混混的,接了這個電話後,權安福就沒有能離開這裡。
但是居家被害是前天晚上的事情,這個時間據權安福說,他在家一個人在家打看電影打遊戲,也沒有旁人能證明。
邢念生將兩個人都帶走了。
權安福一路都在喊冤,突然他喊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有人可以證明我晚上在家啊。」
「誰?」
權安福道:「居家是什麼時候出了事情?」
根據法醫的驗屍結果,中毒是在晚上十一點之後。但是簡訊是在四點發出,所以兇手至少出現兩次。
權安福道:「前天晚上我在家,先是玩遊戲,然後睡了一會兒,然後看電影,然後又玩遊戲,可我玩的不是單機版遊戲,我在網上的遊戲廳跟人打牌,還輸了兩百塊錢,這肯定能查到記錄。四點,對四點那會兒我肯定在打牌,總不能一邊殺人,一邊打牌吧。」
第139章 舊恩怨
邢念生拿過權安福的手機,讓他解鎖,進入遊戲平台。
這是一個帶賭博性質的遊戲平台,邢念生打開一看,冷冷道:「欠了那麼多錢,還在賭呢?」
吃吃喝喝,不是太誇張的都花不了多少錢,能夠讓一個人欠下大額債務的,一般只有黃賭毒。
賭博是一個大頭。
深陷其中的人,腦子就只有回本翻身,贏錢,贏大錢。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賭上兩把。
「就是隨便玩玩,玩的小。」權安福小聲道:「輸贏就是幾百塊錢。」
邢念生不理他,打開遊戲平台的後台。
果然,昨天晚上二點四十開始,權安福就在裡面打牌,一直第二天早上五點多。三個人一個房間,一邊打還一邊發語音。
姜不寒也湊過去看了幾眼,這麼說來的話,權安福真的不是兇手了。
他就是再張狂,也不至於一邊處理屍體,一邊還在玩遊戲吧,要是有那心態和魄力,也不至於欠下十幾萬就被捆兩天。
邢念生大概的看了一下記錄,讓派出所將兩人帶走,手機也帶走進一步檢查。
但是這條線,暫時可以不跟了。
倒是習初北那邊,一邊在每家農資店查毒鼠強的購買記錄,一邊跟老闆閒聊,問出個消息來。
也可能是習初北是本地人,比較好溝通。
習初北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邢隊,問出點事情。」習初北道:「居家和戈子民家,就是和他一起反對征地的隔壁鄰居家,曾經有過矛盾。」
「什麼矛盾?」
「這事情我都不知道,據說還是在四十幾年前了,這麼久的事情難怪我完全不知道。居家和戈家兩家住的近,關係好,兩家的孩子也天天你到我家來,我到你家去。」
農村里這樣很正常,家家戶戶都是大門敞開的,一群群孩子在外面玩,家長是不會跟著的。
「有一次夏天,戈子民帶居康盛家的兒子出門玩的時候,當然不是只帶了他一個,是帶了一群孩子,準確的說,是帶自己家的孩子,但是其他孩子都跟著一起,出了事故,孩子丟了。」
「丟了?」
「對,到現在也沒找回來。」
邢念生道:「那這事情怎麼解決了?」
「沒解決啊。」習初北道:「這事情有幾點尷尬,第一是,其實戈子民並不是從居家接了孩子走的,更沒有承諾說,我帶你出去玩之類的,只因為都是鄰居,就默認順手照顧一下。而當時有六七個孩子一起,大家瘋起來你追我趕的,一個大人根本都喊不過來。所以都覺得戈子民責任不大。」
「還有一個呢,居家的這個孩子,是有病的。可能是遺傳的原因,居家的三個孩子有兩個有問題,這次被害死的居冠玉是小兒麻痹腿有問題,另一個,也就是當時失蹤的老大,腦子也不是很好,有點發育遲緩吧,一直是居家的心病,所以當時沒有太過糾纏,大家都說多少有這方面的原因。」
孩子有問題,這對大人來說是一件非常崩潰的事情。
身體上的疾病往往會落得人財兩空,而精神上的疾病,吃喝都正常,就是智力不發育,一年一年的長大,可是智力還停留在小時候。
父母漸漸衰老,孩子漸漸長大,你心力憔悴,可是他什麼都不懂,看著你笑,要吃要喝,稍有不順還發脾氣,那樣的日子,真是想想都覺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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