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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是快點做完吃完,然後將他送去醫院。
不知為何,溫知宴就是很想吃這頓由黎爾親手做的晚餐。黎爾讓他如願了,現在黎爾覺得有必要好好查看他手臂的傷。
「溫知宴,我有個請求,讓我看看你手臂的傷好嗎。」溫知宴倚靠在真皮黑色沙發座上,眉眼懶倦,臉色過於冷白。
電影在小聲的播放,七七棲息在他腳下,一人一狗顯得別樣的安靜。
他闔著眼,睫毛很長,黎爾自從跟他遇見,一直不敢找機會仔細端詳他的面容,總覺得他的眼神特別凌冽,跟他對視,她就會感到自慚形穢。
這一瞬,他閉眼小憩,似是睡著了,黎爾悄悄看他,覺得他長得真帥,不是那種流俗的帥,是一種內斂的根本不在乎旁人觀點的俊艷。
令黎爾一個女生,見了他,都會想到艷麗這個詞。
兩道飛揚濃密的劍眉,奠定了他英氣十足的五官基調。
高聳的眉骨,挺拔的山根,水紅的仰月唇,細膩得根本看不到毛孔的冷白皮,不管人怎麼去挑剔,結果都是會為他沉迷。
回到公寓裡,隨意換上的簡單灰色居家服襯得男人清冷氣質更甚。
黎爾看呆了,忘記了她來他跟前,是要看他手臂的傷的。
黎爾正要說話,男人睜眼,黑亮有神的眸色流轉。
黎爾恍若看到了春鳥振翅在清溪之上的明麗。
她探得太近了,他只要點一下頭,他們就會吻上。
「溫,溫知宴……」黎爾結巴,「我要走了。你給我看一下你手臂的傷。」
「現在才幾點?」溫知宴拉了她一下,拽住她的細手腕,不想讓她走。
這麼肌膚碰觸,黎爾才發現男人的手指冰涼,應該是失血過多所致。
黎爾急忙捲起他的長袖體恤袖子查看,這才看到他被人砍傷的傷口有多長,而他只自行纏了簡易繃帶。
黎爾心疼,泣聲問:「溫知宴,你一直那麼疼,怎麼不說。根本沒必要一定要吃我做的這頓飯。我們該一早就去醫院。」
溫知宴不說話,抓緊女人的小手,順勢將她輕輕拉進他懷裡,讓她撲在他身上。
他探唇下來,啞聲在她發燙又發紅的耳邊問:「心疼我了?那再讓我親一下。」
第18章 事不過三
「溫知宴……都什麼時候了……」黎爾又窘又羞, 偏開頭去,不願跟男人對視。
她惶惑的想,溫知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能忍疼忍到這種地步。
他都已經因為手臂傷口失血過多而渾身冰涼了,還裝作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跟黎爾吃這頓晚餐,興致盎然的聽黎爾聊過去的那些瑣碎小事。
六年前,黎爾也曾養過狗, 養了不到三天, 這跟他這樣矜貴又強勢的高門望族公子哥有關係嗎。
黎爾掙扎著要站起, 溫知宴卻用厚掌扣住她的細腰, 不讓她從他身上離開。
她身上還繫著圍裙, 臉色微粉,紅唇微堵, 細長的眼睛蒙著一層濕潤的柔光,在男人的眼中顯得異樣的嬌媚。
似乎, 溫知宴約她吃這頓飯的目的達到了。
溫知宴夠手,要拉開黎爾系在背後的杏色圍裙系帶。
他骨節分明的濯白手指揪住那個蝴蝶結, 像拆一份終於被他盼來屬於他的禮物一樣, 將它拆散。
爾後,他用低醇的聲線,口齒清楚的,將薄唇貼在黎爾的耳朵邊,說:「黎爾, 我們結婚吧。」
聽見後的黎爾緊張得眼睫發顫, 雙頰滾燙,她慌亂到了極點, 愣怔在他懷裡,難以置信的問:「溫知宴,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開口,要黎爾跟他結婚了。
人們都說,事不過三。
當第三次來到的時候,這件事就是真的要發生了。
「不是。」男人的唇眼看就要朝黎爾顫抖的眼睛墜落下來,帶著要占有她的決意。
不巧,公寓的入戶門響動,有人進來了。
一前一後的,陸續進來三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來得真不是時候。
「我操,今天晚上璃城怎麼又是這麼大雪,快要把人凍成冰棍了。溫知宴,你助理說你被人砍了,死了沒?我來看看。」
周淮舟手裡還拿著一柄收攏的長傘,上面沾滿了雪花,他理所應當的以為這個雪夜,溫知宴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肯定又是在上晟公館獨守空房。
然而,這一瞬,周淮舟驚異的親眼見到溫知宴姿勢風流不羈的抱著一個女人在沙發上,低頭下來,似吻非吻她,柔情蜜意的在跟她耳鬢廝磨。
「……」周淮舟以為自己看錯了。
而且,這個女人身上還繫著圍裙。
這個圍裙已經被溫知宴拉開了系帶,松垮在她的掐腰洋裝裙子身上。
我操,周淮舟在心裡又罵了一次,溫知宴這麼多年不開葷,一開葷,口味這麼重。
圍裙唉。
他那瘦而勁的雙手,用來拉開女人身上的圍裙。這畫面……
從大學時期開始,溫知宴一直都是光風霽月,不沾風塵,不管被多少女生瘋狂追求,從來都不回給她們一個經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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