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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漠只期盼於對方是個溫柔的人,給予他身為人最基本的尊重就夠了。
與他來說,在丘家活著,已經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丘漠心中慌亂,用被束縛的手抓住門把手想將其打開,他不敢逃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
丘漠開門的動作好似驚動了屋內的人,黑色的影子逐漸將門邊的丘漠籠罩住。
丘漠手心捻起薄汗,死咬著唇心中越來越害怕。
忽地,丘漠感到肩膀猛地一緊!
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股野蠻的力道將他這個人翻過身死死抵在門板之上。
「嗯……」丘漠肩膀被按的因為疼痛嗚咽出口。
丘漠呼吸急促地望著前面的人,對方眼底迷離渾噩。
瞳孔沒有焦距身上的酒味明顯,看起來是醉了。
能來這間屋子的人只會是許家的小少爺,許弈。
丘漠被眼前人的氣勢震懾住驚恐地微微張開唇,眼底滿是委屈與害怕。
許宴神色中的厲色從來都是壓人的,他按著丘漠的肩膀,呼吸綿沉地質問,「你是誰?」
丘漠被這話問的想哭,他本是個性子柔軟的人,被欺負慣了,聽著對方呵斥般的神色眼眶邊酸澀的厲害。
他心想:許弈比家裡的哥哥都要凶。
是因為不喜歡自己嗎?
既然逃不掉,是不是討得許弈的歡喜更好呢。
丘漠微微凝視著身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動不了多深的心思,會的只是愚昧的自救。
丘漠緊攥著指尖緊張心慌的厲害。
思緒間,像是下定決心般微微墊腳朝著人吻了過去。
他喜歡男人,天生就喜歡男人,家裡的哥哥說,他是異類,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丘漠從不反駁這樣的話。
丘家的人讓他來伺候許弈,他也沒有任何選擇。
兩人身形相差有些大,丘漠試著用自己理解的親吻討好面前這位所謂的未來丈夫,他吻的笨拙,心中的懼意在思緒極致之時控制不住太多的情緒,丘漠吻著吻著眼尾便滑落下淚來。
丘漠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僵了一刻,但身上的體溫卻騙不了人。
「哥哥,我是丘漠。」丘漠微微與許宴分開些距離,連聲音都在顫。
許宴粗沉的呼吸拍打在丘漠臉頰上,丘漠主動伸手探到了許宴腰間的皮帶上。
忽感腰間一緊,丘漠被許宴粗魯地拽著扔上了床榻。
當許宴俯身下來的時候丘漠眼眶泛紅眼底的淚更多了。
丘漠的褲子被粗魯地扒開,許宴的視線混沌卻一直保持著上位者的姿態,他醉的厲害,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兒,只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身體裡那股無法抑制的天性帶著他瘋狂墮落。
許宴掐著丘漠的下顎,朝著身下的人吻了下去。
「嗚……」口中咸澀的滋味傳來,許宴嘗到了無聲的淚漬。
許宴不耐煩地蹙眉。
好似清醒了些停下了動作,他抬眸揉著自己的眉心,那股奇怪的怒火怎麼也泄不下去。
丘漠見人面色微怒心中愈發害怕了。
如果許弈不喜歡自己,他在丘家將舉步維艱。
這時候他手腕上的繩索也鬆動了些丘漠顫著身掙脫出來,他試探著靠近許宴,而後抬手環住許宴的後腰驚懼地一點一點收緊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丘漠拽著許宴的西裝馬甲,驚慌地不敢看他,殷色的唇輕啟:「哥哥,和我做吧。」
「我不哭。」
丘漠的聲音帶著哭腔,乖巧的眸裹挾怪異的悲傷與期盼。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崩壞了許宴的弦,下一秒丘漠便被他再次按在身下。
「嗚……!」許宴這次的動作比方才粗暴了數倍。
頭頂吊燈波動,風聲,曖聲,囈語聲,織成一個巨大的網,欲望生出蔓延的根,與愛無關,夢醒即散。
***
許弈見了丘老爺子上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剛走到樓梯間他便看見潭非濂在那等著他。
「我哥呢,醒了嗎?」許弈問。
「在和人*床呢。」潭非濂看了一眼休息的位置淡然道。
許弈一臉不可置信,人都醉了,怎麼可能,況且這樓上他哥就算風流,一時半會又能找誰和他……
許弈直接往休息室門口的位置走去。
當走到門口屋內太過明顯的喘聲直接讓許弈刷地一下臉紅了幾度。
許弈飛速以最快的速度轉身,耳垂紅的越來越明顯,假裝很忙的樣子導致許弈同手同腳了。
許弈:!!!!
「哥哥,沒想到你這麼純情呢。」潭非濂看著許弈走過來的樣子,眼尾盛著笑意。
「你怎麼不告訴我!」許弈羞道。
「我說了。」
許弈:「………」
他對許宴本就尊敬,聽見那樣動靜只覺得道德紅線崩塌,許宴在他心裡一直西裝革履里三件外三件的正人君子,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大哥剛剛的話。
放在網文小說里就是:**********!
潭非濂上了床也喜歡說些讓人羞恥的髒話,兩人一起在哪裡學過的嗎?!
潭非濂走到許弈面前湊近看他,「你是在害羞嗎?」
說完潭非濂用只有許弈能聽見的話又說了一句:「哥哥叫起來更好聽。」
這句話導致許弈踹了潭非濂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