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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余欣聽朱婧儀說了這兩天黎爾的情況,朱婧儀懷疑她想跟溫知宴離婚。
天熱的下午,兩人走在通往寺廟的台階上。
黎爾扎了高馬尾,戴了頂深藍鴨舌帽,穿了件運動風的奶白連身裙,裙身是百褶款式,裙擺有些短,露出她一雙筆直又瑩白的腿,配一雙砂色老爹鞋,輕裝上陣的跟程余欣一起爬山。
她之前沒來過這座在璃城赫赫有名的千年古佛寺,不知道上山門去,需要爬完這麼長的石梯。她很驚異的問:「上去都要爬這麼多石梯?」
「對啊。」程余欣回答,「你還以為拜佛簡單啊,心不誠的人,都會半途而廢。」
「哎喲,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黎爾腿酸,咂嘴嬌嗔。
平時她在酒店裡穿高跟鞋走的路可多了。她可不想爬山做鍛鍊。
她脖子上掛了個新的翠玉鎖,拇指大小,做工別致,雕刻清晰,上面有被時光磨不動的字,「溫知宴」。
程余欣仔細瞧著黎爾出門戴這樣的玉鎖,倒也不像要跟溫知宴離婚的模樣。
她今天叫黎爾出來,一是為了帶她上山拜菩薩去晦氣,而是為了觀察黎爾是不是想跟溫知宴離婚。
畢竟由那個沈家千金引起的風波對黎爾打擊很大,那晚是溫知宴的母親徐德芝把她從派出所保釋帶走,黎爾臉皮那麼薄,心思那麼敏感,肯定會因此亂想。
朱婧儀怕她想不開,這幾日都在璃城看著她。
朱婧儀說到做到,真的去了語華庭拜訪溫知宴的父母,用的是黎爾小媽的身份,打扮得很得體,笑吟吟的請問這兩位大人物什麼時候給他們家爾爾安排大婚。
朱婧儀說是代表爾爾的娘家人來跟他們談關於女方這邊對婚禮的要求的。
爾爾可是黎家的心肝寶貝,之前跟溫知宴隱婚,真是太委屈了,如今,這婚禮一定要大辦特辦,他們娘家人才會滿意。
朱婧儀把自己朱家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親戚都一一提了,說他們就愛熱鬧,還愛挑刺,要是這婚禮不辦,或者辦得不好,他們就來語華庭長期住著,誰家嫁女兒不希望她嫁得好不是。
徐德芝跟溫雋臨兩個知書達理的人聽得臉色發黑,礙於禮數,也不能當場跟朱婧儀發脾氣。
朱婧儀笑著告訴他們,「當初是溫知宴求我們家爾爾嫁,現在你們溫家就別說什麼高攀或者不適合,實話實說,我話撂這兒,我保證你們這輩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們爾爾這麼好的兒媳。」
昨日,朱婧儀去完語華庭回來,在樓下小區買了瓶紅酒,拿回家告訴黎爾她的戰績。
說溫知宴的父母被她懟得一句話都不敢回,真是笑死了。
黎爾聽笑了,知道這樣不好,可是等朱婧儀去鬧鬧也行,要不然他們還以為黎爾娘家沒有厲害的人給黎爾撐腰呢。
姓朱的人應該就是這世上最會收拾人的一族。
朱婧儀威脅要是徐德芝不給黎爾辦婚禮,朱婧儀就帶上朱家的人去她面前天天鬧。
黎爾光是想像徐德芝當時的表情,她就笑得止不住。
昨晚跟朱婧儀兩個人喝完了那瓶紅酒,她醉得不輕,睡得特別沉,還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跟溫知宴用了所有姿勢,黎爾都覺得不過癮,還想他使勁弄她。
可能知道昨晚她酒色過於薰心,今天程余欣就帶她來佛門淨地清心了。
「黎爾,今天約你出來,其實不是讓你跟我來拜菩薩的,是想好好問你,你是不是想跟溫知宴離婚了?」走了一段,程余欣跟黎爾坦白。
「誰說我要跟溫知宴離婚了?」黎爾拾級而上,一階階的朝寺鐘齊鳴,悠揚千里的古剎走去。
她今日也不是為了跟閨蜜拜佛才來。
她脖子上的玉鎖曾經被溫知宴帶到這裡來求佛,今日,她是掛著它來還願。
那年高三畢業,是黎爾人生中最彷徨無助的時候,她要離開家,孤身去往大洋彼岸的陌生城市展開新生活,今後人生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去應付。
那是黎爾最不堪回首,最痛徹心扉的離開。
可是,她走的那天,有人曾在這座佛剎里為她求願。
如今,這個願望真的實現了。
「朱婧儀說的,讓我看好你,還說你想要去新加坡上班,你要是真的走了,你跟你老公可能就會這麼斷了。寶,你可千萬不要犯傻,不能因為他爸媽不喜歡你,還有那個姓沈的小妖精這麼設計你一場,你就選擇跟他離婚。這麼多年,從蘇城,璃城,蒙特利爾,再到你們領證結婚,這一路,他對你的耐性跟寵溺已經給得很多很多了。」程余欣輕聲提醒黎爾不要做錯誤的決定。
黎爾聽完這些勸告後,她唇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意,「欣欣,你知道徐德芝過生日的那天就是我進局子的那一天嗎,她來局子裡撈我,從審訊室出來,我心情不好,都忘記跟她說一聲生日快樂了。從她車上下來的時候,我甚至還說,我不滿足她任何願望。」
在那個晚上,黎爾就明確表態,想不想跟溫知宴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徐德芝的反對態度的確會讓她產生遲疑,但是並不能左右她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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