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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知宴回璃城來, 朱婧儀怕這件事會影響他們夫妻關係, 要黎爾好好哄哄他,這哄也不能空著哄, 還是要帶點伴手禮的才說得過去。
男人給女人買禮物是必須。
女人給男人買禮物則是調情。
黎爾發現朱婧儀挺會的,好像很懂夫妻關係似的, 這些大道理說得頭頭是道,明明她自己從來都沒結過婚, 只是個破壞了別人夫妻關係的小三。
這些年, 她對黎正勤都是百般嫌棄,從來不會使這些招數,但是教訓跟教化黎爾,朱婧儀就很在行。
在商場裡,黎爾不幫溫知宴挑選禮物, 朱婧儀就硬拉著她一直逛。
黎爾萬不得已, 走得腳都酸了,在朱婧儀的百般嘮叨下, 幫溫知宴挑了一條阿瑪尼的真絲暗紋花領帶。
櫃姐把她認出來了,猜出她是在溫知宴買領帶,對黎爾巨熱情,臨走還高聲喊,溫太太記得下次再來。
拿著那條領帶回來的路上,朱婧儀用長輩的姿態幫黎爾分析了現在的形勢,黎爾得對溫知宴好一點,接下來才會有她風光加入溫家的盛大婚禮。
買完這條領帶的晚上,不止朱婧儀一直操心小兩口的感情,在外地旅遊的倪涓雅終於也聽到了風聲,給黎爾打了一個電話,說知道她辭職的事了,問她是不是要去新加坡上班,還要跟溫知宴離婚。
黎爾沒有遲疑的回答,沒有,不跟溫知宴離婚。
倪涓雅知道黎爾的性子,她從來都說一不二,便沒再多問什麼,還是那句老話,讓她多吃幾包中藥調理身子,早點給溫知宴生娃,比什麼都強。
被這兩個中年婦女輪番教育過後,黎爾晚上睡覺做了一個關於溫知宴跟這條領帶的夢。
今晚,溫知宴來了,黎爾把這條領帶拿了出來,夢眼看就要實現了。
她嫁給溫知宴之後,從來都沒給溫知宴買過任何禮物。
這次她耍了一個心機,故意逗了他,在璃城上班的酒店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人在國外,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他來龍去脈,他一定很擔心她肯定是想要跟他離婚,才這麼冷淡的不找他。
上一次,去完摩洛哥,他們為了要不要公開夫妻關係鬧得很不愉快。
在黎爾身上受挫的溫知宴耍了小聰明,留黎爾一個人在璃城胡思亂想,跟她做無聲拉扯,讓她想他想得快瘋了,主動給他打電話。
當時黎爾說的是幫溫宜帶話,讓他不要在美國花天酒地了,其實是她為他吃醋了,破防了。
同樣的道理之下,今晚帶著一柄刀跟一顆紐扣來找她的溫知宴,比上一次的黎爾破防得更厲害。
他這個人從來都是四平八穩,懶倦內斂,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主打一個沒有心。
今晚他這樣風馳電掣,失魂落魄的駕車來找黎爾,猩紅著一雙眼眶,拉喪著一張俊臉,眼眸里不再有盛氣凌人的燦光,整個人頹敗到了極點。
因為,他以為黎爾收拾行李回了娘家,是要跟他離婚。
真相是黎爾也想玩弄總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天之驕子一次。
「我特地給你選的領帶,好不好看?快說。」擦乾眼淚的黎爾把領帶圈掛在男人的長頸上,聲音柔軟的問他道。
那條深藍色真絲暗紋中古領帶很襯他的冷白皮膚色。
他現在上身穿的是休閒款帶領體恤,商務風的領帶掛在他領口,依然毫不違和的烘托出他冷欲的氣質。
黎爾發自內心的說:「溫知宴,這個領帶真的很配你唉,比你上次在卡薩布蘭卡讓我為你系的那條好看多了。」
她玩弄了高門公子爺一場,怕他生氣,他帶來的刀現在被丟在客廳里,他要是不高興,隨時可以拿來為難黎爾。
那把刀,是他從十六歲就開始在負擔黎爾人生的證據。
還有那粒紐扣,如果那麼多個關鍵時刻,沒有溫知宴及時為黎爾出現,黎爾早就不是今天的黎爾了。
溫知宴為黎爾做了那麼多事,卻從來都不在她身上計回報。
現在她還玩弄他,讓他以為她要跟她離婚。
黎爾現在得先哄哄溫知宴,怕他跟她追究為何這次的酒店風波,她居然一直瞞著他,讓他這麼著急的從國外奔回來見她。
溫知宴坐在黎爾鋪著溫婉淑女風床品的床邊上,支著一雙長腿,好整以暇的享受著黎爾自以為巧言令色的在這兒跟他撒嬌。
到了房裡,黎爾還是嬌滴滴的雙手環繞他脖子,一直不從他身上下來。
「你老婆眼光好不好?」黎爾看向男人還猩紅著的眼睛,用甜嗓嬌嗲的問他。
她騎跨在他的腰間,貼著他胸口繃緊的溫熱肌肉,想用一條領帶撫慰住溫公子為了她把幾億項目的慶功會撇下,不顧一切的奔來她面前的狂躁。
溫知宴瞪著黎爾哭過後水靈得引他犯罪的眸子,滾動喉頭,招呼她道:「爾爾,先別撒嬌。」
「怎麼不能撒嬌了?我根本沒有在撒嬌。」黎爾嘟嘴。
溫知宴壓下巴,湊上來輕咬了她如櫻桃滴水的嫩唇一下,粗舌伸到她嬌小的口裡,蠻橫的搜刮一遍,氣息微亂的對著她的唇問:「先跟我好好交代這幾天的事情。被人為難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我。你有沒有把我當你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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