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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爾胡亂想著,要邁步下車。
」爾爾。」男人一聲輕喚。
「嗯?怎麼了?」黎爾回頭,以為自己是忘了什麼東西在他車上。
然而迴轉頭來,遇上的是男人探頭上來,噙住她的軟唇,厚掌扣住她纖細的後頸,輕輕摩挲,也是緊緊鉗制,不讓她逃開這個吻。
他早上用了漱口水,還刮過鬍子,用了須後水,口腔跟下巴邊上全是潔淨的薄荷跟桉樹的潔淨味道。
本來是冷香調,然而這麼摩挲在黎爾的軟唇邊,卻令黎爾感到逐漸的溫熱。
他下巴好硬,舌頭好粗,男性性徵強烈,這麼對待黎爾,黎爾羞赧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黎爾氣喘,已經不能呼吸,只能靠他偶爾賞給她的間隙吸氧。
濃吻結束,溫知宴的唇貼黎爾發燒的耳朵。
「不要聽宋禹胡說。」他粗啞的聲線,綿軟的語調,在哄黎爾。好像是他覺得黎爾為他吃醋了,他在哄黎爾。
黎爾心跳增速,不知如何回應他,只怕說多錯多,越描越黑。
溫知宴就著她繃緊的脖子安撫,手在她的鎖骨邊撩撥幾許,告訴她:「晚上記得來四季雪見我。」
「你襯衫……沾我口紅了。」黎爾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猜,他現在的臉跟眼眸都一定十分的勾人。
黎爾之前已經見過幾次了,再多見幾次,就會抵抗不了的為他沉淪了。
黎爾只能把視線定格在男人的白襯衫胸口。
他今天穿黑色手工西裝,修身款,沒打領帶,襯衫領口鬆開三顆紐扣。
黎爾適才被他勾著濕吻,中間難耐刺激,躲避著,在他滾燙的胸口蹭了幾下,無意間將她的玫瑰奶茶色口紅蹭到他的襯衫紐扣縫上。
很明顯,他就這麼去上班,會被他的屬下看見,也許還會被人拍照深扒,說溫知宴有女人了。
「我到公司會換。」溫知宴悶聲,淺提了一句。
再度在黎爾額頭上印下一吻,與她分別。
黎爾很快挽著手袋,下車去進了便利店。
大雪紛飛的長街上,灰藍超跑駛遠。
黎爾站在便利店擺得琳琅滿目的貨架前,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感官能感受的還是男人身上那股濃烈潔淨的氣息,還有他吻她時候那股灼燙。
即使黎爾什麼都沒說,溫知宴也發現了,昨晚她沒有睡好,因為聽宋禹在不經意間說起溫知宴在大學時曾經為了某人經常出國。
早上他送她上班,主動提出要教她打麻將,還在分別之際,將黎爾濕吻得缺氧,是不是都是為了哄黎爾不要再吃醋了。
好歹她現在是跟他正式領證的溫太太。
「您好,需要什麼,請隨意選購。」便利店的工讀生見到黎爾進來後,就呆呆的站在那裡,善意的招呼她道。
黎爾這才回神來,去買了一罐罐裝咖啡,想給自己提提神。
*
黎爾今日換酒店的黑色西裝套裙上班,在前廳部的辦公室把自己的文書工作處理完,她才坐電梯去頂層拜會馮余喬。
馮余喬不在,帶著她的貼身傭人周瓊下樓到花園去散步了。張屏坐在客廳里用電腦。
黎爾禮貌的打完招呼,準備要離去,張屏告訴她,主臥里有副掛畫的顏色太濃烈,刺著老太太的眼,要她立刻改善一下。
「不知是哪一副?」黎爾立刻慎重的詢問。
「進屋東面牆上那副。」張屏說。
「嗯,好,我馬上去查看,然後調整。」黎爾去了主臥,路過偏廳,碰巧聽到兩個年輕女子的說話聲。
是馮余喬這次一直帶在身邊的漢服設計師,朴婭,黎爾見過幾次,不過只是打過招呼的關係,對她了解並不深。
另外一個應該是她的朋友,也是漢服設計師,這次馮余喬辦宴會,她們一起過來,給模特兒做現場的著裝調整。
只聽得聲音尖一些的女人問:「馮老師該不會被那個女前廳經理哄得真要在這家酒店辦宴展吧?」
「誰知道呢,本來說是只住一天,現在也沒說住多久。」朴婭回答。
「那個女經理挺有本事的嘛,聽你說住進來第一晚就送中藥,送旗袍壓襟,這簡直就是精準打擊熱愛國風文化的馮老師的心啊。」
「可不,人家可是狠狠做過功課的,來爭取千萬級別的項目。」朴婭前兩次遇到黎爾都是客客氣氣的,現在背地裡提起她倒口氣異常的發酸。
只因為黎爾輕易的就贏得了馮余喬的歡心,還引起了宋禹跟溫知宴兩個高門公子的注意。
「你說馮老師還有意撮合她跟宋禹?不會吧?」
「嗬,誰知道呢,反正昨天她是跟宋禹一起陪馮老師出去看京戲了,馮老師晚上回來說晚餐的時候溫知宴也來了。」
「溫知宴?!北城溫家的溫知宴?!」提到溫知宴時,兩人的口吻都無端激動了好幾個度。
「對,不知何故,感覺他這次對馮老師在哪裡辦宴會還挺在乎的。」
「為什麼啊?跟他無關不是嗎?」
「我也不懂唉,不過這個女經理是真的討厭,前兩天不穿工作服,妖里妖氣的穿旗袍,總上來轉悠,我看了就煩,今日馮老師一起來就想叫她來打四圈。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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