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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姨期待黎爾能在不遠的將來完全打開心防,接受自己這個溫太太身份的那天。
「爾爾快去把包放下,洗手吃飯,晚上我回去,這房子還有七七陪你。」
「嗯。」
接下來,黎爾跟七七一人一狗有了良好的相處。
七七是一條很有教養的狗,被人帶到西靈灣這幾天,淡定到吠也不吠。
溫知宴去港島出差許久,都沒回來,每天跟黎爾用微信聯繫。
立春這天雪霽天明,璃城難得的出了大太陽。
黎爾帶七七在花園裡種花,終於等到冬天的沉悶過去,她想應個景,埋下一些花種子,看看春天結束,它們會長出什麼結果。
純種金毛犬陪著女主人在院子裡曬太陽,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頭偏了過去,長耳朵軟軟的翕開。
黎爾見到它耳朵下面有個緋色的胎記,像蝴蝶一樣,有拇指大小。
黎爾忽然覺得這個胎記很熟悉。
她好像在哪裡見過有條狗身上也有這個胎記。
好像是很久之前。
她用小鐵杴翻土,在腦海里不得要領的搜刮這個印象,是在哪裡。
在她沒想起來之前,溫知宴給她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帶什麼東西,他過幾天就要從港島回來了。
黎爾回答不用。溫知宴給她的禮物已經夠多了。
溫知宴再問她在幹什麼,今天是周末。
察覺到他有想要跟她繼續聊天下去的意思,黎爾笑著回答:「在花園種花。今天難得不用應付店裡的顧客,也不用開電腦做數據表格。」
所以,黎爾此刻情緒很放鬆。可以一面種花,一面回憶曾經在哪裡,她見過一隻耳朵下面有蝴蝶形胎記的狗。
頓了頓,黎爾問溫知宴道,「你呢?現在港島幹什麼?」
「跟合作夥伴在喝下午茶。」溫知宴回答。
「哦,我跟七七在一起,在花園裡曬太陽。」
「七七對你好嗎?」
「好。」黎爾放鬆的說出自己對七七的觀感,「我發現它跟你有點像唉,是個bking,不管發生什麼,總是渾身充滿酷拽的鬆弛感。我剛才在想,它耳朵底下的胎記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大概是錯覺吧。」
黎爾這麼說完,自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她這些話是不是在夸自己的bking老公,因為是bking,所以他養條狗都那麼bking。
黎爾以為她說的這些觀感不足掛齒,溫知宴現在在外面不知道在談什麼重要的生意,怎麼會有閒情逸緻聽她說起一條金毛犬的事。
「噢?他耳朵下面有胎記?我怎麼不知道。」溫知宴卻饒有興致的問。
「你養了他那麼多年,你難道不知道。」黎爾提醒。
溫知宴心裡一顫,語氣緊湊的問:「所以你記起它了嗎。」
黎爾用甜嗓揚聲回答:「我記起它了啊,跟你相親的時候我去過你住的上晟公館,在那兒我第一次見它。」
「是嗎?」溫知宴的口吻馬上放緩,「好好幫我照顧它。」
他想,黎爾還是沒有記起過去的它,更沒有記起過去的溫知宴。
「好,我現在在花園跟它一起種花呢,我在挖土,它在曬太陽。」
「最近有回過娘家嗎?」
「回過啊。」
「然後?」
溫知宴關心的是她對於倪涓雅跟黎正勤兩人早就形同陌路這件事的接受程度。
那個晚上,她那麼傷心,哭得眼睛通紅的問他,結婚是不是一個人的歸宿。
溫知宴到現在都還在擔心她從那種創傷里康復了沒有。
「然後……我媽要你回來了過去吃飯,還又給我們抓了調理身體的中藥。」黎爾回答。
「你爸呢?」
「挺好的啊,在學校里上課,不上課的時候就在小區樓下跟鄰居下棋。」
「爾爾……」溫知宴輕聲叫她的名字。
「不要再擔心找襪子的那個晚上,我已經好了。」黎爾說,「我在種花,你什麼時候回來?回來的時候幫我看看種得好不好。」
「好。」溫知宴掛斷了電話。
*
港島天氣明媚。
蘇朝白臉上戴著墨鏡,在港城儲運酒店的頂樓露台賞風景。
溫知宴適才就在他身邊講電話,蘇朝白大概聽到了,來港島跟他談生意的溫知宴這是在心疼跟想念自己的小嬌妻呢。
蘇朝白知道溫知宴的太太是誰,就是儲運酒店集團里一個前廳經理。
現在,溫知宴準備投資儲運,變成儲運的其中一個大老闆。
以後,他們這對隱婚夫妻在酒店裡遇見要怎麼相處。這個變化還挺有意思的。
「對了,溫總,你太太知道你是我們酒店集團的新投資人嗎?」蘇朝白抿了口奶茶,口吻閒淡的問道。
「目前還不知道。」溫知宴回答。
「哦。那到時候見到你,可能會有點驚喜。」蘇朝白回應。
他們的合作案已經談好了。
溫知宴斥巨資入股儲運酒店集團的股份,計劃明年下半年在全世界各地新開五十間或者更多新店。
包括之前一度被擱置開業的摩洛哥卡薩布蘭卡新店。
溫知宴不再回話,埋頭去細品手裡的espres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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