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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聽筒傳來的深情告白回盪在蟬鳴星密的夏夜,繾綣得像一首餘音永遠會繞樑得耐人百般尋味的老情歌。
「溫知宴……」黎爾的兩瓣嬌唇顫動,她快哭了,不願意相信真的是這樣,她已經猜了很多次,真相原來真的是,溫知宴暗戀她。
但是她每次猜到這兒都覺得不可能,快速逼自己千萬不要自大的這麼去想。
他是那麼冷那麼狂的天之驕子,玉葉金柯,帶金顯紫,一生下來就擁有了所有,怎麼可能暗戀她這個被俗世現實生活毒打了無數次的普通平民女。
「溫知宴,你別玩我。」黎爾用哭腔說,「你別太壞,你都要跟那個諸四小姐聯姻了。」
「我太太是黎爾,我要跟誰聯姻,我已經結婚了。溫太太,以後如果有心事,就直接告訴你男人好嗎,溫知宴是只屬於黎爾的男人,從黎爾十六歲那一年開始就是……」
男人低沉磁性的宣告傳來,帶著此生要堅持寵她到骨子裡的決意。
黎爾根本沒想過她照溫宜敦促,硬頭皮給溫知宴打的這通電話,會是一通他的告白電話。
聽到她難以負荷的小聲啜泣,溫知宴心疼的哄她:「快去睡覺吧。乖乖的,不要胡思亂想,我談完兩個合同就回來了。」
「……嗯。」黎爾乖乖答應了,覺得這是夢,她不敢再多說話,多發出聲響來擾亂它。
溫知宴居然親口告訴她,從她十六歲開始就喜歡她了,迄今為止,就是十年的時間。
在他成為她丈夫之前,他已經喜歡她十年了。
*
周末,鄧慧蓉讓玉宇會館的司機老陳接黎爾過去跟她吃飯。
黎爾在慎重的將自己打扮後,聽話的去了。
她穿一條露肩的米色及膝西裝裙,配一雙珍珠白的細高跟,把頭髮吹直了,化了淡妝,挽著包赴約。
這個時候,黎正勤跟倪涓雅都不在璃城,他們就這麼散夥了,留下黎爾一個人在這裡過日子,也不覺得殘忍。
他們以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他們對她的責任已經盡完了,卻不知道黎爾跟溫知宴的這個婚結得很是跌宕起伏。
黎爾進了會館,先被阿琴帶到樓上的書房裡,見了溫釗昀。
溫知宴的爺爺,溫釗昀身著一身藏青中山裝,坐在鋪著白絹花布的單座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神情閒適的迎接黎爾。
今日他不外出,像是專門在家等黎爾過來,跟黎爾見面。黎爾往常過來,他通常都不在。
「爾爾來了。」溫釗昀淡笑著招呼自己的孫媳婦。
「爺爺好。」黎爾拘謹且恭敬的招呼長輩,彎腰跟他請安,請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畢竟黎爾小時候是看著他在新聞里出現長大的,那樣的大人物,如今近在黎爾眼前,和藹的對黎爾笑。
「阿宴還沒回來?」溫釗昀揚了揚手,示意她坐下。
黎爾找了個位置坐,一本正經的回答:「還沒有,不過前晚說了,快回來了。」
「最近北城那邊傳來的消息,你不必放在心上,當初你們結婚是我跟他奶奶答應的。你們只要在婚後能處得好,就沒有人能將你們分開。」
溫釗昀開門見山的告訴黎爾,今日他見她,就是為了囑咐她這些話。
「……嗯。」黎爾將信將疑的答應了,現在辦完離婚手續的倪涓雅跟黎正勤都不管她了,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可以拿主意,其實她最近心裡很迷茫,不知道要怎麼下決定才合適。
「阿宴這小子最近在國外有些不像話,他從小就不服我們管,現在你們結婚了,你要是覺得他做得不對,你可以跟他交涉,現在男女關係平等,不要受氣了不敢說出來。」
溫釗昀說話淺顯直白,卻又意義深刻,像在開座談話似的。
黎爾深感自己該拿小本本出來,用筆一字一句的做記載,才符合現在這種談話的氣氛。
「是。」她乖乖答應。
溫釗昀又問了問她工作的事,說:「聽溫宜說,你想換工作,到國外去。」
「最近……是有這個想法,我們集團領導之前給我介紹了個升職的機會,我一直沒去,最近因為……」因為周圍的人都在熱議她跟溫知宴的關係,她有些想要去,為了躲這些閒言碎語。
「哦,如果真的要去的話,你要跟阿宴事先商量好,畢竟你們是夫妻,在一起過日子要琴瑟和鳴。」溫釗昀頷首,溫和的這麼提醒道。
「嗯。」黎爾又乖乖答應了。
「他最近做出的這些模樣根本不像是個有家的人,等他回來,你要好好說說他。」
「好。」黎爾繼續乖乖答應。
*
在溫釗昀這兒只能點頭如搗蒜的跟他談完話,黎爾又被鄧慧蓉叫去賞畫。
是鄧慧蓉前幾天自己畫的石榴結果圖,老太太眉飛色舞的要黎爾幫她點評這畫畫得好不好。
「畫得很好呀,筆墨跟形態都別具一格,靈動得像是石榴樹要成精了似的。」黎爾高聲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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