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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宴為了爭取他們的信任,建立良好穩固的合作夥伴形象,才會急著找一個普通女人結婚, 中和他在他們心目中各種咄咄逼人的尖銳形象。
黎爾則是遇上跟她感情深厚的外公生病, 罹患重病的老人心裡擔心她,臨走也放心不下她的婚事, 黎爾被逼急著找人結婚。
於是他們就很巧的因為彼此的外公跟奶奶住在同一間病房而結婚了。
後來的黎爾安慰自己,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各有所求的一場婚姻,將她跟溫知宴不合適的捆綁在了一起。
一個紅燈禁止線前,黎爾踩下剎車。
感到咽喉有輕微的異物感,她想這兩天是不是因為在酒店處理顧客糾紛,說話說得太多了,喉嚨有點不舒服,夠手打開中控台的暗格,想找潤喉糖來含在嘴裡,結果不慎找到了自己的婚戒。
早上,她在儲運酒店大堂遇到溫知宴,僅僅淡淡的一面之緣,他們相處還不到十分鍾。
黎爾以為溫知宴根本沒留意到這麼小的細節,結果他卻敏銳的發現她沒有戴婚戒。
婚戒是去民政局領證當天他送給黎爾的。
那天,本來說好早上九點半,等璃城市中心的民政局一上班,他們就去做婚姻登記。
結果黎爾因為突如其來的工作,有兩批在他們酒店舉辦婚宴的賓客因為爭搶有利場地的原因打起來了,場面很混亂。最後有人報警,警察來控制場面了。
其中是一個婚宴是黎爾負責承辦的,警方要她配合調查,跟她錄口供錄了很久。
等她姍姍來遲的去跟男人約好的民政局門口,見到溫知宴站在寒風中抽菸。
穿著修身菸灰色西裝,黑色高領毛衣,芝蘭玉樹,俊雅不凡,是置身芸芸眾生也能讓人一眼驚艷的郎艷獨絕。
不知為何,那一天素來胸有成竹,又驕矜拽酷的男人在黎爾眼中顯得異常的焦躁不安。
見她來,他漆黑眸子裡翻騰的暗涌才漸漸棲息下去。
黎爾還以為他們那天去領證只是走個過場,畢竟結婚結得那麼隨意。
他想要一個完美的國際商場上位者形象,她則是意在安慰家人,或者說是帶了點想打那些看她笑話的人的臉,她黎爾不是嫁不出去,只要她想嫁,她甚至可以嫁一個一億之中也難挑到一個的優秀男人。
「抱歉,我來晚了。真的很對不起。」遲到的黎爾來晚了,道歉了,就覺得很合理了。
現在黎爾再細細回想那天,璃城飛雪,他們在民政局相約領證,不合理的地方其實只有,溫知宴竟然帶了花跟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樸素,他在寒風中遞給她,沒有裝裝飾盒,他直接從他的毛呢西裝外套口袋裡搜出來,應該是被他揣在身上很久,沾染了他身上的溫熱溫度。
他遞給黎爾的除了戒指,還有花。
一打綠色的洋桔梗,新鮮到花瓣上還帶著露珠。被冰雪天氣一凍,不但沒有萎縮,反而生意盎然。
黎爾愣怔了許久,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接,她以為他們相約來領證,就是很公式化的進去做個登記,不會有這個環節。
「溫知宴,怎麼你還帶了花跟戒指?」黎爾難以置信的乾笑,「應該不用的。」
「結婚不要這兩樣怎麼行?」長手已經遞出去的溫知宴用脅迫眼神看向黎爾,要她收下。
她下班晚,來得很匆忙,車子應該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停,隨便丟在路邊了。
怕被交警貼罰單,黎爾很焦急的想要打一頭就快回到車上去,真的就是想跟男人快速走個過場,進去領到紅本本,好回去跟她家裡人交代就行。
可是溫知宴卻帶了花跟戒指。
在男人那微微帶了慍怒的眸光照射下,黎爾無奈的接過了戒指跟花,又跟他抱歉了一次。
因為她真的沒有想過,假若她沒有按時來,他這樣矜貴的生來就能夠輕易睥睨眾生的天之驕子會為她站在約好的地方一直等,一直等。
「抱歉,我來晚了,今天酒店宴廳里臨時出了點麻煩。」
在黎爾解釋了她是遇上什麼事以後,溫知宴沒有苛責她,甚至沒有抱怨過半句,只是幫她戴上了戒指。
他將刻著他名字縮寫【WZY】的小環套在她蔥白纖細的左手無名指上,要她從今天起戴著這個意為永結同心的指環。
他凝睇著她的眼睛,口吻認真又溫柔的說:「以後再也不能摘了。」
「嗯,好。」黎爾懵懂的點了點頭,有敷衍他的意思。
當時的她沒有細品以後再也不能摘了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黎爾從車子中控台里翻出來這個小物件,想起她是怎麼從溫知宴手上收下來的,她握了握那枚樣式簡單的定製鉑金對戒,將它戴到自己手上,覺得被箍緊的感覺挺不自在,很快又摘了下來。
今天下大雪,倪涓雅下午發信息要黎爾回家吃飯,說家裡燉了羊肉湯。
黎爾遵命開車回去了。
婚後,她搬進了溫知宴在璃城市中心二環新購買的別墅,那裡鄰著一個湖泊跟公園,環境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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