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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定得好像並不是第一次打這種狠架,事後還要給自己來一根完事煙。
或者說,儘管場面已經對黎爾來說血腥得令她要暈厥了,溫知宴卻似乎還覺得並未盡興。
這四個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壓過身上那股廝殺後的戾氣,溫知宴才走上車來,坐到駕駛座,身上帶著濃烈的風雪氣。
他兩道薄唇微抿,痞拽的含著煙,找了塊手帕遞給黎爾,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臂,示意黎爾幫他扎一下那裡的傷口。
「對不起,溫先生,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今天被他們盯上了。」黎爾嗓音帶沙,忙不迭的跟溫知宴道歉。
她哭了很久,現在都止不住啜泣,她覺得都是她的錯。
「沒事,先幫我扎一下。」溫知宴要求黎爾。
黎爾遵命的將那塊棕色方巾扎在他的傷口處,黎爾想要讓他脫下襯衫,她為他看傷。
可是他溫知宴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我們去醫院吧。」黎爾建議,「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刀傷。」
「不用,只要扎一下就行了。不是說今晚要請我吃飯嗎,在我家裡。」溫知宴卻堅持今晚的約會按原來的計劃進行。
「溫先生……可是現在你手受傷了……」黎爾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掉落,為他扎手臂的時候,那些滾燙的淚水落到溫知宴的襯衫袖子上。
素來讓自己不要感情用事的黎爾在這一瞬心疼男人到了極點。
「黎爾。」溫知宴摘掉唇邊燃燒的煙,忽然用沉得像靜水流深的嗓音叫她。
「嗯。」黎爾泣聲答應。
「以後,不要叫我溫先生。記得叫我溫知宴。」他不容她商量的跟她要求。
「這……」黎爾幫男人系好了棕色紋格的絲帕,那是塊高定奢侈品,上面寫著Yan,他的名字。
「現在,叫一聲。」兩人坐在底盤低矮的跑車上,溫知宴隔黎爾很近。
近到黎爾清楚的看見他睨著她的眼神,像漫長下雪天后的雪,終於迎來了融化,透著涼薄盡頭的暖。
黎爾耳廓發熱,眼睛還是紅的,為他哭的。
男人直勾勾的凝睇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眸子,等待著黎爾的回應。
黎爾心裡感到逃無可逃,用哭過太多的細嗓子,綻唇喊了一聲,「溫知宴……」
軟軟的嬌聲,迴蕩在密閉的車廂里,曖昧得像是那種時候,女人對男人臣服後,為他發出的媚吟。
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那麼多年了。
溫知宴矜貴的仰月唇邊漾開一抹淺淺的笑,帶著些無奈,更多的是滿意。
「嗯。」滾動瘦突的喉頭,他沉聲應了。
窗外的雪簌簌落下,先前被打倒的那四個流氓早就跑光了,他們被溫知宴給嚇著了。
剛開始來的那個摩托車上的小流氓見識短淺,不知道溫知宴開的什麼車,也不懂那車牌照意味著什麼。
後來四人一合計,才知道這次是闖大禍了,早就跑沒影了。
積雪堆滿的長街上,只有那輛沒熄火的Chiron停泊著。
這是路的盡頭。車跟人都不會往這裡來往。
雪越下越靜。
坐在緊閉車廂里的兩人彼此面對著,黎爾感到萬分無所適從,只想立刻送男人去醫院,根本不想再跟溫知宴繼續接下來的約會。
在她再一次試探,要啟唇建議,陪溫知宴去醫院治傷,再去派出所報警的時候,溫知宴先說話了。
他誘哄一樣的,用又撩又欲的語調對黎爾說:「爾爾,不親一下我嗎?我現在為你疼著呢。」
他眼角猩紅,壓抑了適才跟人搏鬥時,渾身迸發的攻擊性,面色卻沉穩,甚至帶些淡淡的溫和。
一雙桃花眼放鬆的敞開,無盡的曖昧眸光照射在黎爾發燙的臉上。
他居然叫她,爾爾。
他居然要求她,親他一下。
黎爾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偏頭過來,那形狀優美的唇已經落在她唇瓣上。
「嗚嗯……」黎爾驚慌得怔住,慌亂又煽情的為男人發出一聲嬌嗔。
直到他把他的粗舌伸進她淺窄的口腔里,開始碾磨,轉動跟勾纏,黎爾才反應過來。
男人說的親一下,不是那種禮貌性的親吻,是徹底的含情帶欲的舌吻。
他為她打了狠狠一架,受傷了,他說他為她疼了。他知道黎爾心裡在為他萬分的愧疚跟抱歉。
他在這種情況下,趁機找她索要的報酬是,一個吻。
一個漫長到讓黎爾被溺斃的吻。
灼熱的氣息,黏稠的接觸,煽惑的呼吸,全是他帶給她的刺激感受。
甚至還有躁動的為他產生的一些難以描述的迷亂念想。
敏感的口腔內壁被男人一再的用粗舌摩挲,領悟到他的大膽跟狂野,黎爾渾身上下都為他感到酥軟,「嗯嗚……溫知宴……」黎爾輕哼,再次難忍的叫出男人的名字。
語調甜軟,如同是在欲拒還迎的勾引他。
第17章 unruly
這是黎爾的初吻。
長到約莫二十五歲都沒談過戀愛的黎爾, 居然在一個下雪天的長街上,跟一個只見了三面的男人在車上纏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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