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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死嗎……
值得嗎……
為了一個只見過兩次的異種,把所有的一切都拋在腦後,這一點也不像許弈的作風,他總是能在錯誤的選項中找到出路,這次卻偏偏沒有。
明明什麼事都沒做好,還一團糟呢。
迷離間許弈腦海中出現了潭非濂的影子。
死了的話,小怪物……會很難過吧。
「射殺!」許弈聽見迷迷糊糊的兩個字後,便又聽見了槍響。
許弈閉上眼眸,他分辨出來了那個人的聲音,是秦馴。
槍聲響起後許弈沒有感知到疼痛,聽見的是幾聲慘叫,而後忽感腰間一緊,熟悉的白茶香充斥著鼻腔。
白茶香……
許弈睜開迷離的眸,渾渾噩噩間看見了潭非濂。
朦朧的視線無法焦距。
潭非濂的神色是許弈前所未見的冰冷,許弈覺得眼皮重的厲害,想睜大看清楚些,但越如此便越睜不開。
他好累。
也分不清面前的人是不是潭非濂了。
睏倦地想睡覺。
迷離中好像真的睡了過去。
「非濂……」許弈呢喃的聲音只有自己能聽清。
潭非濂看著暈死過去的許弈呼吸粗沉,握著許弈腰間的手輕顫了顫,他肩膀位置的血跡已經染濕了大半邊肩膀看起來十分醒目扎眼。
潭非濂抱著許弈飛躍間伸出藤蔓將懸崖上方的人卷著扔向了大海。
抨擊聲翻起。
這不算殺人。
如果他們能活下來的話。
海浪激起洶湧的波濤嘶吼著。
潭非濂看著許弈無力揚下去的腦袋將人攬著頸脖抱的更緊。
許弈再次醒來,是在房間的臥室當中。
他睜開雙眸發現屋內的燈亮著,窗戶遮住光源但能分辨出來是白天。
還活著。
許弈撐起身子想起來,頸脖位置的疼痛提醒著他回憶清醒前的種種。
許弈側目看向自己肩膀,發現那裡的傷口被包紮了。
潭非濂救了他。
許弈用另外一隻手掀開被子緩緩站起身,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是看時間。
早上九點。
他要去實驗室。
否則一定會被懷疑!
正想著,許弈尋找口袋中的證件,發現自己的編碼牌丟了。
夜裡太過黑暗許弈跳下海里的時候便感知什麼東西被風吹了上去。
想著想來,一定是實驗室的編碼牌!!
那塊牌子雖然沒刻名字,但寫著實驗室的名字。
如果他們看見防控部門一定會懷疑特殊實驗所,意識到這一點許弈整個人呼吸都頓住大腦麻木動作僵硬起來。
如此便更不能坐以待斃,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管理局的人不知道是誰在暗地幫異種逃脫,誰與往常有異誰的嫌疑便最大!
腦子正一團亂呢,臥室的門打開了。
潭非濂從屋外進來,手裡拿著一杯溫水,看見許弈醒了沒有多欣喜,而是冷著眸一言不發。
許弈看見潭非濂的神色有些發怵,他很少這麼看許弈,許弈捻了捻指腹,口乾舌燥地說:
「謝謝你……救了我。」
潭非濂沒回答,許弈望過去,試探道:「非濂,你能給我穿一下衣裳嗎?」
他的另一隻手胳膊現在根本抬不起來。
見人還是不答,許弈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只默默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忽地猛烈地白茶香襲近,許弈一轉身便對視上了潭非濂琥珀般的眸子,他後退一步直接貼到了牆面上。
許弈後背貼著牆面,手攥緊,「你做什麼這麼凶……」
第35章 不許凶我,不許修
許弈對上潭非濂那雙陰沉艷麗的眼眸無端生出些心虛的滋味。
潭非濂還沒這麼冷冰冰地看過許弈,許弈腳踝往後已經退無可退。
許弈抿著唇喉嚨細微滾動手肘撐著牆面想側身,指尖剛觸碰到牆面便被潭非濂死死拽住!
潭非濂捏著許弈的手聲音沉著,「哥哥從懸崖跳下去的時候在想什麼?」
「嗯?」
許弈眼瞼微動,手腕拉扯過來,「疼……」
「我問你跳下去的時候在想什麼?」潭非濂手上動作鬆開了些,面色依舊寒涼。
「是所有人你都想救嗎?」潭非濂問他,「你把自己當菩薩了嗎?」
「要是我沒趕到你知不知道你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潭非濂眼中血絲環繞話語急切帶著質問與呵斥。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沒有你在意的人和在意的東西了?」
「許弈,你考慮過我嗎?」
「往下跳的時候有想過潭非濂嗎?」
「你想的只有不要連累你哥哥是不是?」
潭非濂每說一句抓著許弈的手便收緊一分,許弈疼的蹙眉。
許弈被問的心虛。
他細細的回憶昨日,怪異的認知在腦海焚火遼源。
不止想到了哥哥。
還有潭非濂。
他垂著眸調子因為沒底氣弱的很,「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說完許弈看了潭非濂一眼,「……我現在不算沒事嗎。」
「你這叫沒事嗎!?」潭非濂聽到這話愈發被點燃了。
「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這叫沒事嗎?!」
「昏迷了幾個小時,這叫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