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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然不知高錦越跟溫知宴曾經因為她而結下的梁子。
黎爾牽動瀲灩紅唇,為他們介紹,「這是高錦越,他是本地人,名下有很多公司,你們可以跟他談生意。」
「好啊,一定一定。」趙承柏感到有熱鬧可看了。
她的白月光嫂子完全不知道,曾經她被這兩個公子哥一起暗戀到了癲狂的程度。
「高總。您好,我是趙承柏,以前我們見過。」趙承柏笑著沖故人點頭示意。
「是,有一次,你送我去醫院住院,還在醫院陪了我一晚,怕我就那麼死了。」高錦越記得很清楚。
「對,您記性可真好,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趙承柏哈哈笑,他覺得有必要捲舌頭尊稱對方「您」,他怕被尋仇,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溫知宴黑著臉,走上前來,不發一語。
黎爾覺得他很奇怪,明明昨晚一起去游夜泳,還興致高昂。反正他這樣的太子爺就是愛陰陽怪氣,從小被人慣壞了。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爾爾,我們再聯繫。」高錦越察覺到溫知宴臉色不好,便識趣的先行離去。
等高錦越走了,黎爾問溫知宴今天有什麼安排,溫知宴卻問她要手機看。
黎爾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手機。
「蘇朝白的老婆想約你去逛街,我把你的微信給她。」
「哦。」黎爾乖乖給了。
點開通訊錄,溫知宴見到黎爾真的新添加了高錦越的微信,更是不悅。
*
次日,黎爾繼續在一個微雨的下午跟蘇朝白的太太瞿清霧去逛街購物,瞿清霧一路很照顧她,帶她在當地遊覽了頗多特色店面,兩人相處愉快。
逛過一家高奢鐘錶店時,黎爾想起溫知宴的腕錶那晚跟她去游泳時,似乎在礁石上摔壞了,指針走得不准,他都不高興戴,想就那麼扔了,黎爾惜物,於是想幫他取來修。
跟瞿清霧分開後,她坐車去酒店取來,遞給鐘錶匠。
等待的時間裡,竟然很巧的遇上高錦越,他在這個微雨的下午也來這家店調試腕錶。
「高同學,怎麼又是你?」黎爾露出碰巧的欣然笑意,「我來幫我先生修表。」
高錦越莞爾,「巧了,我也是來修表,我似乎有一個跟他同款的手表,不過,說不定是我在跟蹤你,才又會跟你遇見。」
黎爾搖頭,「你這樣的大忙人,應該沒那麼無聊吧。」
黎爾昨天被趙承柏告知了這個高錦越在港城的勢力,確實是被程余欣形容的頂級富二代闊少,交際圈跟港城貴胄蘇朝白完全重疊。
鐘錶店的導購為兩位貴客奉上香濃咖啡,領他們在櫥窗邊坐下。不用他們自報身份,單憑他們送來調試的天價奢品腕錶,導購就明了要十二萬分的將他們恭敬對待。
店裡播放著舒緩的鋼琴樂聲,黎爾的手機鈴聲就是這首,從高中起,她家裡給她買了手機,她就用的是它,多年都沒換過。
每次聆聽,人的心都會變得很安靜。
在那動聽悠揚的樂聲里,兩個在上學時從來不曾靠近的老同學生平第一次有機會在閒暇時光里四目相對,一起坐下喝咖啡。
「今天你先生呢?」
「跟他的朋友去看賽馬了。」
「你的咖啡要加糖嗎?」
黎爾攪拌著咖啡,被男人提起糖這個字,她想起程余欣說過高錦越上學的時候朝她抽屜里塞過糖果。
她忽然想要求證一下。
在她開口之前,高錦越極有紳士風度的說為她解疑:「先給你聽幾個錄音,你猜猜是誰的聲音。」
他把他的手機打開,點開錄音軟體。
這是昨日他在港島上偶遇黎爾想起要為她做的事。
跟溫知宴來度蜜月的她現在很幸福,高錦越希望她可以更幸福。
手機的擴音器里傳出男生年少不羈,倨傲不羈的說話聲音。
「高同學,不聽招呼是吧?一天天的朝我的妞課桌里亂塞什麼糖呢?吃糖能解決問題嗎?」
「抱歉。」
「不過,以後要是再敢朝她的抽屜里塞糖,還是會這樣。」
「她現在需要的,真的不是你這些不負責任又極度幼稚的亂撩,她要的,只有我才能給。」
四條錄音依次被放完。
黎爾聽得渾身發僵的呆怔住。
那抹年少時還處於變聲期的沙啞聲線襲向她,她的聽覺不用多加解構,就能條件反射的輕易分辨出那是誰的說話。
整個青春期她都忽略了他。
她不曾聽見過他說話。所以他對她只能是一場暗戀。
現如今,她終於親耳聽見了,他暗戀她的聲音。
原來,那段年少歲月,他說話是這麼撩人,冷沉沙啞得不管說起什麼,只要跟黎爾相關,都像是在說繾綣情話。
從十六歲開始,他為她做盡所有事,可是等到結婚後,他都不屑於一一跟她提及,將它們只濃縮成一封泛黃的十字情書呈現給她。
然而,他曾經暗戀著她,喜歡她到了痴狂的地步,又怎麼可能是那封僅僅用十個中文字就已經足夠紙短情長的情書能概括出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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