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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槐景眉頭一挑,問她:「說到外快,外快能算我私房錢麼?不然到時候還是只能買一百塊的禮物。」
「講這……」蔣思淮覺得好笑,又不好意思,「你的錢還是你的錢,自己的錢算什麼私房錢,別瞎說。」
梁槐景笑笑,胳膊繞到椅背上,輕輕攬上她的肩膀。
台上主持人正在cue流程,身後的投影儀投放出新人的紀念VCR,宴會廳大門打開,新娘在父親的引領下踏上紅毯。
蔣思淮和大家一樣鼓著掌,不自覺的靠在梁槐景肩膀上,小聲說:「新娘子的婚紗好漂亮哎。」
淺香檳色的大拖尾婚紗裙身精緻華麗,線條感十足,在舞台上效果特別好,閃得像穿了一身的星星。
梁槐景聽到她的誇獎,特地多看了兩眼新娘,然後低頭小聲問她:「你是喜歡這種,還是葉孜婚禮的,或者袁老闆那種?」
蔣思淮眨眨眼,沒想起婚紗,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天吶,今年才過了多久,我們就參加了三場婚禮,不會後面還有吧?」
「國慶到年底,興許可能還有。」梁槐景想了想道。
蔣思淮皺著眉搖頭,「不,下個月就有,我想起來了,下個月關師兄要結婚,爸爸說的。」
她撇撇嘴,「又要隨份子咯。」
梁槐景聽了就笑:「不要緊,到時候我們都收回來。」
「……誰跟你我們。」蔣思淮不願意讓他得逞,哼了聲,轉開眼去。
梁槐景看著她嘴角邊的小酒窩,笑著和她碰碰頭。
婚禮其實很溫馨,也很感人,大概是因為新人的愛情長跑實在太久,遠比一般人的七年十年還久,他們是高中就在一起,考到同一座城市的不同學校,畢業後男方進了女方的母校任職,相聚沒多久,女方又因為援疆和援非離開容城。
一個人為了夢想為了事業不停往前沖,另一個人留在家裡,做對方最堅強的後盾,照顧老人,等著她回來。
蔣思淮聽他們說起這些關於愛和守候的故事,忍不住眼睛濕潤起來,跟梁槐景說:「他們很不容易的,尤其是非洲,不像國內這麼安全。」
梁槐景就想起她的大伯,蔣淮南的父親,據說就是在非洲去世的。
他以為她是傷心感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緊了緊。
「我們會好好的。」他說。
蔣思淮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扭頭沖他笑了一下,沒有解釋太多。
儀式結束,正式開席,蔣思淮看著桌上的紅酒,扭頭問:「師兄,你喝酒嗎?你喝我就不喝。」
總要有一個清醒的開車嘛。
「你喝吧,我今天不喝。」梁槐景點頭道。
然後理所當然的用葡萄汁和其他人碰杯,問就說要開車。
陳璐說:「你要這樣的話,我就跟你家師妹喝了啊,你可別攔著。」
「你問她。」梁槐景笑著道。
很蔣思淮的酒量很一般,但她覺得今天的酒還不錯,度數似乎不高,所以她膽大的多喝了兩杯。
萬萬沒想到回去的路上就開始被打臉。
回家路上,不知道是不是車窗關得太嚴實的緣故,蔣思淮覺得有點胸悶,身上還開始冒汗。
她問梁槐景:「師兄,我開窗哦?」
開了窗,車內的冷氣就會跑出去。
「開吧。」梁槐景抽空看她一眼,「不舒服?」
「有點胸悶。」
她把車窗按下來,把臉對著窗外,新鮮的空氣迎面吹來,她覺得舒服多了。
「喝醉了是不是?」梁槐景失笑,「剛才是哪個說今天的酒度數不高,要多喝一點的?」
「誰知道它後勁會這麼大啊。」蔣思淮也很無奈,嘆口氣,把下巴放在車窗邊沿。
梁槐景提了提車速,蔣思淮覺得吹過來的風變大了,忍不住眯起眼睛。
她漸漸有些犯困,趴在車窗上開始打瞌睡。
梁槐景很擔心的叫她:「別把頭伸出去,出事了哭都哭不出來。」
蔣思淮朦朦朧朧的聽見他說話,就哼了聲,咕噥著應:「我才不會哭。」
「是我哭。」梁槐景吐槽說,「你把頭伸出去,真要出了事,你還哭得出聲?要哭也是我哭。」
蔣思淮:「……哼哼。」
我暫時不跟討厭鬼計較。
梁槐景笑著伸手拍拍她的背,很輕,蔣思淮想起家裡人偶爾也會這麼做。
就是那種很親近的,表示親昵的輕拍。
酒店離他們的住處並不近,路上紅綠燈又多,走走停停,等回到小區停車場,蔣思淮的酒勁全都激發了出來。
蔣思淮被他扶在懷裡,膩膩歪歪的靠著他,全靠他撐著她的腰,把她往前帶。
她一邊走還一邊嘀嘀咕咕:「大龍蝦好吃,師兄我們明天還吃。」
梁槐景覺得她是在說醉話,沒立刻答應,她就追問:「好不好呀?」
邊問邊湊過去,拽著他的衣服要看他的眼睛,一不小心就把他的衣扣解開一顆。
梁槐景嚇了一跳,姑奶奶,這可是在外面!
他連忙答應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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