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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絲繞著眼尾。
淺淡的眸子印著許弈的模樣,後怕到了極致。
面前光怪陸離的畫面清晰了幾分。
許弈緊咬著唇,堅毅的模樣偽裝不下。
心臟好似都連帶著被剖開。
潭非濂什麼都沒問,他攬住許弈的腰身,只輕聲說:「老婆,我在呢。」
「別怕。」
潭非濂沒問許弈去了哪裡,沒問他為什麼會在這樣,更不埋怨他不接自己的電話。
他只知道,許弈在害怕。
許弈靠在潭非濂懷裡,他身上的氣息讓人安心,攪著混亂的心跳聲漸漸變得平和。
許弈有些僵硬的手緩緩抬起觸碰到潭非濂的衣裳死死拽住。
「非濂,帶我回家吧。」
許弈的聲音沉的厲害,嘶啞黏膩。
潭非濂輕撫許弈的後背,「好。」
許弈無力的模樣讓潭非濂心疼的厲害,他捧住許弈的臉頰,摘下他的口罩,「走不動的話我背你。」
許弈被潭非濂的話逗的想笑,「你幼稚不幼稚。」
「不幼稚,人類談戀愛都是這樣的。」說著潭非濂就轉過了身,做出要背許弈的模樣,「上來。」
談戀愛都是這樣的……
談戀愛……
許弈腦子裡冒出這個奇怪的念頭,居然還就真沒猶豫靠上了潭非濂的背,靠上去還不忘說,「潭非濂你幼稚死了。」
潭非濂將許弈背起,扶起許弈的雙腳,步子踏的緩慢,「你開心就不幼稚。」
許弈腦袋靠在潭非濂頸側,餘光便可以看清潭非濂那張俊美的臉頰。
「你真好看。」
潭非濂往前走,「哥哥喜歡的是我的皮囊嗎?」
「哥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要是我毀容了呢?」
許弈嗯了一聲,「休妻。」
潭非濂聞言就將許弈往下放,許弈著急忙慌地環住潭非濂的頸脖,「誒!誒……」
「臭小子,哥開玩笑的。」
「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許弈揉了揉潭非濂的髮絲,比之前長了些,「開朵花給哥哥看看。」
潭非濂繼續往前走,跨過一個水潭他想的時候幸好自己背著哥哥。
「開不了。」潭非濂說。
「為什麼?」許弈懨懨的狀態因為潭非濂此刻稍好了些,但依舊是無神趴在潭非濂身上。
「異種的花要極度喜悅的時候才能開的出來。」潭非濂的髮絲被微風吹的飄蕩划過許弈的臉頰。
許弈知道了,潭非濂現在心情並不好。
「你不高興啊……」
「因為擔心我?」許弈問。
潭非濂不說話只跨著步子往前。
許弈望向潭非濂冷冰冰的臉抿了抿唇,看樣子是被自己氣的了。
「你不接我電話,我打了那麼多,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潭非濂拖著許弈的手不由收緊。
「哥知道了,下次一定接。」許弈在潭非濂頸脖蹭了蹭。
「我都認錯了,開朵花給我看。」旋即許弈又開始了。
潭非濂:「開不了。」
許弈:「開一下。」
潭非濂:「開不出來。」
許弈:「就一朵。」
潭非濂:「本來就只有一朵。」
許弈:「你試一試。」
潭非濂:「我控制不了它。」
許弈靠近潭非濂耳畔:「老公。」
剎那間,潭非濂的步子頓住,心尖被尖銳的爪子撓濂一下,目光潰散一秒,發尾處開出一朵紫色的花。
綻放間許弈眼底明亮一刻,伸手撥弄花蕊,眼神瞥向潭非濂的不那麼冷冰冰的臉頰,「寶貝,你那麼好哄呢。」
「哥哥剛剛叫的什麼?」潭非濂側目對上許弈的目光,看得出來的歡喜,「再叫一次。」
許弈裝沒聽到,他已經得逞了,靠在潭非濂腦袋上把玩他的花蕊。
他記得潭非濂說過花是他的#殖器。
那自己親一下他不得爽死?
許弈靠近花朵的位置唇瓣靠近親了一下。
他明顯感覺到潭非濂拖著自己的手抖了抖。
「哥哥,別這樣。」潭非濂聲音嘶啞的厲害。
許弈又親了一下。
「你不喜歡嗎?」許弈問。
潭非濂:在大街上哏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許弈明白潭非濂的意思,「潭非濂,你一天除了親我睡我還想其他的嗎?」
「跟你有關的我都會想。」潭非濂說。
許弈很滿意,在潭非濂的後頸吻了一下,「我們有一個孩子,你想不想見見他?」
孩子?
潭非濂瞳孔驟然一顫,「……孩子?」
「糖糖嗎?」半晌,潭非濂問道。
他在隔離島上見到過糖糖,他們見過一次,潭非濂翻看過林越大試驗記錄,上面寫的是他們二人基因宮外培養出來的。
「哥哥喜歡他嗎?」潭非濂試探道。
潭非濂是異種,他自認為孩子出來的那一刻就應該自己想辦法活下來,那時候覺得許弈痛恨自己,所以一定會厭惡那個孩子。
「你見過糖糖?」許弈有些驚訝。
「見過一次。」潭非濂說。
「你一點也不關心他?」許弈質問。
「我也是自己活下來的,他為什麼不能。」
許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