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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宴去一個包廂里跟莊敬佑,宋禹,周淮舟打了幾圈牌。
余慕橙很快來叫莊敬佑回去,莊敬佑礙於不想在一幫兄弟面前丟臉,便跟她說不回去,現在時間還早,再玩會兒就走。
余慕橙生氣,他也不跟著走,唇邊叼著根煙,恣肆的說:「好久沒摸麻將了,讓我摸幾圈再走。」
「莊敬佑,只給你五分鐘,你不走,你晚上回去就別想摸我。」余慕橙其實是在幫黎爾喊他們散了。
黎爾今天跟余慕橙上街逛的時候,把昨天她去洋槐巷小屋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余慕橙。
她說,溫知宴大學時候在上學的北清大附近租了個房子,在那個不到九十平方的小屋裡從零開始為她開公司,為的是把這個公司當做給她的結婚聘禮。
余慕橙聽完超級羨慕,像莊敬佑這樣坐吃山空的二世祖,才不會有這樣為喜歡的人埋頭做事的魄力。
黎爾現在很苦惱,在冥思苦想要怎麼回應溫知宴對她濃郁得過分的愛戀。
對男女之事深有了解的余慕橙給她出了一個提議,建議她主動邀請溫知宴去這個小屋過一個香艷的夜晚。
余慕橙保證,這麼一夜過去後,黎爾在不知道溫知宴暗戀她時,虧欠他的回應都會一筆勾銷。
黎爾不信,余慕橙悄悄告訴她,應該怎麼做,黎爾聽完,覺得這麼做的話,以後她應該在溫知宴面前應該會抬得起頭了。
下午的時候,她跟余慕橙悄悄去洋槐巷的那個小屋裡坐了打掃跟布置,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只等溫知宴帶她過去。
可是溫知宴現在被人拉著打牌,根本走不開。
一群玩鬧的人各自散了之後,黎爾找了一間布置清雅的包廂,依靠在臥榻上玩手機,乖乖的等溫知宴的牌局結束。
她不願意去打擾他,要他跟她走。
余慕橙為了幫黎爾,於是又來扯著嗓子喊自家的莊敬佑:「莊敬佑,走了!」
「還早著呢,你跟爾爾再去別處玩玩。」莊敬佑牌癮上來,屁股黏在牌桌前,正在興頭上,真的走不了了。
余慕橙叫了三次,都沒把她叫走,余慕橙生氣的自己走了。
溫知宴抬起腕錶,瞧瞧時間,快十點了,儘管手氣很順,贏了不少錢,他也不想再繼續,站起身來,跟三個發小告辭。
「不玩了,要回去陪老婆了。」在他們當中可以算是寵老婆第一名的溫知宴說。因為,現在就只有他有老婆。
「誒,宴哥,別啊,你都有證了,還怕老婆跑啊?」
「我們還打賭你會在這兒玩通宵呢。」
「是啊,宴哥,別讓我輸錢啊,我賭的是你能呆到十一點,你別讓我輸錢。」
除開他們這個牌局,今晚幾個公子哥押最大的賭注是溫知宴能放下黎爾,在牌桌邊坐到多久。
他們想看看溫知宴結婚後在家裡的地位。
溫知宴應他們邀約,坐到了牌桌邊,他們賭溫知宴什麼時候離開,也賭黎爾什麼時候會按捺不住的來沖他發脾氣,要他跟她回去。
結果來了包廂,不斷打擾他們三次的人是余慕橙。
叫不走莊敬佑,犯困的她自己打車走了,她才不管莊敬佑的死活。
黎爾乖得不行,一次都沒找來過。余慕橙給溫知宴帶話,他老婆在外面一個空包廂里等他。
*
會所一個空置的包廂里,黎爾在臥榻上玩手機,玩著玩著,眼皮特別沉,快睡著了。
有人伸手來摸她頭,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用沉啞動聽的聲音問:「為什麼不過來叫我,或者給我打電話讓我走?」
黎爾點了點手機屏幕,看看時間,發現現在也沒多晚。她問:「周淮舟願意放你走了?」
「他們其實是在故意鬧我們,打賭我什麼時候走,還打賭你會進來叫我幾次。」溫知宴告訴她,那三個人根本不是為了打牌,就是想拿這對小夫妻逗趣。
「你也押注了?」黎爾問。
「押了。」溫知宴輕滾喉結回答,修長的身子彎下去,蹲到她腳邊,拾起她適才脫掉的高跟,為她穿鞋。
「你押我來還是不來?」被男人拽住赤足的黎爾臉紅的問。
「來。」溫知宴回答。
「那……我不是讓你輸了?」下午逛街時為他選領帶,看了太多家店,選得太累,黎爾在這張臥榻上等他就等睡著了。其實她也想過去找他,但是後來睡著了,就忘了。
「對,一直等,你也不來叫。」男人有些微慍的口吻,伸手上來,扶住她纖細的小腿摩挲。
下一秒,黎爾小巧的裸足被他握住,套上一雙系帶高跟涼鞋。
她今天穿一條布料透氣的薄荷綠輕薄雪紡連身裙,荷葉袖,裙擺及膝,扎了低馬尾,小臉化著韓式淡妝,整個人溫婉端莊。
溫知宴用最輕柔的動作,把系帶高跟鞋一支又一支的給黎爾套上,然後伸出勁瘦有力的手臂,將她從布面花紋的臥榻上抱起來,低頭親了她睡意朦朧的臉蛋一下,認真的問她:「怎麼在這兒傻等,等得睡著了,也不去叫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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