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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異種跑出去!我們怎麼承擔得起!」
「那個異種明顯是刻意來救的同伴的,我從沒見過等級那麼高的異種……」
「是啊!管理局知道了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許哥,你出個主意啊……」
幾人一句一句地話都焦急又後怕,沒了主心骨似的。
「先封鎖消息。」許弈站的筆直規矩嚴肅,「你們怕的不就是異種出去傷害民眾,最後定罪給實驗室嗎?」
「如果沒有任何負面消息呢?」許弈環顧周遭,「事已至此,實驗室能做的只有將負面消息降到最低。」
「我們現在該考慮的不是異種,而是自己的後果。」
許弈眼神晦澀,「不想擔責的辦法很多,不是嗎?」
「去找吧。」許弈命令道,「他們每個人腳上都有刻印的編號,偽裝成人類也會有,防控部找到他們只有槍殺的結果,這些異種只能我們自己找。」
「好!」
眾人應聲後退散離開。
這時候許弈觀察到了在實驗室內一側坐著的韓肆白,他沒有過來,表現的淡然。
許弈朝他走了過去,「先回去休息吧。」許弈說。
韓肆白站起身,看不出情緒。
兩人一同出的實驗室,走出鬧市,街道上便再無行人,馬路兩邊的樹枝被路燈照的簌簌飛舞。
忽地,韓肆白側目窺看許弈,「你喜歡他是嗎?」
第33章 你喜歡他是嗎
許弈望著前方的道路恍惚了一秒。
他……
潭非濂的那張絕色妖艷的臉頰便出現在許弈腦海當中,漂亮地晃眼。
無意識般許弈晦澀的眼眸多了一絲不可捉磨的光亮。
他不懂什麼是喜歡,在許弈的認知中自己承擔不了那麼大的責任,可他又發現潭非濂好像總是站在他前面,身後流光緒火潭非濂只會抱著他說不怕。
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道。」許弈眼神飄渺,「但我想走快點,他在家裡。」
小怪物在家裡。
「他會想我。」許弈說。
猛地許弈手腕傳來疼痛,韓肆白拽著許弈的手拉著他與自己對視,伴隨著清冷的風聲,「為什麼?」
「為什麼!」韓肆白力道收緊眼底是狠戾的幽怨,「為什麼他可以我不行?」
許弈看著韓肆白的眼神將自己的手腕拉扯出來,「我們是朋友。」
「朋友?」韓肆白嗤笑出聲,「許弈,我那麼多年在你身邊晃,你看不出來嗎?誰要和你做朋友?!」
「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只要是你的事,一句話我就跟在你身後給你費心費力的善後,掏心掏肺的任你利用。」韓肆白眼神酸澀地扇動,「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潭非濂他才和你說了幾句話?」
「憑什麼?」韓肆白嘶吼出口問,「憑什麼啊許弈!」
韓肆白生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刻板樣,這會兒有了這般低劣的情緒看著格外割裂。
許弈步子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知道韓肆白對自己心思不純,但他想不出來為什麼,許弈有什麼好值得喜歡的呢,周遭都是陽光,他站在唯一黑暗的角落,與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許弈面色淡然對於韓肆白的告白列入平常家話。
「我這樣的人,不會愛上任何人。」許弈瞳孔落寞纖長的睫蓋住情緒。
聽到這樣的話韓肆白緊抿著唇神色苦澀,他知道許弈這樣的人看透了一切,無所謂任何感情,有那麼一瞬間,韓肆白居然希望許弈是喜歡潭非濂的,這樣他就不是那麼不可接近,不可觸碰。
許弈斂目與韓肆白對視,「現在找到那些逃跑的異種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天一亮管理局就會問罪下來。」許弈試圖抹去剛剛的話題。
「你真的不喜歡潭非濂?」韓肆白依舊不死心地問許弈。
許弈薄唇輕啟,微弱的燈光打在他的眼瞼下方,將那份涼薄鋪開,「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找的只有當年實驗室爆炸的真相,我做的所有與整個管理局的人都是相悖的,既然是被死死掩蓋的真相,那麼掀開,無論對錯,我都是整個管理局的罪人。」
「是死罪,沒有人會放過我。」許弈面色好似嘲笑著什麼,「情愛是什麼?束縛我的繩索。」
「喜歡會讓人有軟肋。」
「我不要那種沒用的東西。」
說完許弈認真地看向韓肆白,「小白,我很感激你幫我。」
兩人身形相差不大,眼神平視間韓肆白躲開了,他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鏡,「我送你回去。」
「不用。」許弈說,「潭非濂會不高興。」
「你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那麼在意那個瘋子的情緒?」韓肆白壓抑著調子。
許弈剛剛的話是脫口而出的,他往前走去,「潭非濂生氣了會上我。」
韓肆白:「…………」
韓肆白步子頓住,滿臉憤恨,抬起腳一腳踹在了馬路牙子上,「操!」
許弈一路往前見韓肆白沒跟上來慢慢放慢了腳步。
忽然窸窸窣窣地腳步聲在耳畔一側傳來。
「在那邊……快!」
「異種往哪邊跑了!」
聲音急促裹挾跑步帶來的喘息,「快!」
正說著槍聲響起,許弈繼續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