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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潭非濂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許弈的聲音虛弱無力。
許弈知道這是自己強行留在這裡的後遺症。
他本就不屬於這裡。
小追提醒過他,要離開。
是他自己不願。
他不好容易找到潭非濂,怎麼捨得再離開他。
潭非濂找不到自己又該怎麼辦……
如果他修復不好又該怎麼辦……
他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潭非濂了……
許弈不要這樣的結果。
「明明是哥哥……卻總是讓你擔心。」許弈朝潭非濂笑了笑,「別哭,不漂亮了。」
潭非濂手心貼在許弈撫著自己的手上,想將自己落寞的情緒變換過來,情緒交織在一起,更多了幾分對許弈如視珍寶的滋味。
「潭非濂……帶我回家……」
「我不喜歡醫院……」
潭非濂拒絕了,他告訴許弈:要查出病因,什麼樣的病我都給你治,傾家蕩產也給你治。
許弈勾著唇捏住潭非濂的臉:「笨蛋。」
最後在許弈的堅持下兩人回到了家。
許弈的精神不太好,潭非濂從醫院一路將人背回了家。
許弈靠在潭非濂後背,昏沉地想睡覺,他逼迫著自己清醒,卻總提不起精氣神兒。
許弈手環住潭非濂的頸脖,腦袋靠在潭非濂後背。
街道上的行人插肩而行,嘈雜的聲響在周遭迴繞。
世間煙火交織在一起,許弈眼裡只有潭非濂一人。
許弈微微前傾在潭非濂臉側吻了一下。
細密的聲音棉絮好聽,抨擊潭非濂的心臟,話被風穿過,在霓虹璀璨之外只與他們相關,許弈說任何話,都是我愛你的不同詞藻。
「非濂……我今天……好想你。」
第111章 回來了求花花
潭非濂步子慢了些,他側過頭餘光看了許弈一眼。
潭非濂不會說話。
他只將許弈攬的更緊。
面前的道路不再是無邊無際,家的方向在微風不燥的正前方,微黃的路燈散在頭頂道路被染成金色,他總能背著哥哥回家,回他們的家。
「潭非濂……我想吃糖葫蘆。」許弈靠在潭非濂頸間聲音細微的只有潭非濂能聽見。
潭非濂望向前面賣糖葫蘆的小店,許弈在潭非濂背上伸手就拿了一串,潭非濂給了錢後繼續背著許弈往前走。
許弈拿著糖葫蘆嘗了嘗。
真的很甜。
回到家後潭非濂將許弈放到沙發上。
許弈懶羊羊地靠在潭非濂懷裡,「我過兩天要回家一趟。」
許弈抬頭望向潭非濂,「在這等我回來好不好?」
潭非濂握住許弈的手:為什麼?
許弈長睫輕顫,「家裡有急事要回去。」
許弈不想和潭非濂分開,但他違背規則來到這裡本就是錯誤的,為了能帶走潭非濂,他需要弄清楚為什麼他越接近潭非濂,連接器會越不穩定。
許弈在潭非濂懷裡輕微動了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乖乖等我回家好不好?」
潭非濂眼底閃過一絲黯淡,他擁住許弈輕撫著他的後背。
潭非濂:我會等你。
潭非濂:我會一直等你。
許弈得到回答環抱住潭非濂,灼熱的呼吸拍打在潭非濂的頸脖上,「不想和你分開。」
「我捨不得你。」
潭非濂抱著許弈吻了吻他的額頭,許弈今天很奇怪,總是黏著他不願意離開一步,那種依賴是潭非濂所喜歡的,卻又在此刻讓他心慌。
這日他抱著許弈入睡,並且推掉了第二日的全部應酬,天剛剛翻出淡淡的子夜藍潭非濂便醒了,他一直望著在身邊熟睡的許弈。
冰冷的容貌在睡著後少了幾分尖銳的冷意,但就是這樣的許弈看起來依舊讓人覺得神聖不可侵犯,許弈的冷,是與生俱來的。
他只會在潭非濂面前笑。
潭非濂也早就認知到了這一點。
潭非濂抬手拂過許弈的鼻樑唇峰,輕撫許弈的髮絲。
哥哥要離開了。
他真真正正的感知到了。
但他讓自己等。
就是一定會回來。
許弈睜開眼發現潭非濂還在身側,伸出手自然地抱住了潭非濂,「今天怎麼不去工作了?」
許弈神色惺忪,「捨不得我啊。」
潭非濂笑了笑:嗯,捨不得你。
當然捨不得。
一天見不到都要瘋掉。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才起床。
潭非濂穿好衣裳給許弈拿來一個購物袋,裡面是他給許弈買的新衣裳,國內的最大奢侈品牌。
許弈接過衣裳,潭非濂溫柔地比劃道:哥哥,和我約會。
許弈看著購物袋裡的衣裳。
潭非濂的口味果然還是沒變,還是那麼喜歡性感的衣裳,高貴冷艷的貴氣感能讓許弈像個小王子。
許弈拿出衣裳小聲嘀咕:「怎麼老喜歡我穿這種衣裳……」
「耽誤哥拿槍。」許弈朝潭非濂嫌棄了一句。
潭非濂:想看哥哥穿。
潭非濂:穿給潭非濂一個人看。
許弈心軟了。
他發現潭非濂稍微有點要求他都會無條件的縱容他。
許弈瞪了潭非濂一眼:「臭小子,就仗著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