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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黎爾,儲運悅榕的前廳部經理,這次在馮女士住店期間,負責照顧馮女士的所有需要。」黎爾恭敬的給老太太行禮。
馮余喬點頭,「好,咱們先上去吧。這裡人多眼雜的。」
在場記者太多了,照相機的鎂光燈咔嚓嚓的,晃得她頭暈。
「好的,您請這邊跟我請。」
黎爾跟幾個同事從酒店的專用電梯帶馮余喬上樓。
酒店高層經過精心的小組討論後,給馮余喬安排的套房是頂層的鼓樓泉。
這是一個精緻的中式裝修風格房間,布置高雅,里面陳列的古董跟字畫都是拍賣級別。
黎爾打開房間,熱情的邀請馮余喬進入。
馮余喬在這個小姑娘的引領下,進了房間休息。
她今天剛從北城飛來璃城,璃城的緯度比北城高,氣溫比北城低許多,老太太來的路上受涼了,頭暈得厲害,一路被諸多媒體記者叨擾,現在只想好好休息。
黎爾很會察言觀色,深知馮老太太現在不適宜做決斷,簡單做完介紹之後,將自己的名片放置在茶几上,便招呼樓層管家,跟她一起退出來。
樓層管家叫王彼德,他犯疑的問道:「黎經理,剛才怎麼不趁機跟馮女士聊舉辦宴會的事,她只定了咱們酒店一晚上,說不定明天就退房去住寶格麗了。」
「人家現在正在不舒服,身體抱恙,你沒見到她在服頭暈藥。」黎爾覺得現在完全不是合適的時機。
「那什麼時候跟她提宴會的事?嚴董那邊還等你回話呢。」
黎爾感到壓力很大,「等會兒再看看。」
到了下班時間,黎爾沒有走,一直留在酒店裡等候適當的機會跟馮余喬提舉辦宴會的事。
每一次她靠近,站在套房門口的保鏢便煞有介事的睨向她,將她當成是可疑人等。
*
到了晚上九點,黎爾還沒有找到機會跟馮余喬說一句話。
馮余喬沒有跟前台續訂房間,到了明天十二點,她就會退房了。
黎爾感到自己這一次要有負集團董事的所託了。枉嚴董自她進入集團以來,一直那麼器重她跟栽培她。
九點半,再一次,黎爾想進入套房拜訪馮余喬,馮余喬的男助理很冷漠的攔住她。
「黎經理,有什麼事嗎?」這個叫做張屏的青年攔住黎爾。
馮余喬的身份矜貴,總是有很多懷有企圖心的人靠近她,想要在她身上謀好處,這次她北上回到故土來舉辦國風藝術宴會,很多人想要趁機牟利,這些酒店都想爭取到宴會的承辦資格。
可是這個宴會關係到馮余喬對這個城市持有的情懷,也關係到她晚年在社交圈的聲譽,她不會那麼輕易的下決定,要在哪間酒店舉辦宴會。
張屏心知肚明黎爾的心思,自馮余喬進入酒店,她一直那麼殷勤的對待馮余喬,只是想為這間來自港城的國際酒店,儲運悅榕爭取一個在同行中拔得頭籌的機會。
如果馮余喬選中在哪間酒店設宴,那麼由她製造的這個名人效應,起碼會給這間酒店製造三年乃至五年的光環籠罩,不斷的吸引五湖四海的顧客慕名來住馮余喬這樣的民國千金小姐下榻過,且追捧過的酒店。
換言之,馮余喬是個活廣告,她在哪個酒店舉辦宴會,哪個酒店就是走大運。
今天馮余喬剛到璃城,下榻儲運悅榕,儲運悅榕離機場距離較遠,本來張屏給她定下的是地理位置適中的寶格麗。
出發前,馮余喬接了個老朋友的問候電話,臨時讓改到儲運悅榕,但是目前只讓定了儲運悅榕一個晚上的房間。
所以,現在,儲運悅榕的人急了。
「方才見馮女士頭暈,我這裡有一些打碎的治頭暈的中藥藥粉,想給馮女士送去。」黎爾說明自己的來意。
「馮老師不吃這些不明來歷的藥,以及,她現在已經睡下了。不方便被打擾。」張屏冷冰冰的說。
「嗯。我知道。」
黎爾悶悶的應,「不過還是請你幫我把這些東西轉交給她好嗎。中藥的方子寫在了藥盒上,已經打成了粉,用開水沖服就行。還有這塊吊飾,是我給馮女士準備的小禮物,適才見她舟車勞頓,不便打擾,我便沒有送出手。」
張屏將黎爾從頭到腳的打量,細細的審視她到底是不是壞人,看起來好像不是。
她穿了雙開襟的半袖修身旗袍,月白絲緞,上面繡著秀雅的翠竹,腳踩一雙珍珠白高跟鞋。
平日他們這些酒店人士在酒店都穿黑色西裝套裙,今日,是為了迎接馮余喬才投其所好的做這種打扮。
最近為了幫馮余喬舉辦國風服裝盛宴,張屏見過不少漂亮女子穿上手工剪裁,製作質地精良的旗袍裙。
然而,這一瞬黎爾如此站在長廊上,被廊道上的溫馨燈光照著,嬌俏嫵媚的身子攏著一層柔和的朦朧,張屏深有體會的見識到了什麼是旗袍美人。
「張先生,我沒有什麼歹意,這是我的工作牌。」黎爾出示自己的工作牌,遞給張屏。
「我以我在這間酒店的職位做擔保,這些東西都是我誠心誠意為了馮女士好,才送出的小禮物,如果張先生能幫我轉交,我一定不勝感激。」黎爾說著,恭敬有禮的給張屏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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