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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就是結婚了啊,在民政局的婚姻關係申請書上親筆寫下了彼此的姓名。
溫宜今日到黎爾上班的酒店找她,要她去管管她老公溫知宴,外面的人這才知道她是溫知宴的老婆。
溫宜說溫知宴在美國跟蘇朝白一起縱情聲色,黎爾這幾天不停的看到這兩個公子爺在當地參局被拍的照片。
溫知宴看起來真的像學壞了。
黎爾不知道溫知宴在玩什麼。他以前不會這樣,他是溫釗昀的孫子,從來都克己守禮,冰清玉潔。
公子爺如若再這麼不顧影響的恣肆玩樂下去,溫家肯定會對他愈發不滿。
黎爾深怕溫宜明天又到她上班的酒店來找她,今天溫宜來過之後,她上班的酒店裡已經亂做一團。
於是黎爾主動給溫知宴打了微信語音通話。
響鈴很久之後,溫知宴都不接聽。
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溫知宴接聽了,他笑著喂了一聲,嗓音低沉磁性,透過聽筒,動聽的傳來。
「怎麼了,想我了?老婆。」那懶痞得愜意的語調透露出其實他一直在等黎爾打電話來。
黎爾被男人如此調情般的喊了一聲老婆,心間一酥,才忽然發現,這個男人這段日子絕對又是在跟她玩心機。
「你小姑今天到我上班的地方找我了。要我管管我老公,現在我們全酒店的人都知道我老公是溫知宴了。」黎爾正了正聲,告訴這麼多時間故意在外做出花天酒地模樣的人。
他這是在招家裡的老婆去管他。
他其實就是在試探如果他不回璃城來,假裝在外風流,黎爾會不會打電話找他,黎爾到底有沒有把他當老公。
現在答案揭曉,黎爾的確在乎溫知宴這個老公,不然不會如此彆扭的給溫知宴打電話。
「那不是很好。都知道了,免得你以後在酒店裡再躲躲藏藏的來見我。」溫知宴都省得官宣了。
在摩洛哥,他計劃了官宣,黎爾不答應,因為她從那些多嘴的京圈闊少們口中聽到了諸家找溫知宴聯姻的事。
她不跟溫知宴做求證,反而是先從她的出身去做自卑考慮,阻止了溫知宴跟她公開婚姻關係。
如果是別人如此擅自做主的忤逆溫知宴,溫知宴早就讓這個人從他的人生里消失。
然而當這個人是黎爾,她越不讓溫知宴如願,溫知宴就越對她有征服欲。
她越要耍小性子,溫知宴就越縱容她驕矜,直到她發現她離不開溫知宴的那一天。
他們雖然結婚許久了,但是黎爾從未勇敢正視過他們是夫妻關係。
於是溫知宴採用了對黎爾的綏靖政策,他一方面縱容著她,一方面計劃著這一次,就算他不官宣,溫家也會有人替他著急他的婚姻大事。
這不,他小姑溫宜今天就風風火火的直接幫他公開了他跟黎爾的夫妻關係。
「省得我們再找合適的機會官宣了。」溫知宴的聲音很輕鬆,他現在人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跟蘇朝白一起。
蘇朝白很會玩,帶著他領略港圈貴胄在當地的投資實力,溫知宴見識到之後,準備去港城開拓市場,他是在做生意,但是外界覺得他是在放浪形骸的墮落。
領略到溫知宴這些日子在乾的事之後,「溫知宴,你故意的?」黎爾聲音微慍的問,「故意設計,讓溫宜去幫我們說破我們的關係,甚至故意讓我給你打電話?」
「我故意什麼了,我在國外談生意而已。爾爾是不是想我了?見到我跟蘇朝白一起花天酒地,擔心我,為我吃醋了?」溫知宴不承認自己在設計,反而引誘黎爾承認是為他吃醋了,才會這麼給他打電話。
「溫知宴,我……」黎爾有些激動,急著說明,一時嗆到喉嚨,反而說不出來話了。
她劇烈咳嗽了兩下。
男人那邊再說話,是問:「爾爾現在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溫知宴用最溫柔最認真,也是最充滿期待的聲音問。
「……」
黎爾驚覺溫知宴的詭計,不亞於一場精心準備的陰謀。
從溫知宴結識蘇朝白,投資儲運酒店,去摩洛哥為新店開業,再滯留美國花天酒地,弄得溫家上下都對他不滿,他做所有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大費周章的創造一個時機,讓黎爾承認,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她喜歡上了他嗎。
真的喜歡上了。
她此生從未如此為一個人患得患失過,上一秒會因為他快樂得飛上雲端,下一秒就會因為他沮喪得如墜冰窟。
在摩洛哥的海濱酒店套房,黎爾被他炙熱又溫柔的擁抱,為他過癮又愉悅。
轉身聽到他家裡給他安排了官家小姐聯姻,瞬間為他絕望又頹廢。
黎爾無法否認的在心裡默認了。黎爾就是喜歡上溫知宴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溫知宴沒等到黎爾回答,用故意勾她的沉啞嗓音說,「在爾爾十六歲那年,我就喜歡爾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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