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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去過她在蘇城上的中學,也去過她家裡開的藥店,在無數個她需要被人守護的時刻,他一再的為她出現,她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可是他卻一直在時光流逝里只矚目於她。
滿院的芬芳里,細碎杏花隨風而去。
穿白裙跟帆布鞋,披一頭順直的烏黑長髮,明眸皓齒,蘭質蕙心,在用好聽的甜嗓說話,教幾隻聽不懂人話的橘貓,只要活著,就會受傷,沒關係,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那就是讓溫知宴心動的女孩,黎爾。
「你快告訴我。」想不起過去回憶點點滴滴的黎爾急了,抓住男人敞開了兩粒扣子的襯衫領子,逼他說。
溫知宴用濃情的眸光,目不轉睛的凝著她哭得淚濕的臉,她現在慌得有些無所適從。
溫知宴卻勾唇笑得痞氣,她紅著眼眶,噘嘴的模樣就像一隻小兔子。
穩重內斂如溫知宴,他帶她來摩洛哥出差,其實並不是為了讓黎爾知道他喜歡了她很久,過去的那些過程已經不重要了。
溫知宴十年來都護著黎爾,不是為了感動她,他只想她每一天都過得好。因為她是冷狂得不可一世的溫知宴喜歡的人。
眼下,重要的是結果,溫知宴想要一場塵埃落定的官宣。
溫知宴希望經過這趟國外之旅,溫太太是誰,以後他可以大方的跟全世界的媒體說起。
他要黎爾不再逃避溫太太這個身份。
「跟我官宣已婚,我就全都告訴你,反正也隱瞞不了多久了。」溫知宴抓住黎爾纖細的手腕,收緊了,將她拉到他懷裡,另一隻手搭住她的細腰,不讓她逃脫。
「不要……你先說是從什麼時候認識我的。」黎爾不鬆口,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被男人設計了。
這場婚姻就是一個蓄謀已久。黎爾現在想知道,到底是多久。
當時她外公倪逸晉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再的催促黎爾結婚,就是那一天,她跟溫知宴遇見。她以為他們是初見。
如果他不來跟黎爾結婚,當時黎家那種情況,黎爾肯定也會慌著找別人結婚。
溫知宴怕她一時腦熱,不理智的嫁給別人,所以溫知宴跟黎爾玩了類小說橋段,他們見面三次就領證結婚。
「我不說。只要你當眾承認你是溫太太,我就全都告訴你。」溫知宴強勢的捏住黎爾的軟腰,另一隻手攀在白天她拼命要用佩戴絲巾來隱藏的吻痕上。
那是他故意弄的,好讓她在一幫同事面前敗露她是溫太太的身份。
這次來出差,她跟很多女同事一起同吃同住同行,只要溫知宴稍微設計,黎爾一定會露出馬腳。
黎爾柔聲飲泣,眼睛裡填滿濕霧,還是不開口答應官宣。
現在她發現溫知宴早就認識她了,讓她心裡很慌,她很想知曉,自己是不是被愛情垂憐了。
她父母朝夕相對幾十年都沒能遇到的愛情,降臨在了早就不相信婚姻的她身上。
「哭什麼呢?」溫知宴攔腰抱起她,退到一邊的長條臥榻上靠坐著,讓黎爾跨坐在他腰間。
他凝著她潮濕的眼睛,輕輕問,「我在跟你結婚以前就認識你,讓你很害怕嗎?」
下一秒,溫知宴用跟黎爾談生意的商量口吻,跟她建議,「那溫太太以後主動伺候我一次,我就說一次曾經我們的相遇。」
他一面瞧著黎爾委屈掉淚的眼睛,一面搭手撫弄黎爾披散在背後的柔軟黑髮,然後是她纖薄的後背,細弱的腰肢,一路往下。
「溫太太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他抻開一雙修長得過分的腿,故意抬高膝蓋,不讓黎爾的腳尖著地,就那麼鉗制住她。
「溫知宴,你別太壞。」黎爾又惱又羞的訓斥男人,虧他想得出來這樣的交換。
「我本來就壞。」溫知宴壓抑著心中慾念,滾動喉結,用沉得發啞的聲音說,「為了甜梨兒,我憋了多久的壞,甜梨兒根本不知道。」
「你快告訴我,大壞蛋。」黎爾伸手捶男人胸口。
溫知宴湊唇吻她,含吮住她的下唇瓣,將粗壯的舌頭往她淺窄的口腔里塞,安撫她的焦躁。
先是慢條斯理的,後是急迫壓制的舌吻,弄得黎爾泛紅的眼角因為過癮而落淚,他才收回唇舌,咬她燒得滾燙的耳朵說,「幫老公把襯衫脫了,被甜梨兒弄得燥了。」
「不要……」黎爾不肯。
「不然老公繼續親哭你,再告訴這次來摩洛哥出差的同事,現在溫太太在我房間裡,被我抱著親哭了。」溫知宴用他老家的北方腔調,聲線性感的說了一道脅迫。
「……」
黎爾羞得腳趾摳緊,終於明白溫知宴說的,為了甜梨兒憋了多久的壞,是什麼意思。
「對不對老公乖?」溫知宴朝黎爾已經發燒的耳廓吹熱氣。
被蠱惑一般,黎爾伸出凃了豆蔻腮紅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搭上他的白襯衫扣縫,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緩緩解開。
溫知宴懶散靠在臥榻上,眼神痞壞,好整以暇的感受著他的小兔子動作,感到她終於在照他給的節奏走了。
這趟摩洛哥出差,完全是在照溫知宴的計劃進行。
婚後一年,溫知宴給足了黎爾漫長的緩衝期,現在,他要帶著她跟他一起做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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