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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幹部將人帶到了醫院,掛了急診。
姜不寒三個人已經在醫院等著了。
急診醫生給賴聽蘭做了檢查,又開了單子去拍片子,很快,片子出來了,胸口輕微骨裂。
醫生拿著片子左右看,反覆的看,然後問賴聽蘭:「你這傷,是怎麼造成的。」
賴聽蘭還是那一套說辭:「摔的。」
「不可能。」醫生嚴肅說:「這裡是醫院,我是醫生,你要對我說實話……」
看病的時候,只有醫生和賴聽蘭兩個人在房間裡。
醫生說:「你這個一看就是被重物擊打的,是不是被人打了?你要對我說實話,我們現在是有婦女兒童救助項目的,要是你說實話,如果條件符合,我可以幫你申請。」
賴聽蘭有些猶豫的問:「我這病,要花多少錢?」
醫生想了想:「要看怎麼養了,一般來說是要臥床休息三個月的。錢,也看你怎麼治了,你跟我說實話,我給你選一個最合適的治療方法。」
其實醫生說的這就有點不合適,難道不說實話,你還不給病人選一個最合適的治療方法嗎?
奈何賴聽蘭這個時候又痛又傷心,哪裡能分辨的出這麼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
邢念生幾個人就在屏風後面,聽著賴聽蘭說。
她的胸骨骨裂,果然是戴元魁打的。
兩人從派出所回去之後,實在是鬱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戴宏深,都十分煩惱。都把兒子沒教育好的責任推給對方,認為是對方的責任。
一來二去,就吵了起來。
爭吵中,戴元魁拿起桌上的菸灰缸,就砸向了賴聽蘭的腦袋。
賴聽蘭一躲,菸灰缸砸到了胸口。
她當時就吐了一口血,然後便一直胸口發痛,痛的厲害。不能停直身體,不能走動,甚至不能喘氣,每一個動作都痛。
戴元魁也嚇了一跳,但是隨後就讓她別裝了,趕緊做飯去。
賴聽蘭實在是痛的不能動,臉色煞白。戴元魁見此,這才帶她去了一趟村口的診所。
這診所很簡陋,只有一個醫生,沒有什麼儀器,他一看說他這裡治不了,讓趕緊去大醫院去。
但是戴元魁覺得又麻煩,又要花錢,不過是砸了一下,又沒砸著腦袋,能有什麼事,於是讓醫生開了點止痛藥,就將人拉回來了。
賴聽蘭說著,眼淚滾滾。
醫生也聽著很氣憤,一起指責起戴元魁。
指責中,順便還問一聲:「他經常動手嗎?家暴是違法的,要是他總是動手,可以報警的。」
「也沒有。」賴聽蘭搖搖頭:「很多年沒有動手了,年輕的時候脾氣暴躁,現在已經好多了。」
「年輕的時候?」醫生皺眉道:「那時候他就打你?」
賴聽蘭沉默了。
醫生順口就問道:「打孩子嗎?」
賴聽蘭輕輕嗯一聲。
醫生更順口的問了下一句:「打兒媳婦嗎?」
賴聽蘭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沒有多想,也嗯了一聲。
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很少只對一個人動手。他覺得這個家我是主宰,那麼所有違背我的人,都要受到懲罰。這樣才能保證他在家裡絕對的權威。
兒媳婦,比起自己的媳婦來,怕是更好拿捏。
醫生安排賴聽蘭住院,村幹部和娟子兩人商量了一下,娟子自願留下陪她。
於是治療之後,住進了一個三人間。
其實單人間更方便,但是單人間不現實,安排給賴聽蘭,反而會讓她心生懷疑,提高警惕。
三人間有一張床是空著的,另一張床上有人,是一個女警,穿上了病號服,躺在床上拉著兩隻,裝作自己已經睡著了。
一旁是看護她的姐姐,躺在拉開的單人沙發上假寐。
當然,這兩個都是特別安排的,在不需要的時候豎起耳朵,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插話引導。
郗曾琪安排的很好,邢念生和姜不寒便先走了。
沒辦法,明天他們要回中江,還要開一路的車。
要是坐的動車,路上還可以睡覺。但是自己開車,可必須養足精神才行。不能在這裡陪郗曾琪加一夜的班,第二天路上疲勞駕駛是容易出事故的。
第二天,兩人回程。
一輛可憐的小車車,從中江裝的滿滿當當到了姜不寒家,又從姜不寒家裝的滿滿當當來了海城。再從海城裝的滿滿當當回了中江。
車上裝的大部分是邢念生父母買的東西,還有親戚送的禮物。
有一部分是衣服用具,更多是吃的。
各種各樣的特產,其中水果占了很大一部分。
就他們兩個人,吃,肯定是吃不完的,但是可以回去分。過年回老家,再回去上班肯定是要帶家鄉特產的,海城的特產就是兩大類。
海鮮和水果。
邢念生帶了很多海鮮,也帶了很多水果。
郗曾琪這次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不但占用了邢念生陪女朋友的時間,還沒能請他們吃飯。但是又確實沒時間請他們吃飯,於是喊跑腿下單買了很多海鮮,既有新鮮的,也有真空包裝的,好幾箱子,一股腦兒的塞進了他的車裡。
「小姜,這都是送給你的,慢慢吃。」郗曾琪說:「吃完了覺得哪個好吃告訴我,我再給你買了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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