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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黎爾這些時日的忙碌跟緊張,溫知宴在北城過得閒散又舒適,他高中之前都是在四方城裡長大跟生活,這座城裡遍地都是他的髮小。
以瀋北灼,周淮舟,宋禹為首的一幫知名京圈二代每天都在拉他出去參局。
自從他跟著溫雋臨跟溫釗昀離開北城,去璃城定居之後,哥幾個就沒有好好聚過了。
大學溫知宴回來上的北清大,但是從大一開始,他就心事很重,課後都在埋頭做實事,閒少跟瀋北灼他們幾個裹在一起玩樂。
大二他就自己開了公司,那之後,更是不高興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紙醉金迷跟風花雪月里。
這次,帶黎爾下來,一直緊繃嚴肅的溫知宴一下鬆弛了不少。
如今的周淮舟算是想明白,為何溫知宴從大學開始就寡言少語的埋頭開公司了,畢業之後也不聽家裡的招呼去官場從政。
是為了哪一日,他靠自己的雙手,創造強大的資本頂住來自他的家庭的反對,胸有成竹的讓黎爾成為他明正言順的妻子。
不管怎麼想,周淮舟都覺得溫知宴跟黎爾結婚這事做得很穩妥。
溫知宴要不然就不喜歡一個人,真要喜歡了,他就面面俱到的把她寵在心尖尖,為她考慮到他們在一起之後的每一個可能。他要對她好,好到滴水不漏。
北城一個被瀋北灼新接手的會所里,巨型包廂空落開闊,數盞吊燈映在大理石地面上,濺射出一地晶光,裝修奢靡堂皇的空間裡,卻只有他們四個人坐在那兒喝酒玩牌。
溫知宴以前在這種場合都不高興上牌桌打牌,然而這次回來心情很不錯,每次出來都要在桌邊贏他們一大堆籌碼。
昨天他們玩了鬥地主,今天玩北城麻將。
溫知宴剛來,本來還來在一邊看財經雜誌,打瞌睡。
宋禹也沒說打牌,跟周淮舟在聊一個他最近要舉辦的古董展會的事。
瀋北灼開著車來了,叫他們三個玩麻將。這幾天,他心慌得總坐不住似的,要他們陪著打牌,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個男人上半年剛從國外結束駐外回來,以前本來是說不想說做生意,沒意思,為了幾個錢,把自己弄得一身銅臭味,犯不著。
不知為何,瀋北灼今年忽然就想明白了,願意回歸家族,被沈家給了數不清的巨型資本,現在正拿著在到處揮霍呢。
這幾天他們聚會的會所就是瀋北灼剛花錢買下的,之前隸屬於一個地產公司,最近被這個公司的老董拿來名其名曰的送給瀋北灼,實際上也是跟瀋北灼談了條件,要瀋北灼打包把他名下的產業都一併歸置了。
反正這四方城裡誰不知道,沈家是最有錢的。
牌局開始了,溫知宴很快就把東道主給贏了。
「胡了。」
「嗯,胡了。」
「昂,又胡了。」
「嘖,就等這張,謝了,又胡了。」
牌桌上,溫知宴雲淡風輕的贏了數不清的局。
瀋北灼就坐在他正對面,不停的點他的炮,漸漸被溫公子贏麻了。
他們說情場得意,賭場必定失意。
怎麼溫知宴現在是兩邊都得意,然而瀋北灼是兩邊都失意。誰不知道溫知宴這次來北城是大搖大擺的帶著自己的小嬌妻回來的。
他老子跟老娘再拼了老命反對他娶這個平民女,他恁是把黎爾帶進了辰豐胡同的溫家祖宅去住,都能住進祖宅了,就代表溫知宴已經把他老子跟老娘干贏了。
於是現在的溫知宴氣場更強大也更猖狂了。
在牌桌上,他神魔不懼。
「阿宴,差不多點行了,針對誰呢?這地方可是人家瀋北灼的。」一起坐在牌桌上的周淮舟都看不下去了,出言暗示溫知宴省著點,別欺人太甚。
瀋北灼脾氣也不好,等會兩人打起來了,夾在中間的周淮舟跟宋禹還不知道該幫誰呢。
同樣的牌,溫知宴放過周淮舟的點炮,過了僅僅一轉,卻不放過瀋北灼的。
他就專門陰陽怪氣的在那兒沉著心思等跟算,等著瀋北灼來撞他的槍口。
從小時候開始,誰惹著溫知宴了,就是這樣的下場,從來沒有變過。
「對啊。」一起打四圈的宋禹嘴角叼著一根沒燃的煙,吊兒郎當的幫腔道,「我們灼爺人如其名,最近正無比焦灼著呢。拉下臉來專門花錢收購了這些破地產,破會所,破酒店,天天被律師告,惹一身的官司,家裡堂妹又出事被抓了,阿宴你有沒有同情心,這樣為難灼爺,也不看看今天人家灼爺給你開的什麼酒。」
「什麼爺不爺的,在我這兒沒有爺。」面前堆著一大堆籌碼的溫知宴冷聲訓他們,「你們說話不要張口就老子跟爺好嗎,有沒有一點家教,除了我,哪個不是單身狗,回去哪個不是睡的單人床,還想當老子跟爺呢。做夢。」
最後兩個字,做夢被他說得無比的刺耳。
「……」
「……」
「……」
三個花名在外,素來是風流倜儻人物,然而從真正意義上來說,的確還是單身狗的不羈公子爺被深深的冒犯了,一起齊刷刷的擰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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