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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很熟?知道她這屋的密碼?知不知道她現在欠了多少錢?拿她的命做抵押,都還不夠。」男人冷聲宣告。
「你放,放開我,我要報警了, 咳咳咳……」黎爾原本白裡透紅的面孔在逐漸喪失血色, 她沒有接觸過這些社會上的人。
朱婧儀人騷路子野,認識的人都不三不四, 她真的挺壞的,敢在這種節骨眼把黎爾叫過來幫她解套,一點都沒為黎爾著想過。黎爾又沒有三頭六臂,是大羅神仙。
黎爾面對這些凶神惡煞時,也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報什麼警?」男人冷笑道。
「商爺,這妞長得挺不錯啊。胸大腰細,弄去我們場子跳舞唄,扭一晚上薪水好幾千呢。」
男人的爪牙給他出主意。
他們收朱婧儀的錢收了好多天,都收不到,現在必須得活動頭腦,想些歪門邪道了。
朱婧儀躲起來了,人找不到,他們在朱婧儀住的公寓附近盯梢了許久都沒等到她回來,昨晚忽然察覺到這屋有人住了。
沒想到還是個膚白貌美的大美妞,這臉蛋加上這身材,弄去夜場穿超短裙跳舞,他們商爺店裡的生意都會好很多。
「朱婧儀欠的錢,為何要讓她還錢?要跳也是讓朱婧儀跳。」
被喚作商爺的男人見黎爾真的喘不上氣了,不想弄出人命,冤有頭債有主,他也不想為難跟事情不相干的人。
他把掐黎爾細脖子的手鬆了,在小弟的照顧下,找了條板凳坐下來,慢條斯理的點了根煙。
終於能正常呼吸的黎爾蜷縮在沙發里大口呼吸,緩了好幾分鐘都沒緩過氣來,最後,端起桌上一杯白水喝下,身體才好受了些。
「朱婧儀找誰借的錢,跟誰簽的對賭?」她問抽菸的男人,他等在那兒,是給她時間緩和。
「韓啟銳知道嗎?蘇城都他說了算,他在做畫生意。
朱婧儀想跟著他去混巴塞隆納那種高端國際藝術展,誇下海口要給他賺巨多的錢,結果她畫不出來,畫的都是狗屎,賭輸了,就得賠錢。韓啟銳光給她租個國外場地租金都是多少數字了,朱婧儀可能以為別人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
男人淡淡的說。
這是事情的開端。
「朱婧儀在韓啟銳那兒被套著了,就想法來找我借錢,我的錢都是燙手的,她也敢借。現在把我的錢揮霍完了,她就跟我玩消失。」
男人嘴角漾笑,帶著濃濃的譏諷,「她以為她這些玩藝術的能把我們這些社會上的混混給騙了,她也是挺天真的。」
這是事情的發展。
撣了撣菸灰,男人道:「結果是現在韓啟銳那兒一分錢沒收到,她也沒有錢來還我,她在跟我們玩仙人跳。我收到消息,她想跑路了,還有,你知道她玩打魚機嗎?一晚上可以輸好多的那種。」
黎爾快被氣吐血了。
朱婧儀的人生也太離譜了。
「她欠你多少?」黎爾抓住重點問。
「不多。七百萬,加利息,算到今天一千萬了。」
黎爾眼前一黑。
她的小媽太敢了,朱婧儀到底是憑什麼敢借這個混混高利貸七百萬。
「商爺,跟這妞廢話這麼多幹嘛啊,她也還不起一千萬啊,瞧她這樣,我們早就已經查到了,她從璃城來,她家裡沒錢,朱婧儀是她小媽,給她爸生了個兒子,她爸就一個普通高中教師,一文不值的窮教書匠。呸!居然也敢學人養小三,真他媽不害臊!」
黎爾很贊同這個花臂男的說話。
黎正勤就是一個普通人民教師,一文不值的窮教書匠也學人養小三,真他媽不害臊。
商祁聽了,嘴角笑意沒了。
他瞧出來了,黎爾也是個冤大頭。
可能她心太好了,寫進小說里都要被人罵聖母的那種。但是沒辦法,這不是虛構的小說,這是真實的人生。
有時候,你遇到了,你只能這麼選,這麼做。
現在,不管黎爾有多冤,商祁得要回自己的錢,他真的管不了黎爾有多冤。
「你剛剛出去是要跟朱婧儀見面吧?你幫我帶個話。這錢我肯定得要回來,我不管她是畫畫還是和稀泥巴,或者賣身賣血賣腎,再不然,賣她那個寶貝兒子,也得把這個錢給我儘快還上。我不做慈善,我借錢給她,說好三個月。現在四個半月了。」
頓了頓,男人把煙湮滅,撩眼皮瞧了兩眼黎爾,說:「要是他還不上,我就去找你爸,他的女人找我借的錢,他得負責。璃城是嗎?聽說那裡到了冬天,雪景很美,我順道去賞賞行了。」
「……」
黎爾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她覺得真的太糟心了。她完全沒想過來這趟蘇城能這麼糟心。
脅迫她的男人說完這些,起身要走。
隨身帶來的兩個手下特別不甘心。
「商爺,今天就這麼放過她?把她抓起來,讓朱婧儀帶錢來贖啊。」
「是啊,商爺,萬一她跟朱婧儀一樣,一下跑沒影了,我們上哪裡去找。」
被喚作商爺的男人哼了哼鼻子,回頭眼神懶倦的看黎爾一眼,還是就那麼走了。
走到電梯口,兩個小嘍囉還在惋惜怎麼沒有控制黎爾,其實是在垂涎黎爾顏正身材好,動了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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