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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許弈有些恍惚。
許弈捏著筷子的手漸漸收緊,這間屋子連布局都和閩洲的一樣,潭非濂沒有恨意的模樣多了幾分溫和,許弈心思無端酸澀。
許弈腦袋側到一旁,再次轉回來的時候他問潭非濂,「你不恨我嗎?」
潭非濂忽然抬手觸碰到許弈臉頰,眼底憐惜,「哥哥是不是受委屈了?」
許弈聽著潭非濂的話詫異的一時間忘推開他,長睫半斂頓住。
那一刻風雨聚來。
潭非濂的話帶出了許弈的情緒,許弈莫名怔住。
潭非濂輕微摩挲許弈的臉龐,好似觸碰珍寶,不舍放開不舍離開,許弈側開後潭非濂收回了指腹。
許弈不言。
這頓飯吃的也十分微妙。
許弈越來越感覺不對勁,潭非濂對他的態度太好了。
他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是小怪物有受虐傾向?換個人像自己這麼欺負他呢?許弈換位思考,得到的答案……是早被潭非濂弄死了。
那到底是為什麼?
自己晚上偷親他被發現了?
不可能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許弈想不通乾脆不想了,照顧了一會兒丘漠許弈在客廳坐下,心情煩悶的抽了四五根煙後潭非濂的身影突然遮住了許弈面前的光源。
許弈捏著香菸的指節旋轉,看見潭非濂怪異的就將火蒂子轉到掌心內側。
天色暗了下來,燈光溫和,潭非濂沒說什麼而是在許弈身側坐下,沙發下陷,兩人距離近在咫尺,許弈也沒心思抽菸了。
許弈站起身就要走,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潭非濂追了上來。
潭非濂從身後擁住許弈,腦袋埋在許弈頸脖,氣息炙熱,話語中是祈求與沉厚的愛意,「不要躲著我。」
「不要躲著我……」
許弈手攥緊,忽地轉過身,與潭非濂拉開一步距離,潭非濂則再近一步,許弈身前被潭非濂的影子遮蓋住,側臉的光源恰巧打在許弈唇瓣上,襯的殷紅。
無聲的角落兩人思緒交錯,再近一步都是無人可知的結果。
許弈與潭非濂對視,他的身子被抵在門板上,那股強大的氣場無論何時都是壓人的。
許弈知道潭非濂想做什麼。
無非是親吻,又或者是強吻。
他都知道。
他做不出來那份不期待的偽裝,終究是要潰敗的。
「唔…」許弈輕嚀出聲,潭非濂的吻落下,他的吻極輕,與往常的每一個吻都不一樣,好似舔舐傷口,每次觸碰都在安撫許弈一般。
「少抽菸,要開心。」他聽見潭非濂說。
這是許弈這輩子第一次想哭。
第一次覺得命運不公。
潭非濂的吻還在繼續。
許弈忽地咬了潭非濂一口!
他將人推開,眼底滿是冷戾,「潭非濂,我以為你足夠警惕,足夠聰明,現在看來,你還是和兩年前一樣愚蠢!」
他面色輕蔑中盛著嘲意,「怎麼?還想體驗一下兩年前被我開槍射殺的滋味嗎?!」
「還是兩年前我沒拿到你的腦核,你想把自己的腦核給我?」
「潭非濂,兩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許弈幽暗的眸厲然可憎,「我要是你,殺了許弈也不會像你這樣一次次沒有尊嚴的犯賤!」
「還是你以為我喜歡你?」
許弈眼底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狠戾,一字一句地說著森寒的話刀刮潭非濂的心臟。
潭非濂平復著心境。
他不相信許弈嘴裡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沒有人放狠話的時候會這樣。
「不喜歡為什麼不躲開?」潭非濂問他。
「明明知道我要做什麼,為什麼不躲開?」
「你根本就沒想躲!」
許弈攥著拳頭,垂眸,「不要自作多情!」
如果換了別人,潭非濂想要誰,有一千一萬種方法禁錮著,但他不會那麼對待許弈。
潭非濂放開了許弈,從屋內走了出去。
他不信,許弈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看著潭非濂的身影一步步遠離,靠在門板的許弈情緒逐漸潰敗,無力的身型往下最後癱軟到了地上。
一切畫面在腦海中環繞,許弈終於哭了出來。
漂浮的思緒在腦海中炸開。
無聲落淚。
無聲抽泣。
屋內空曠的不像話。
到公司的時候潭非濂拿到了許弈的全部資料。
許弈猜想到潭非濂可能會去查自己,早就讓許宴做過手腳,潭非濂看到的全是些偽造的身份與痕跡!
潭非濂翻看著手上一張張的蹤跡,事件,起因……結果……
全是偽造的!
還是不留意根本不會發現的程度!
許弈到底在瞞著自己什麼!
他扔掉了手中的文件,去找了林越。
潭非濂的異種形態足夠敏捷迅速。
到林越所在的那個黑島一刻不停的尋覓。
他在一間異形實驗室發現了林越。
潭非濂找到林越,手中幻化出的藤蔓直接鎖住了林越的一隻手腕拽到了自己身邊!
快到眨眼之間。
「咳咳……我他媽……」林越被藤蔓拽到潭非濂面前翻了一個白眼,「不是我說,打招呼不是這麼打的,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