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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余嬌嬌是個膽小鬼。拋頭露面的事只能讓黎爾來做。
「這是別人給你織的毛線手套,手套里有張小紙條,回頭你不打球了,從裡面找出來好好看看是誰給你織的手套。」黎爾甜笑著把手套遞出去了。
她五官長得漂亮,十八歲這年更是出展,窈窕身段像迎風盛開的花樹般筆直絢爛,光是站在那裡,就能讓男生們心裡為她生出柔軟的酥麻。
沛渠的男生們留意到了一個氣質甜嬌的高個女生找進來,紛紛開始聊起她來。
「跟江炙說話的那妞,誰啊?」
「璃城三中高三的一個女生,暗戀江炙,來給江炙送她親手織的毛線手套。」
「哎呀,長得挺漂亮的啊。」
「是啊。」
「可惜江炙不交女朋友,他媽管他嚴,不准他早戀。」
「這女生叫啥名兒?」
「好像叫黎……爾?」
「什麼梨兒?吃的梨兒?咬起來會好甜的梨兒啊。」
這個聯想一說完,有人雙手一拋,將手裡那顆渾圓的籃球使勁往球框一拋。
巨大的咣當一聲,籃球精準入框,彈跳在地板上。
投球的人是沛渠高中的大佬,溫知宴。
「趙承柏,你的煙呢?」溫知宴用一股克制的怒意把那顆球朝籃球筐砸完後,回頭問隊友要煙。
趙承柏立刻搖頭晃腦的觀察教練在不在,怎麼大佬溫知宴敢在這時候跟他要煙,籃球隊全員禁菸的好嗎。
「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生什麼氣呢?」趙承柏不解的問。
本來溫知宴是好好的,今天他slay全場,得分最多,每次他一拿到球,三中的人完全就像是被老鷹抓小雞般的防不住他。
在這個中場休息來臨之前,溫知宴的情緒談不上不高,但也不至於不高興。
「想來根提神煙。」溫知宴走下場,到候補區拿了件長款羽絨服外套披身上,走到場館門口的寒風裡去站定,懶得再在一旁看嬌甜少女跟江炙站在一起的互動。
黎爾幫余嬌嬌送完手套後,從籃球館走出來,見到門口有個人站在綠化帶後萬年青樹叢里抽菸。
板寸頭,淡顏臉,亮眼紅唇,皮相極好,個子特別高。
身穿一件長度到小腿的薄羽絨服,依然不顯臃腫,反而給她高潔傲岸,勁瘦筆挺的印象。
黎爾的眸光忍不住的朝他掠去,想要記住他凜然的五官長相時,余嬌嬌在籃球館對面的高樓前站著,激動的招呼黎爾。
「黎爾!黎爾!快來!江炙跟你說什麼了,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來了!」黎爾於是奔過去了。
沒留意到身後那個抽菸的桀驁少年將目光追得她很遠很遠,遠到看不見她為止。
傍晚,沛渠跟三中的籃球賽結束。沛渠以168分的得分力壓三中的98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黎爾正在跟余嬌嬌在一家咖啡館裡寫作業。余嬌嬌說到做到,真的幫黎爾補習物理。
余嬌嬌看完信息,很不高興的嘆氣,「唉,我們居然輸了他們70分。上半場本來比分沒差多少,下半場,沛渠的那個前鋒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次次蓋江炙的火鍋,明明江炙是得分主力,他把江炙鉗製得死死的。」
「是嗎?沛渠今天在那裡打籃球的那幫人好像都玩挺野的,不是說他們都很有錢,平時不止玩籃球,還玩飆車呢,你的江炙跟這種人打球肯定落不到好。」黎爾說出自己聽來的外校八卦。
沛渠是私立高中,能進去上學的人都非富即貴。
在競技運動里出挑肯定是自然,闊少爺的勝負欲肯定強得可怕。
「三中的男生那麼悶,被他們打敗很自然吧。余嬌嬌你別生氣了。你家江炙不可能什麼事都是第一名吧。」
黎爾對這些男生打球的事完全沒興趣,一面吃著零食,一面寫題,隨口安慰余嬌嬌說。
「其實還是沛渠那群富家少爺太猖狂,下次你見了他們,記得一定繞道走。」
余嬌嬌最後總結了這個結論。
「好的呢,我肯定避著沛渠那幫公子爺。對了,這題我不會寫,剛才你教我的方程式我用了。你快幫我看看我怎麼證明到這兒就卡殼了。」黎爾請教余嬌嬌,要她不要去糾結江炙輸了。
更不要去糾結沛渠的有錢少爺們玩得野,吧啦吧啦說一陣,關黎爾什麼事呢,今天黎爾只想幫人一個忙,然後換點免費家教而已。
*
跟余嬌嬌在咖啡館寫完題,黎爾收拾書包,準備回三坪壩的家,這一帶靠近璃城大學,離三坪壩有點兒遠,天色暗黑,雪越下越大。
余嬌嬌就住在附近,跟黎爾告別後就往反方向走了。
留下黎爾一個人在大街上,人生地不熟,她心裡有些害怕,想快點回到家,想著要不然破費一次,就不去找公交路下面,打車回家好了。
可是她站在街邊等了許久,都沒有遇見空計程車,手機響了,倪涓雅給她打電話,咋咋呼呼的問她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回家。
黎爾不好讓她擔心,說馬上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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