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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終於原形畢露,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十足的衣冠禽獸,一沾染女色,氣場就拿捏得這麼強,要把女人按在他懷裡親,真是浪得沒邊,欲得不行。
周淮舟的有生之年來得太晚,今日終於見識了不一樣的溫知宴。
周淮舟深思,他是不是憋太久了,從大學到進社會,一直都沒談戀愛。
「咳咳……」周淮舟輕輕咳嗽了一下。
黎爾快速從溫知宴長腿上起身,摘掉身上的圍裙,站到一邊去,收斂自己的慌亂。
「黎女士?」周淮舟眼尖的認出她是那天在幽日料店,跟溫知宴見面的那個相親對象。
那一晚,溫知宴親口說太乖了,不適合溫知宴,跟她相親只是走個過場的黎女士。
黎爾也認出周淮舟來,她很驚訝,「小周師傅。」
怎么小周師傅來了溫知宴的公寓,不僅儀表堂堂,打扮還十分金貴,甚至手裡隨意握的一柄長傘都是定製愛馬仕。
「黎女士,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周淮舟對黎爾回以微笑。
「你跟溫知宴認識?」黎爾見周淮舟是不請自來,他根本沒敲門,就徑直進屋。
「對,我們是大學同學。」周淮舟說,「同學嘛,進入社會都會彼此介紹點業務,今天他又叫我來送你回家。」
周淮舟帶來的還有一個家庭醫生,一個中年男士,是溫知宴的私人特助,之前黎爾在醫院見過。
謝旻在晚間告訴周淮舟,溫知宴今天下午被人砍了,具體情況有點複雜,但是溫知宴拒絕及時去醫院,謝旻勸不動他,只能找周淮舟帶家庭醫生來登門拜訪。
溫知宴認識的人里,很少能有人左右他的意見跟行為,在北城跟他一起長大的周淮舟勉強算一個。
謝旻要周淮舟趕來查看他的傷勢。傍晚通電話時溫知宴淡淡的跟謝旻提了兩句。謝旻聽出他說話口氣不對,立刻叫來周淮舟。
周淮舟憂心沖沖的趕來,還以為溫知宴要死了呢。
謝旻說得有點嚴重,說他手臂被人砍得鮮血直流。
周淮舟心裡預估的是見到溫知宴孤家寡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家裡。
沒想到來了之後,他正擁著佳人在忙著風花雪月。
一時間,屋子裡除了黎爾,都是男人,周淮舟讓男醫生先給溫知宴看傷。
「謝旻,你先送黎爾回去。」溫知宴不想在黎爾眼皮底下弄得這麼興師動眾,便吩咐謝旻送黎爾回去。
謝旻答應了。「嗯,好。」
黎爾想留下來陪他,又覺得不太合適。
「溫先……」黎爾猶豫不決,溫知宴微微生氣的濃郁眼神朝她掠來。
她立刻改口,「溫知宴,今晚需要我要留下來陪你嗎。」
「不用了。讓謝旻先送你回去。選一個時間,然後答覆我。」情調被周淮舟帶來的人攪壞,溫知宴無意留黎爾陪他過夜,他知道,她明天還要上班。
「什麼時間?」黎爾不明白。
「結婚的時間。」溫知宴語速緩慢的說,怕黎爾沒聽見。
此意是他當黎爾已經接受了要跟他結婚的事。
他不讓她再拒絕他,他只讓她選一個結婚的日子就行了。
「……」
「……」
「……」
此話一完,在場三個男人都朝溫知宴看去,他一臉認真,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是傷口太疼了。
於是他們懷疑溫知宴現在已經意識迷離,才會如此放下高姿態,當著他們,毫不避嫌的急著讓一個女人跟他結婚。
然後,在場三個男人又一起目光齊刷刷的朝黎爾看去,黎爾讀懂他們的神情,是跟黎爾一樣的震驚。
黎爾啞口,無法當著這些人做出任何回應。
「謝旻,太晚了,先送黎爾回去。」溫知宴吩咐謝旻。
謝旻應:「是,黎小姐,請。」
*
黎爾跟謝旻去了上晟公館的地下停車場,那裡像國際車展,停著很多世面上罕見的豪車,謝旻客氣的問黎爾想要坐哪輛。
黎爾駭笑:「都行。」每一輛都是她這輩子難得坐到的。
她不在乎這樣的奇遇。反正只有今晚而已。
謝旻卻淡淡道:「黎小姐不必拘謹,倘若你真的跟溫先生結婚,以後這些車都將是你日常的代步工具而已。」
黎爾嘆:「我哪有那個福氣。」黎爾想也許溫知宴是因為傷口疼痛,才會意識朦朦朧朧的跟她再提結婚。
謝旻提醒她道:「溫先生素來說一不二。他對黎小姐很上心,既然他說要跟黎小姐結婚,肯定會結婚。黎小姐,請好好想一下時間,想好之後,告訴我,我會幫你們做周到的安排。」
「……」黎爾怔住,許久都不知道作何回應。
Black Badge版的黑色庫里南駛上街道,車頂是蔚藍星空,車廂內有淡淡的木質焚香味道,是溫知宴身上的氣味。
黎爾置身其中,恍若還在被男人一半使壞一半溫柔的抱著。
車行一段距離,坐在後車座,眺望城市深夜雪景的黎爾終於能夠放鬆自己,在心裡劫後餘生般的想,適才要不是周淮舟帶人來打斷了他們,溫知宴今晚會對黎爾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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