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
黎爾說:「顧沐穎喜歡吃什麼, 你告訴我。」
黎爾見男人散漫敷衍,絲毫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她夠手,把放在枕邊的真絲緞睡袍披到身上,不讓他就著她的吊帶睡裙盪領欺負她。
溫知宴抬起俊臉, 眸色濃郁, 瞧著黎爾,漫不經意的輕哂, 「我怎麼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可是你三姑說青春期你跟她形影不離。」黎爾的臉燦若桃花,眼睛充滿濕意,已經被男人輕易的弄得梨花帶雨的動情。
然而她心里不舒服,就是不想讓他滿意。
外人說溫知宴冷淡禁慾,黎爾現在親身體會,不是,他很縱慾。
外人隔他隔得遠,不知道他身邊既有暗戀他多年的頂流女明星,面對鏡頭,每次玩梗造人設必然用他;他身邊還有年少時跟他形影不離的青梅。
「溫知宴,你的初戀是不是這個顧沐穎?」黎爾問。
黎爾現在推測溫家人把她叫去操辦團年飯,就是為了教她做人,藉機把這個顧沐穎牽出來秀她一臉。
「不是。」溫知宴回答。語調散漫又果決,像是不經考慮就說的。
黎爾聽完自然不信。
黎爾將睡袍披肩上,還把腰間系帶緊緊一紮,這樣的動作充滿的拒絕意味很明顯了,溫知宴不能享用美人,便沒了興致。
「以前她跟我上過一個中學。」黎爾說。
溫知宴聳聳肩,沒做任何表態,下床去陽台上抽壓欲煙了。
抽完回來,去浴室漱口,這短暫過程里黎爾已經生氣的睡了。
黎爾覺得他這不溫不火,不經考慮的否認就表明顧沐穎的確跟他有曖昧。
黎爾眯眼想著這件事,覺得自己會一晚上都想得睡不著。
年少時,她曾經真的很嫉妒那雙球鞋。
而且她早就習慣一個人睡,溫知宴跟她同床後,其實她每晚睡得不是很安生。
臨年節,每天上班,酒店裡有很多事,溫家還要把她差遣過去。
再遇上那個高貴得像只長頸天鵝,說話做事總是高高在上的溫宜,黎爾每天就過得更沉重了。
她深感溫宜不結婚,好像黎爾跟她侄子結婚就是惹著她了一樣。
黎爾關了自己床頭櫃那邊的檯燈。
溫知宴那邊的還亮著,八角金絲燈罩上刺著鈴蘭花,燈泡暖黃,散出無限的光芒。
黎爾背過身去,眼皮合著。
她以為這個晚上就這樣了,反正溫知宴跟她也做過了,不讓他做的時候,他就這種死樣子。
男人都一個樣。
黎爾生氣的側臥著要自己快點入睡,其實她很想抱著枕頭去客臥睡。
半邊床墊凹陷,男人再回到床上,身上帶著醇甜的淡淡煙味。口裡是留蘭香跟薄荷,薄唇貼黎爾的側臉跟側脖頸一路吻下來。
燥熱的鼻息熏得黎爾周身毛孔收縮。
黎爾因為要睡了,就摘了先前避他而套上的的真絲睡袍,身上只有一件細吊帶短擺睡裙,滑緞貼著身子,十分親膚,像沒穿一樣。
他從她的薄背背後貼緊了細吻著她,瘦突的骨節分明的手探進溫暖的鵝絨被子裡,捲起她的裙擺。
一股沁涼襲來,很快就變成是灼熱,黎爾細聲嬌嗔,「溫知宴,我要睡了……」
溫知宴不語,沉默的吻著她,唇貼她香肩吮含,弄得黎爾癢。
屋外的風雪搖曳,黎爾看著窗戶外院子裡的紅楓被雪凌.虐,細弱的楓樹簌簌發抖。
男人拉住她慌亂的手,在她耳後低哼悶喘。
所有的鋒利都化作溫柔那瞬,他輕咬黎爾燒得滾燙的耳垂,將那小巧的軟肉吮得黎爾為他渾身顫慄。
他氣息帶了幾分紊亂,聲線啞得發磁,「從來都只有爾爾一個。」
就在黎爾耳邊吐詞,震得黎爾的心都嗡嗡作響。
「……」黎爾難耐的咬唇。
即使下意識的以為這是他在這種時候哄她才說出來的撩欲情話,心里也感到被安慰了。
從溫宜那兒受的氣解了一半。
屋外的風雪大作,黎爾淪陷,只因溫知宴在野蠻又霸道的蠱惑她的心。
在這種事上,她只是個初學者,他帶領著她,墜入一個個的黑洞裡。
在她下墜得以為要跌疼的時候,他卻帶來最甜蜜的體驗。
難忍許久,黎爾在男人懷裡瑟縮成一團。
抱她去洗澡的時候,溫知宴柔聲說:「不想去北城吃團年飯,就不去,奶奶叫你去幫忙,是想讓大家見見她的孫媳婦。」
黎爾心里知道不可能不去,但是溫知宴能這麼說,她心里解氣了。
明明是要跟他清算他有沒有初戀的晚上,黎爾又被他弄得一團亂。
黎爾也只能事後逞逞能,張口咬了一下他的脖頸,跟他撒嬌道:「你明明答應過我只要跟你那個了,就不用去吃溫家的團年飯。」
「我是答應了。可是奶奶叫你去,你自己無法拒絕而已。」溫知宴回答。
黎爾還是覺得他很狡猾,像今晚,他又哄著她跟他一起墮落。
領證前,黎爾想的是跟他相敬如賓。現在,她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她有什麼本事,能跟溫知宴這樣的天之驕子相敬如賓。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