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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看見林稹亭這樣,越發想逗她,跟著女性朋友去看她新買的衣服,「打折了,折扣大嗎?」她毒舌起來,「滿1000減10?」
林稹亭懶得理她,掃桌面的碼點了杯金湯力。
從衣服看到人,這時,有男性朋友注意到林稹亭今日的穿衣風格,比平常變了不少,緊身的裸色毛衣,很顯身材,整個人沒平日那麼媚利,氣質鈍了點,有種朦朧又豐潤的美感,像披上紗的皎月。
男性朋友看著林稹亭,「你今天穿這樣……挺好看。」他開始玩梗,「夫人,你也不想你老公……」
林稹亭裝作沒聽懂,冷淡地瞥了一眼男性朋友,「我不懂,什麼意思啊?」
很多梗解釋起來就無趣了。
男性朋友笑,「不懂就算了。」
怎麼說?人的氣質很難變化,即使林稹亭的穿衣風格變了,顯得鈍了點,溫馴又嬌怯,但是剛剛那一眼,媚利得似要踩碎人心,以及那冰冷的話音,讓男性朋友覺得林稹亭即使穿衣變了,但內核未變。
不過,誰在乎男人怎麼想的呢?
林稹亭心想,要是李景深說這話,她能回應得妙趣橫生、撩得他心癢,外人就算了。
聊著天,射著箭,林稹亭窩在沙發里,這時手機彈出一條微信,閨蜜的。
她心疼她:你要是這麼喜歡,就跟他表白吧。就算得不到,也能讓他知道你的心。
林稹亭看了,把手機屏幕倒扣,沒有回覆。
這話說來最。
為什麼?
你看接下來這一幕。
坐在林稹亭對面的一對情侶,小賈正在坐在她男朋友腿上,這時,男朋友的手機響了。
男朋友看來電顯示,小賈跟著一起看。
一看是男朋友的愛慕者打來的,小賈拱火,「接啊。怕當我的面接?」
話到這裡,男朋友摁下接聽鍵,他聽著電話,對對面敷衍地嗯嗯了幾句,應該是聊工作。
這時,小賈故意在男朋友身邊說話,裝出來的矯揉造作的語調,她平日說話不這樣,「誒,快點,該你射箭了。我還在等著呢~」
電話那邊一定聽見了小賈的聲音。
男朋友這邊心思也不在電話上,放在小賈大腿上的手,安撫地摸了摸她。
等到男朋友收線,小賈在茶几上用牙籤戳了顆葡萄餵到他嘴裡,調笑起愛慕者,「大晚上無聊,想知道你在幹嘛呢。」
這麼一齣戲,一群人在看。
女性朋友看了,不屑地撇嘴,「東西有人爭有人搶,是不是才顯得香啊?」
沉溺在愛情里的小賈是聽不出女性朋友暗諷她男朋友只是個東西的。
男性朋友笑,「誒,兩位,以後這種活動我們觀眾就不參加了。」
這一幕看得林稹亭摸出手機來,回復閨蜜——看見了嗎?我說了就是這樣的下場。
林稹亭:旁人都是他們play一部分。
愛而不得是人生常態,但是如果心意被踐踏、被嘲笑、成為情侶你推我拉情趣的一部分,還不如當初爛在肚子裡。
閨蜜倒很平靜,施施然回復——他要是這種人,也就不值得你喜歡了。你正好可以對他失望,然後放手。
林稹亭回覆:如果他身邊沒人,我會馬上貼上去,甚至倒貼,我都情願。
林稹亭繼續打字:但是他身邊有人,我不能冒這個險,我不能拿我的自尊當賭注,這是我這輩子都得倚仗的東西,很珍貴,不容踐踏。
我的喜歡,不是你們的春藥。
……
這天周日,之前席玫跟林稹亭訂了個八寸的草莓紅絲絨裸蛋糕,說下午送到家裡。
以此同時,林稹亭還有好幾個單,一一敲定,開始製作,她的奶油攪拌機用得發燙。
下午兩點,林稹亭按照約定時間敲開八棟5樓的門,她在門外緊張得攥緊拳頭,席玫在家。
她打開家門,邀請林稹亭進來坐坐,拿杯子給她倒了杯檸檬水。
這是林稹亭第一次踏入他們的『愛巢』,就是好看的雅致的家裝模樣,不知道她是不是帶了濾鏡,從客廳的沙發到餐桌,再到牆面裝飾的金邊都透出點迷人和的感覺。
之前在陽台坐著時候,面對這間屋子發出的燈光,林稹亭總是難免暢想兩人的家長什麼樣,是什麼裝潢。
如今,冷不丁置身其中,她想細細打量這裡的每一處,面對席玫卻只能壓抑住,只是把眼睛局限在某一處,斂了眉眼。
林稹亭下午三點有DIY課程,此刻身處他們的愛巢里,她實在燒心,和席玫簡單地聊了兩句,喝了口水就離開了。
晚上,李景深踢完足球回家,席玫做飯,兩人飯後照例是他洗碗。
廚房裡,李景深把堆在洗碗槽里的碗筷杯子挨個洗淨。
客廳里,打開電視的席玫走進廚房拿東西,瞥一眼他洗完的正在瀝乾的碗筷,她眼尖地挑出裡面的一個杯子,「沒洗乾淨,你做事就是這樣。」
李景深拿過,透明的玻璃杯沿一彎淡淡的口紅印,這顏色他覺得有點熟悉。
李景深腦海里莫名閃過送酒醉的林縝亭回家的那晚,她映在他眼睛裡那紅得詭異的唇和痛苦含淚的眼睛。
兩人閒聊,從李景深今天球賽的比分到小區的停車費漲了,他身後的席玫打開冰箱,「今天家裡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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