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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怎麼會有。」習初北道:「要在農資店買,農村有很多農資店的,各種農藥種子都有。但是毒鼠強這種藥,是需要登記身份證購買的。」
姜不寒也漲見識了,高興道:「那不是應該很好查嗎?」
「也不好查。」習初北道:「因為現在是豐收季節,老鼠多,家家戶戶都買,買回去之後你也不能監管他怎麼用,所以很難鎖定去向。」
人家說是用來毒耗子了,甚至說丟了,你也查不出到底是不是。
而且這玩意兒的保質期還很長,不是需要現用現買的,現在兇手用的也未必是最近買的,可能是一年前買的也說不定,那就更無法依靠毒鼠強來鎖定嫌疑人了。
「還是可以查一查。」邢念生道:「老習你對村里熟,你去找周圍的農資店把他們登記的名單要了。」
購買毒鼠強的記錄不能成為證據,但是可以成為佐證。
比如在近期購買的記錄中,如果正好有和死者一家有矛盾的,那就加大了嫌疑,可以重點調查。
不過習初北看了看外面:「太晚了,村子裡不像是城裡,就是那些店天黑了也就關門了。這會兒怕是找不到人,我明天一早去。」
邢念生點了點頭。
當晚真的住在習初北家裡,他家三層樓都裝修了,只有爸媽住一層,上面兩層六個房間都是空的。
不過不是都有床,但這個問題不大,現在還不冷,睡地上也行。
習爸爸找左右鄰居借了幾床被子,一個房間兩個人就睡下了。
姜不寒作為唯一的女同事,待遇自然不同,習初北讓出了自己的房間,他去隔壁和邢念生打地鋪去了。
認定居家四口是他殺,不是自殺,這讓鄉鎮上參與了征地的工作人員都鬆了一口氣。然後紛紛表示,查,一定要查出真相,邢隊你們看看需要我們怎麼配合,要怎麼配合都儘管說,我們一定做好。
法醫昨天回去連夜屍檢,將檢驗報告發在了邢念生的手機上。
邢念生道:「法醫在死者居康勝的額頭上發現了傷痕,左胳膊上也有,是新鮮的傷痕,裝在硬物上導致的。包括在居冠玉的後背,也有新鮮傷痕,同樣是撞擊在硬物上導致的。但是不致命,只是輕微傷。」
「打架?」這是姜不寒的第一個想法:「死者在被害之前,和人有過爭鬥?」
「可能是。」習初北道:「死者一家因為征地的事情,這段時間在村子裡和不少人有矛盾,痕檢的工作難做也是因為這個,他們家最近進進出出的人太多。」
大門從早上六點左右,到晚上十一二點,都是敞開的,人來人往。
有時候是一兩個,有時候是十幾個。
習初北家也是現代化的廚房,但是老人家念舊,除了燃氣灶電磁爐之外,還砌了一個灶台,燒柴火,上面是一口大鍋。
這種大鍋燒出來的飯菜,比煤氣灶的香。
習初北一早起來去街上買早點,邢念生起來幫忙燒火,姜不寒從樓上下來,就聞到了特別香的味道。
習爸爸煮了一大鍋麵條,裡面打了十幾個雞蛋,還切了一斤肉。正在招呼大家吃。
習初北也買了幾大袋子各色早點放在桌上,讓大家別客氣。
說的好像誰會跟他客氣一樣。
要是在老鄉家借宿,那肯定不能占老鄉的便宜。但是在習初北家就沒那麼講究了。
吃飽喝足,開工。
就在習初北家的飯廳里,開了一個小會。
習媽媽給洗了兩大盤葡萄放在桌上,就關門出去了。
邢念生道:「因為征地的事情,居家最近和很多人有來往。社會關係也比較複雜,他的這種行為,有支持的,有反對的,有表面支持其實看熱鬧的,也有表面好好勸其實煽風點火的。」
別看村子裡就這些人,但這就夠複雜了。
邢念生道:「今天大家分頭走訪,了解一下情況,看看居家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有重大的矛盾。還有,根據法醫驗屍結果,死者身上的傷是在九月二十五號晚上七點到九點形成的。中毒是在十點。被發現是第二天上午。」
「在這之間,兇手還去過一次死者家,是半夜,也就是發出簡訊遺書的時間。」
「兇手一定就是附近的人,對死者家的情況瞭若指掌,在一天裡多次進出。先下毒,後又潛入,將四名已經毒發的死者搬出房間,然後發出遺書簡訊。」
中毒不是被抹了脖子,不是這邊動手,那邊立刻就會死的,必然要一個過程。就算是毒性強過程短,也可以掙扎往外跑,再不濟,喊幾嗓子救命也是可以的吧。
農村住的都近,半夜安靜,如果他們發出一定的求救的聲音,說不定就能被聽見。
「這一點也很奇怪。」邢念生道:「死者一家四口,在毒發之後為什麼沒有求救,而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就這麼死在了家裡。」
這也是當時被認定自殺的主要原因,沒有求救。
眾人領了任務,分頭去了解情況。
姜不寒跟著邢念生去找一家最難纏的。
第137章 窩棚賭窩
是一個單身漢,叫做權安福,父母都不在了,也沒成家,孤身一個人,今年四十歲。
權安福初中畢業,然後就出去打工,在外面混了些年,但是也沒混出個名堂來。在村里人看來,沒混回老婆,沒開回車,那顯然就是混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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