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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窒息的額間青筋暴起太陽穴跟著跳動,終於在臨近瀕死的一刻潭非濂倒了下去。
「呼……」
林越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媽的,差點給老子掐死。」
潭非濂再次醒來的時候在一間一間透明的玻璃艙內。
裡面各種生活用品都有,看著面前的巨型鏡子,潭非濂第一個念頭不是從這裡逃出去。
以往有許弈,他能去找許弈。
他將許弈當做世界中心。
但許弈要殺他,潭非濂看著鏡子中半裸的身子重心全是自己那漆黑的長髮中。
他只覺得滿眼厭惡。
他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潭非濂幻化出獸甲觸碰到長發的時候漆黑如瀑的髮絲飛舞間斷裂,墜到地上,重疊飛舞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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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到達韓袁所說的那個廢棄倉庫剛好是約定的時間內。
倉庫內沒有燈,只在韓袁面前放著一根蠟燭。
許老爺子與喬母被束縛著雙手雙腳綁在椅子上,兩人角度都極其怪異狼狽,嘴用黑色膠帶封著,也沒辦法發出聲音,只能聽見喬母細細地抽泣聲。
許弈往前一步步走去,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韓袁一手拿著槍枝,一手輕輕擦拭著,當看見許弈是一個人來的時候韓袁仰著腦袋槍枝立即便抵到了喬母下顎。
喬母嚇到渾身發抖,眼眶淚水打著轉。
「潭非濂呢?!」韓袁眼神很厲。
「許弈!你還真不把自己的家人放在眼裡。」話語間韓袁便將子彈上膛殺意凜然。
「怎麼會。」許弈輕笑道,「不放在眼裡我就不會來了,不是嗎?」
「既然要殺的話,也讓他們死的更心寒愧疚一些,今日大家都在,韓老師不如將當年所知道的事情說說,如何?」
韓袁聞言好似沒明白似的,「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什麼事情?」
許弈面色如常,「當然是閩州實驗所為什麼會爆炸,你為什麼你們極力要將所有倖存的異種趕盡殺絕,我母親到底有沒有背叛管理局!」
許弈嘴角勾勾,「哦,忘了說了,我母親是方容,12年前以死攬下所有罪責的人。」
「方容……」韓袁聽見這個名字瞳孔不由地顫著,方容只有一個孩子還和她一起死了,許弈怎麼可能是她的孩子?
韓袁腦海情緒構想著,許弈這些年來在特殊實驗室的那份太過認真好像就有了解釋。
逼迫給異種做澄清也有跡可循,保護那個高等異種更是!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韓袁嘴角勾起,他拽起喬母的發逼迫她仰著腦袋,「看清楚了嗎?你的好兒子根本不管你們的生死!」
言語間韓袁斂眸與許弈對視,「許弈,你公然藏匿異種,知道是什麼罪名嗎?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那你也得找到他啊。」許弈也不隱瞞了,「管理局也講究證據,可惜您沒有。」
許弈又往近處靠近了些,「你要那個高級異種,難道又是想捉了獻給管理局嗎?你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齷齪,否則你會直接帶著防控部的人去我家裡抓人,而不是私自將他帶走!」
「要論罪名,韓老師這些年樁樁件件可都是死罪。」
許弈揚起腦袋,「我與許家的關係您也沒有好好查,他們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你想殺便殺吧。」
許弈說完轉身就要走,霎時被氣到的韓袁抬起槍枝對準許弈就要開槍。
那瞬間許弈勾唇側身,他手中轉動著飛葉刀在那瞬間找准機會扔向前方唯一亮著的蠟燭。
風帶起火焰劇烈抖動後蠟燭熄滅。
漆黑的瞬間許弈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韓袁面前,繳下他的槍後拽著人往地上摔去。
當許弈腳膝抵在韓袁頸脖的同時,自己手心頸脖早就汗漬漣漣。
他懼怕黑暗,這個倉庫足夠大,但對許弈來說依舊可怕。
他剛剛一直注視黑暗之處,在火焰熄滅的瞬間順著那點習慣黑暗後獨有的光感到了韓袁面前。
許弈拿槍抵在韓袁眉心,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許弈!你敢陰我!」韓袁視線未明,但能清晰感知到自己額頭上抵著的是什麼東西。
他的槍裡面是真槍實彈,且已經上膛,此刻許弈只要扣動扳機,他只能是身首異處的結果!
「我出了事,管理局會放過你嗎?」韓袁假裝鎮定厲聲厲色。
「不會放過我,但我今天沒打算讓你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您下地獄去給我母親贖罪吧。」許弈的言語淡漠如水卻森然可怖。
話落許弈眼神嗜戾扣動扳機!
嘭聲在倉庫震開,韓袁腦袋被射擊地抬起又重重落下!
槍枝滑落的瞬間許弈也因為強撐著的神經驚懼再也支撐不住他的身形直直栽倒在地。
許弈之所以在韓袁將槍面對自己的時候熄滅蠟燭,是因為防控局的人就正監視著裡面的一切。
分辨不出來韓袁如何死的,他能最大程度的減輕罪過。
許弈倒下後一直在外圍的防控局人員沖了進來。
許老爺子和喬母兩人皆被嚇的驚慌失措。
眼眸睜著的韓袁額間的血液流淌進入眼球,微張著唇死狀慘烈。
一側許弈暈死在地上。
第40章 我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