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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側目去看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針劑,藍色的針管在微光下看的明顯。
那不是鎮定劑!只是普通的安撫藥劑。
他的鎮定劑剛剛被潭非濂掉包了!
許弈對上潭非濂的眼眸,潭非濂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支紅色鎮定藥劑在許弈眼前晃了晃,「在找這個嗎?」
潭非濂幽沉的調子的誘人墜入深淵,危險至極。
針劑中的紅色液體血液般晃動,在黑夜中爭搶主場。
許弈伸手就要去搶奪潭非濂手中的鎮定劑!
手剛抬起便被潭非濂桎梏住雙手按住,「我去傷害別人,和你,哥哥自己選。」
潭非濂扔掉了鎮定劑,藥劑破碎四散。
他沒有給許弈第二個選擇。
也不許許弈有第二個選擇。
看著碎裂的鎮定劑許弈精神緊繃,他低估了潭非濂。
潭非濂靠近許弈耳畔,放肆開口:「你騙我和你結婚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我每一天都想從實驗室跑出來。」
「你們這些虛偽的人類不是說結婚了就是得到了對方嗎?那我為什麼沒有得到你?」潭非濂神色乖張地質問。
他解著許弈的衣扣,「我是異類又怎麼樣?你不也是背著整個管理局囚禁的我嗎?我現在逃出來了,你是不是害怕?害怕我的身份被發現,害怕他們知道你暗地研究我這個早就該死的病毒體,怕自己前途盡毀!」
潭非濂的聲音亢奮異常。
「12年前閩州所有的變異物種全部被防控部門判了死罪並且被殘殺殆盡,你養著我,本就是死罪。」
「只要我被他們抓了,你第一個跑不掉。」
許弈抓著被褥的手顫了顫。
潭非濂說的不錯。
許弈也聽明白了,潭非濂昨日是故意惹出事非的,目的是就不想再進實驗室。
他想要自由。
他們二人,都拿捏著對方的命脈。
「我出來後故意留下了線索,防控局的人很快就會找到我,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怎麼救我。」潭非濂直視著許弈繼續道,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般可怕。
潭非濂眼眸半闔:「可哥哥好狠心,又想把我捉回去關起來。」
話語間潭非濂狠厲地在許弈鎖骨上咬了一口。
「嗯…」淡淡的血腥味傳來,許弈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潭非濂…你冷靜點…」
「冷靜不了。」潭非濂呼吸急促。
許弈發現潭非濂倒是越來越聰明了。
他既然從實驗室跑出來,一定會有人發現異常。
潭非濂將許弈的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腰間,「比起我去殺人,哥哥會幫我的對吧?」
「我沒有傷害別人,已經很乖了。」
許弈知道潭非濂此刻有些不正常,因為常年制壓的結果,導致潭非濂由心底里有些害怕自己,但潭非濂此刻處於發情期,主觀意識沒有那麼強烈。
許弈呼吸沉急著喊出了實驗體的編號:「0095……報告自身狀態。」
編號是實驗體刻入血液骨髓的東西,他們害怕被這樣叫,因為創傷原因,不得不屈服這樣的命令。
潭非濂眼眸閃過暗光,極具痛苦地盯著許弈。
「0095……報告自身狀態。」許弈重複道。
潭非濂晃著腦袋,只覺得面前一切光怪陸離,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掙扎著想擺脫。
最終依舊逃不過潛意識的服從。
潭非濂聲音黏膩厚重地開口:「0095號實驗體……潭,非,濂,處於發情狀態。」
許弈問他:「為什麼逃?」
「難受。」
「逃出來想幹什麼?」
「想找許弈。」
「為什麼想找許弈?」
「想……他。」
第3章 結婚修
許弈大腦麻木,他想不出來潭非濂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種心思!
從將潭非濂帶回來,他們連見都沒見過幾次,許弈大多時候都是隔著監控觀察他。
亢奮狀態可以讓實驗體聽話,但時間太短。
潭非濂片刻便被自我情緒主導。
他舔舐掉許弈鎖骨上的血跡,不安分的手探入許弈腰身,「我們結婚了,不是嗎?」
結婚。
許弈沒辦法說不是,自己資料一項的妻子確實寫著潭非濂三個字。
或許潭非濂認為,結婚就等於喜歡,就等於發情了就應該來找自己。
粗糲的呼吸聲在屋內迴繞,潭非濂吻的失神之際,許弈猛地推開潭非濂往屋外跑去!
臥室的門沒關虛掩著,許弈的速度很快。
當他握住門把手的瞬間,震耳的聲音傳來!
「嘭!」
門被潭非濂重重關上!
連帶著窗簾翻動,冰冷的月色讓屋內氣氛寒意濃稠。
許弈被攬著腰身再次摔在被褥之間,壓迫的氣息襲來。
漆黑的周遭只能感受到潭非濂。
「潭非濂,你敢!」許弈的衣衫混亂,臂彎青筋明顯,手掌心因為汗漬濕了。
許弈活了25年從未對誰動過情,他自然不願,那放任這樣的潭非濂去傷害別人嗎?他更不願,惹出發情期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從當初救了潭非濂的那刻開始,許弈便註定默認接受一切負面結果,這是違背自然的惡性協議,他也為錯誤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