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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余欣人在國內,愛莫能助,只能告訴她去報警。
可是加拿大的警察才不管這些中國留學生的瑣事呢。黎爾說報警了也沒人管。
那段時間程余欣特別擔心一個人在外留學的她。
但是後來這事就悄無聲息的完結了。黎爾如常去上學跟外出打工。
「誒,對了,你不說這事我都忘了。」程余欣問,「後來這個玩搖滾的白人男是怎麼從你的租屋裡搬走的?」
「不知道,可能前幾天是嗑藥嗑多了,等清醒了,跑來跟我道歉,說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再也不會做任何惹我生氣的事。」
黎爾如今想起來,也覺得很蹊蹺,一開始那個魁北克男特別拽,以為在他們的地盤,華人小姑娘就得受欺負。
「不會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你什麼的吧?」時過境遷之後,程余欣說出一種可能,「暗戀你,不管你去哪裡,他都護著你?」
「程余欣,你找個男朋友行嗎?沒事別看言情小說了。」黎爾覺得程余欣的腦洞開得太大了。
對黎爾來說,一個女人暗戀一個男人就已經很難得了。
一個男人暗戀一個女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們都是天生的爭強好勝的雄性生物,以在雌性面前耀武揚威的刷存在為驕傲,真心喜歡一個異性已經很難,更別說是悄悄的喜歡一個異性。
「誒,爾爾,你不要這麼不解風情好不好,萬一,假如,真的,有人暗戀你,你要怎麼辦?」
「我涼拌,程余欣女士,我已經結婚了,要守女德。就算有人暗戀我,那我只好辜負他的心意了。」
「溫知宴今晚又不在?」程余欣問,頓了頓,笑道,「如果他回來跟你過夜的話,記得給我拍照片。」
「如果他同意的話,我一定滿足程余欣女士的要求。下期你們雜誌社團建活動,記得跟你們主編推薦我們酒店,就說是前廳黎爾經理介紹的。我用這張照片跟你換這件事行不行?」
黎爾的臉搽完了,她跟程余欣掛斷。
「我掛了,明天白班,我要睡了。」
黎爾鎖住手機,轉身從梳妝鏡前起來,卻見有個高挑身影站在臥室的衣帽間,打開衣櫃,在找東西。
衣帽間的東西都是蔣姨在收拾,她不知道黎爾跟溫知宴是何種夫妻關係,很自然的把衣帽間劈開成兩半區域,一半放黎爾的衣服,鞋子跟包,一半放溫知宴的西裝,腕錶,領帶。
不知為何,兩人的衣品這樣放在一起,竟然在色彩跟樣式上有些匹配,都是簡約又不缺乏精緻的款型。
確認到這人就是幾分鐘前,在電話里自己跟程余欣信誓旦旦的要拍張他某個關鍵部位給程余欣看,以此來交換一次銷售業績,將他那兒大不大的照片當成是讓程余欣他們雜誌社團建活動找黎爾負責舉辦的籌碼,黎爾忽然覺得自己對他很不敬。
黎爾在心裡萬分祈禱他沒有聽見她跟程余欣的說話。
「溫知宴,怎麼你回來了?蔣姨晚上說你人還在哥本哈根……」她很生硬的跟忽然回來的男人問候。
溫知宴取了一套家居服,準備去洗澡之前,睨了黎爾一眼,喉結輕滾,沉聲應:「雪太大了,航班取消了,飛不了。」
想起早上在酒店遇到他跟宋禹,黎爾問:「那位宋先生呢?」
「他回北城去了。本來要跟我去丹麥談單子,但是航班取消,他便回去了。」溫知宴說。
言談之中,他兩道灼亮的視線像探照燈,筆直的落到黎爾身上。
黎爾沒想過男人會深夜回來,平時她都一個人自在的住在別墅里。
蔣姨的家就在附近,蔣姨曾經提過一兩次,說溫先生安排她不要在別墅留宿,因為黎爾不是一個習慣被人伺候的人。
的確是這樣,出身普通家庭的黎爾的確不喜歡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被恭敬的對待。
但是,溫知宴是怎麼知道的。
像他這樣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闊少爺應該根本不會跟黎爾這樣的平民女共情生活方式吧。
「哦,你餓嗎?宵夜吃過沒,要不要我給你煮東西吃?」難得跟男人共處,深感緊張的黎爾開始顧左右而言它。
屋子裡開著暖氣,身上只套了條香草綠吊帶真絲綢面料短裙子的她面頰開始不斷的發燙,心口像揣了只膽小怕生的兔子,在不斷的逃竄。
男人的眸光熾熱的籠罩著黎爾,薄唇邊涎著幾絲玩味。
兩根一扯就斷的薄蕾絲帶子嵌在她纖弱的直角肩上,波浪型低盪領露出她諸多的胸口皮膚,白膩膩的泛著瑩潤的光。
還有,深深的事業線也露出來了。兩團軟丘要露不露的,特別誘人。
溫知宴的眼睛瞧著那處,不自覺的喉結滾動。
他著白襯衫,黑西褲,衣擺內扎,一根定制皮帶系在窄腰,甚為好看,腰的下面一眼望去,全是筆直的腿。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黎爾面對著跟自己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分享了結婚戒指的溫知宴,心裡有種預感。
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是不是該幹些婚後夫妻該幹的事。
「我不餓。」溫知宴回答。
末了,忽然改口,「其實有點兒餓。」最後那個餓字他落音很重,是在跟女人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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