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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驚訝的同時直接越過許弈與許弈身後的潭非濂對視上了。
二人視線交匯間。
潭非濂不避諱許宴的眼神,只淡淡沒有情緒的與之對視。
許宴放下手中的報紙擰著眉。
他本以為許弈是想逃避聯姻故意誆騙說自己結婚,讓許弈帶人回來過多次,從沒有結果,許宴心下愈發覺得許弈就是在誆騙自己。
現在許弈真帶回來一個人,竟讓他一時語塞了。
還是個男人!
「多少錢找來的演員?」許宴輕挑地斂目,試圖拆穿許弈。
「不是演員。」
許弈緊抿著唇,拉著潭非濂往許宴面前去,兩人直直杵在許宴面前兩米的位置,許弈認真道:「哥,這是我老婆,他叫潭非濂。」
說著許弈用手輕輕別了潭非濂一下,「這是我哥,許宴。」
「哥哥好。」潭非濂接話道。
許宴眉頭擰的越來越深,許弈全然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讓他不得不認真起來。
許宴冷著臉站起身,他甚至沒看潭非濂一眼,徑逕往樓上走去,話沉的嚇人:「許弈,你跟我上來。」
第14章 聽話修
閣樓的書房氣氛壓抑,冰冷波動的氣息無形散開,許宴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冷若冰霜的眼神令許弈為之一振。
許弈自小就怕他,這會兒見人這般神色只直直站在書桌前,審判般等待著許宴開口。
他見許宴給助理打了一通電話,幾分鐘後助理拿著一疊資料進屋遞給了許宴,「許先生,您過目。」
助理說完便匆匆退出了書房。
許弈站的愈發筆直。
許宴翻看著手中的資料眉頭蹙的越來越深。
「有效婚姻關係。」許宴凝視著手中翻閱的紙張,差點沒氣笑。
許宴嘴角勾勒起淡漠的弧度,「許弈,你倒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我以為你在和我開玩笑。」許宴眼神寒涼。
「我沒有。」許弈捻著衣裳。
許宴:「你真當許家的婚姻可以像你這般隨意胡鬧?」
許宴嘴角微微下壓翻湧的薄怒難以抑制,無聲的情緒鋪開,本就讓人生懼的氣勢劍拔弩張。
「從這間屋子出去,就給我去辦離婚手續!」許宴眼神抬起與許弈對視,漆黑的眸蘊藏鋒利的警告。
「我喜歡他。」許弈直接反駁,「和他結婚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不是玩笑。」
「喜歡他什麼?」許宴只覺得荒唐,滿紙的荒唐。
「喜歡男人?」許宴輕蔑問。
許弈緊抿著唇鬆懈了些,「哥不也是……」
「閉嘴!」許宴被氣胸膛起伏著打斷了許弈的話,「我許家家大業大,容得你領一個男人回家?」
「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迂腐了?喜歡就是喜歡,和潭非濂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關係,許家的家業也和我沒有關係,我是只個外人。」
許弈知道怎麼說話能直戳許宴的心窩子,聞言許宴的神色果然柔和了下來。
「誰說你是個外人了?」許宴不滿呵斥,「你是我許家正經的小少爺!」
許弈瞳孔晦澀,「只有哥這麼想。」
屋內的氣氛怪異蕭瑟,兩人都頓了幾秒。
許宴眼神垂下看著手中的資料,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再次說起了潭非濂。
「潭非濂,19歲,,沒家室沒背景,甚至連大學都沒上過,沒有正經工作,名下沒有任何財產。」
「許弈,你在做難民收容嗎?」許宴調子壓迫。
許弈:「…………」
「我看他就是本事沒有,賺了錢就拿出來整容,專門釣你這種什麼都沒經歷過的毛頭小子。」許宴毒舌道。
許弈:「…………」
說著許宴放下資料,好似暗自做了什麼決定,「如果你真的喜歡男人,也不能是這樣的廢物。」
「和丘氏集團聯姻的事情幾年前就定下了,丘老爺子子女眾多,總能選出一個你喜歡的,我會給你安排相親。」
話落許宴繼續道:「潭非濂進不了許家的門第,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由著你的性子來,但這件婚事,我不答應。」許宴話語嚴肅不給許弈任何反駁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那位所謂的妻子是用什麼手段讓你娶他的,都到此結束。」
「我不去相親。」許弈直言拒絕,「我已經結婚了。」
許宴站起身神色犀利:「只要我一句話,你的有效婚姻關係就可以立馬作廢!」
許宴拍了拍書桌,手腕青筋漲滿。
「你在許家本就如履薄冰,不去想辦法讓自己後背多些依靠,找一個男人就算了,還找個孤兒,你是想氣死我嗎?!」
許宴起身走到許弈面前:「你和潭非濂在一起,他能幫到你什麼?我看是你養著他吧?衣裳褲子是不是都得花你的錢買?」許宴一言道破。
許弈:「………」
許弈垂眸低估道:「他是我老婆,我給他花錢理所應當。」
「還理所應當。」許宴厲色說,「我看他就是看上你的錢了。」
「哥…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會離婚的。」許弈面色認真道。
許宴忍著自己的脾氣,他拿著自己的外套往屋外走!輕微的風帶起衣裳弧度,力道被氣的不輕。
許宴手揉捏著眉心,頭也不回地開口:「我沒和你開玩笑,明天就跟我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