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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槐景這下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了,看著她臉被包子撐圓的樣子,不由得再次失笑。
等蔣思淮吃完一個包子,他就問:「夠麼?要不我再給你買兩個吧?」
蔣思淮:「!!!」
她抿住嘴唇眨眨眼,眼尾往下一垂,好似有點委屈的樣子。
不滿的抗議道:「師兄,我真的不是飯桶,吃不了這麼多!」
話音剛落,她就聽見對面傳來一聲輕笑。
抬眼就見到梁槐景臉上遮掩不住的笑意,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好好好,你居然是故意笑話我的,那這師妹不當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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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蔣思淮譴責的目光里,梁槐景清了清嗓子,準備找個別的話題來聊。
不然就太尷尬了。
還沒等他想好聊什麼,蔣思淮就先開口了,問他:「為什麼那個阿婆會說她兒子就是想看她死啊?」
問完又有點不好意思,「能說嗎?」
「上次她住院的時候,她兒子來看她,在住院部鬧了一場,否則我也不知道。」梁槐景說道。
蔣思淮立刻就明白,這事很多人都知道,多她一個不多。
於是她便笑了一下,含著口包子看著他。
明亮的目光里閃爍著好奇和期待,是梁槐景以前沒見過的眼神。
他笑了一下,道:「好像是說,她家老爺子和兒子關系不好,老爺子病重的時候兒子都不大來看,還簽字放棄搶救,所以就覺得兒子也會這樣對她。」
蔣思淮聽得很疑惑:「她為什麼這麼想,是因為她也對兒子不好嗎?」
梁槐景聞言有點好笑:「也?你怎麼知道他們對兒子不好?久病床前無孝子就不說了,多少父母掏心掏肺榨乾自己骨髓供養兒子,結果兒子不管父母的,你們以前不是還討論過,為什麼很多都是女兒來陪護嗎?」
蔣思淮頓時嘴角一抽,你怎麼記性這麼好:)
「呃……」她猶豫了一下,「樸素的是非觀?」
她抓著半個包子,歪了歪頭,「我覺得白眼狼還是少數,一般是你對我不好,所以我也對你不好,還有很多是父母對子女不好,但子女因為心軟,或者因為別的原因,還是承擔了養老責任的。」
「更何況……」蔣思淮覷他一眼,「簽字放棄搶救這個……總要有人來做的吧,難道老太太可以自己來?他們家只有一個孩子麼?」
誰簽字就恨誰,就擔心誰對她不好,進而認為這人是想自己死?
還有,他們說是要通知家屬,如果不是只有這一個兒子,應該會讓他們通知其他的孩子?
「你不去寫偵探小說真是可惜。」聽完她的分析,梁槐景嘴角一抽。
他以前總覺得她邏輯思維不好,思考問題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得到的信息就像穿不成串的珠子,可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再一次實錘她對臨床的志不在此。
蔣思淮眨眨眼,有點納悶,怎麼這人看她的目光這麼可惜?
難道她猜錯啦?不是,她看了這麼多和金田一,就一點用都沒有嗎?
「你猜得不多。」梁槐景笑笑,「老太太和老伴育有一子一女,女兒十幾歲就早逝,去世的原因是溺水。」
這是當時入院後詢問個人基本信息時得知的。
至於這個女兒溺水的緣由,梁槐景當時以為是小孩子貪玩造成的意外,後來才在母子倆的爭執中得知,是兒子小時候貪玩落水,女兒去救弟弟,結果弟弟得救了,她卻被水流捲走。
老爺子因此覺得女兒是被這個兒子剋死的,對他一直很壞,而且,「她兒子後來來辦公室找我們了解情況,說讓我們出個好點的治療方案,錢不是問題,還提到父親生前對母親時常家暴,現在老頭走了,老太太日子好過了,得多活幾年才行。」
蔣思淮聽得一愣一愣的:「……啊?那為什麼……老太太不怪老頭對她不好,反而覺得兒子想她死?」
梁槐景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可能是……固執吧,或者不敢面對自己的錯誤,信了某一個說法或某個人,最後發現它是錯的,又不願意承認?」
梁槐景說完自己的猜測,聳聳肩。
蔣思淮看著他,忽然間有種感覺,他似乎有點不快樂。
可是為什麼呢?這些事和他一點干係都沒有。
呃,不對,也是有一點干係的,那就是他又要多一個固執的、依從性不好的病人啦。
梁槐景很快就換了個話題,問她:「下個月就是聖誕節,你們店裡會上新品麼?」
「會啊。」蔣思淮點點頭,拿起那根烤熱狗,「這個月就會上啊,中下旬就開始陸續上新了。」
「都會有什麼,可以提前劇透一下麼?」梁槐景有些好奇。
「國王餅,薑餅人,薑餅小屋,還聖誕曲奇和小餅乾,萬聖節限定那樣的杯子蛋糕也會有,把杯子蛋糕上面的裝飾換成聖誕老人雪人之類的就可以,還會有大塊的切件,也是聖誕節主題的。」
蔣思淮一邊說一邊掰手指,沒一會兒就數了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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