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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姨弄錯了, 不是給你的藥。】那是昨天黎爾回黎家,倪涓雅給她硬塞到車上的給溫知宴的壯陽藥。
倪涓雅覺得他們結婚一年都沒啥動靜, 還以為溫知宴不行,得補。她的藥店半中半西, 什麼藥都有, 順便給女婿抓副幫他壯陽補腎的中藥,再平常不過。
昨晚溫知宴忽然取消航班回來,在臥室里掐住黎爾熱吻的那瞬,黎爾感覺到了他身體繃直的硬度,那股占有欲強烈得他酷似要將黎爾馬上吞噬。
他絕對不需要靠喝中藥藥湯滋補。
黎爾正要繼續打字, 真的別喝, 求你了。
男人好像打字累了,直接給她發了條語音過來。
「是不是壯陽的?」他用帶有顆粒感的低啞聲音問黎爾。語調很認真, 卻又帶了點故意的壞,是又在順水推舟的調逗黎爾。
「……」黎爾嘴唇黏住,難以給溫知宴一個肯定回答。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我還是喝吧,看喝完有沒有效果。」沒等到黎爾回答,他刻意上揚的尾音打著旋轉,告訴尷尬得只想跟這趟火車奔向月球,以後她再也不要回璃城,出現在溫知宴面前的黎爾。
婚後一年她給自己聚少離多的老公抓副壯陽藥回家,這不就說明黎爾很想讓他對她提槍上陣嗎。
這是在給溫知宴傳遞,黎爾想要跟他有夫妻之實的舉措。
幾秒後,溫知宴好像真的喝完了那副倪涓雅給他特配的秘制中藥,再傳語音問:「你去哪裡了?我奶奶今天知道我回璃城了,想我們一起過去見見她。」
啞了一下喉嚨,「我……我去蘇城參加我一個大學同學的婚禮了。」黎爾還是用這個藉口。
「你大學不是在國外上的?」溫知宴問。意思是他是在懷疑她去蘇城的目的。
「就還是,還是有留學生同學啊,她在蘇城上班,學藝術的。當時我們同屆,她這兩天結婚了,舉辦婚禮,請我去觀禮。」黎爾繼續圓謊。
火車車廂里一直播著歌,黎爾給溫知宴回語音的時候,那些歌聲變成了背景音。
最後一條語音發得有點兒長,快要二十秒,黎爾點開一聽。
她說話口吻嬌氣裡帶著點兒哄騙,一聽就是在說謊。
她在說的時候,陳粒在唱歌。這次是另一首歌。
唱到的部分正好是:過了很久終於我願抬頭看,你就在對岸等我勇敢。你還是我的我的我的,你看。
不知為何,真的喝完那碗十八味壯腰補腎藥的溫知宴感到有一絲苦,找蔣姨要了顆薄荷糖,包在嘴裡,說話一下含糊了,回來繼續發語音給黎爾,「藥我喝了,味道挺苦,但我還是喝光了。等你回來,你給我看看吃完有沒有效。」
「……」
黎爾臉紅心跳的聽完這個語音,因為她完全領悟了男人說這話的意思。
他喝完滋補中藥,告訴他,苦口良藥他吃了,要等她回去幫忙看看,這藥喝完有沒有效。
這要怎麼看,那肯定得脫完衣服,跟他到床上辦事,才能看到療效。
【我手機沒電了,回頭聊。】隔空被溫知宴撩得臉紅耳熱的黎爾找個藉口關住了話題,聊不下去了。
溫知宴也不再回。
火車朝遠方開去。
*
別墅里,溫知宴放下藥碗,蔣姨在陽台上曬衣服,曬完進來,見到沙發上放著黎爾的駝色羊絨圍巾。
蔣姨記得這一條圍巾黎爾最喜歡出門的時候戴,今天本來應該也是要戴著出門的,都拿來隨手搭在客廳沙發上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早上她走得太匆忙,就忘記了。
蔣姨自言自語的嘟噥:「小妮子怎麼了?怎麼把自己最喜歡的圍巾都忘記帶了。昨晚上到底做什麼了,今天這麼粗心大意。」
蔣姨準備把圍巾幫黎爾收到樓上去。
「蔣姨,把它給我吧。我給爾爾送去。」溫知宴呼停她,伸手要接黎爾的圍巾。
「可是爾爾說她去蘇城了,那麼遠。」蔣姨上前,將那柔軟的羊絨圍巾遞給溫知宴,不相信溫知宴真的會給黎爾千里送一條圍巾。
駝絨柔軟的觸感在手中漾開,溫知宴想起昨晚扣過的黎爾的腰肢,還有吮吻過的黎爾的唇瓣,嬌媚得比這條圍巾還軟。
「溫先生這麼忙,真的要給爾爾送圍巾?」蔣姨納罕。
「啊。」溫知輕輕應了一聲,捏著圍巾,準備出門。
*
蘇城的氣溫比璃城的高了幾度,在下凍雨。
然而在冷得夾骨頭的冬天,全城也不統一供暖,從北方城市呆久了的人去了,反而更加感到陰暗的濕冷。
黎爾到了蘇城火車站,打算攔計程車去找黎小寶跟朱婧儀,才想起自己忘記帶圍巾了,雪白的細脖子有一截露出來,被寒風迎面吹著,寒意一下子鑽進她身上各處,她覺得這樣一個人出門,真的好冷。
可是,又不得不來。
黎爾豎起長羊絨大衣的西裝領,在寒風裡朝目的地找去。
朱婧儀這幾年沒有固定工作,以前上大學跟讀研的時候,她的業餘愛好是畫畫,玩藝術跟雕刻。
朱靖儀人長得有幾分姿色,身材也好,算是個風情萬種的女文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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