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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紋的,瞳孔識別的,防爆的都用上了。
臥室上鎖後許弈去浴室洗了個澡。
身上的痕跡怎麼也去不掉,全是潭非濂的味道。
「狗東西,瘋狗一樣。」許弈邊洗沒忍住罵出聲。
「叮咚……叮咚……」
從浴室出來敲門聲恰巧傳來。
以為是韓肆白到了,許弈沒看監控直接開了門,打開門的瞬間,心跳不由地加快。
來人不是韓肆白!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對方舉起的證件。
【管理局特殊防控部門勘查】
!!!
證件上的國徽徽章嚴肅莊重,不容玩笑。
門外一共6個人。
個個都穿著黑色的抓捕裝,身上配備著管理局最高配置的手槍。
「許先生,原來這是您家。」為首的男人放下證件抬眸望向許弈。
許弈認識他,防控局的二把手:秦馴。
實驗部門和防控局做過幾次聯合演習,許弈見過秦馴幾次。
秦馴眼角上有個明顯的交叉刀疤,許弈記得很清楚。
「秦隊什麼事?」許弈問的淡然。
許弈的手把著門把手沒有要鬆開讓對方進來的意思。
秦馴眼神冰冷,本就看著厲色的面容說起話情緒也難測,「管理局特殊防控部門例行檢查。」
秦馴直視著許弈:「昨日閩州的惡性傷人事件疑似異種所為,在近三公里內失去聯繫,為了您的安全,請配合我們檢查。」
秦馴的話讓人找不出錯處。
許弈握著門把手的手捏出了細微的青筋。
他想像不到防控局能來的那麼快。
許弈的住處以及實驗室周遭的監控統統都是虛假的。
按照他的嚴謹程度,防控局就算找到這裡,最快也得一月!
可現在不足24小時就找了過來!
許弈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將潭非濂重新安頓好。
可現在,顯然已經沒有機會。
許弈娶潭非濂為的就是以防有這麼一天。
潭非濂的身份被他人發現或者懷疑。
許弈的妻子,是許弈給潭非濂區別於實驗體的另一個身份。
有出身,有來歷,有一個完美的社會背景,任何人都查不出錯處。
這個世界上見過潭非濂的人不超過5人。
出了實驗室。
他只會是自己的妻子。
許弈此刻有一種計劃被打亂的錯愕感。
如果潭非濂是聽話的,那他現在或許可以自己妻子的身份完美的躲過勘查。
但恰巧,潭非濂在發瘋。
自己還把他鎖起來了,脖子上戴著高壓項圈……
屋內的畫面,現在論誰看了都能生出懷疑。
三把鎖。
誰家裡臥室會上三把鎖,這一點許弈解釋不了。
縱使潭非濂此刻暈著,他脖子上的項圈,許弈依舊解釋不了。
他答應過母親,除非生死,否則絕對不傷害潭非濂。
當年的事情許弈還沒查清楚,更不可能讓潭非濂出事。
許弈餘光往後。
他此刻沒有任何立場不允許防控局的人查看屋內的情況。
多說一個字便是心虛!
許弈空思緒亂做一團。
「請配合防控局調查。」秦馴眼神落在許弈橫在面前的手調子沉了幾分。
許弈鬆了手,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神色自若。
許弈往屋內客廳走去,一副懶散的模樣。
他拿起客廳茶座上的香菸點燃了一根,滾燙的菸灰將指腹燙了一下,許弈才發現自己的手有些顫。
頭頂的燈光被防控局的人打開,許弈的髮絲蓋住眼瞼,千萬思緒盡掩其中。
他的目光一直沒往那間被鎖住的臥房上看。
許弈不想前功盡棄。
潭非濂被發現免不了一死。
而許弈犯的藏匿罪也沒有哪條法律能支撐他無罪。
許弈的別墅是他大哥送的,上下三層,許弈為了圖方便樓上基本沒怎麼用過,防控局的幾人從樓上一路檢查勘測,十分鐘後再次來到了一樓。
「都檢查完了嗎?」秦馴眼神掠過幾人問道。
「二樓沒有發現異常。」
「三樓沒有發現異常。」幾人齊齊回復秦馴。
為首的秦馴站在許弈面前,他剛剛一進來便發現許弈一樓的臥室讓人生疑。
秦馴若有所思地指了指一樓那間被上了三塊鎖的臥室,挑目道:
「許先生家裡藏了什麼寶貝,用三把鎖鎖著啊?」
許弈將菸頭在菸灰缸里按滅,輕煙繚繞間他勾唇笑了笑。
「我老婆在裡面。」
許弈眼神輕蔑地望向秦馴,「我老婆之前受了刺激,精神有點問題,我怕他傷害人,就把他鎖起來了。」
說著許弈雙手環抱住臂彎:「這件事情我向管理局報備過,還受到過特殊資助,可以查到。」
「許先生的意思是這間屋子不能看了?」秦馴好似來了興趣。
「我是怕他發病,到時候砍了你幾個手下,我們倆都得脫了身上的勳章滾出管理局。」許弈淡漠道。
兩人話語拉扯不斷都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可我也需要交差,還望許先生不要為難我。」秦馴的話意思明顯。
許弈知道,怕是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