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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因為這份不確定性,保不准就真擦槍走火了。
秦馴:根本不敢動。
韓肆白捏著手槍柄往前抵了抵,迷迷糊糊地蹙眉。
「還挺沉。」
秦馴:「…………」他怎麼這樣……
秦馴一臉求救的神色望向對面的許弈,「許哥……」
許弈見韓肆白喝的多自己也跟著喝了兩杯,喝著喝著心裡的各種情緒便全都出來了,這導致他也沒少喝。
秦馴看向許弈的時候,許弈正拿著酒杯給自己灌酒,「怎麼了?」
秦馴面色驚恐,「他拿了我的槍……」
許弈揚了揚了手,「他喝醉了,根本扣不動扳機。」
秦馴:誒?
秦馴眼神側過去看韓肆白,他還拿著槍在自己身上杵,看起來確實不像是能扣動扳機的樣子。
秦馴膽子立馬就大了起來,他迅速抬起手抓握住韓肆白的手腕,一個輕微的翻轉便將韓肆白手裡的槍枝卸下了。
韓肆白迷惑著眼抬眸看他。
秦馴那一刻又有些雲裡霧裡了,他心跳從來就沒跳的那麼快過,要死了一樣。
秦馴望著韓肆白的動作忽地心驚肉跳的抓握住他的手。
韓肆白無力地抽離,無用。
韓肆白此刻只能認清面前的人是秦馴,「鬆開。」
「不松,你喝醉了,我要送你回家。」
韓肆白:「………鬆開!」
秦馴:「不,許哥說了,追喜歡的人要臉皮厚一點。」
韓肆白眉頭越皺越深,滿臉都是想揍人的表情:「你他媽打我,現在又說喜歡我,你是不是有病?」
「我錯了。」秦馴想起之前自己的混蛋行為,也沒辦法給自己開罪半分。
他對誰都那樣,要不說防控部所有人都叫他活閻王呢。
說到底他確實是打了韓肆白,這算得上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了。
現在怎麼都追不上。
秦馴眼神又望向許弈求救,許弈喝的發懵,腦子裡回想的是潭非濂怎麼和自己發展的。
想來想去,他非常自信的回答秦馴,「接下來就該強吻了。」
許弈:「親到嘴巴發麻,身子發顫,就這樣。」
秦馴:???
韓肆白迷離的抬起頭,問許弈:「你在教他什麼?」
許弈醉的厲害直接就回答了,還一臉認真,「秦馴他想睡你。」
說完看向秦馴:「親啊,怎麼不親了?」
「要珍惜眼前人知道嗎?直接強吻,這也要哥教你嗎?」許弈眼睛有些睜不開奮力說話的模樣認真極了。
韓肆白:???
秦馴:非要說出來嗎?
秦馴凝視著對面拿著酒杯連整個人都在晃悠的許弈,先腦袋發麻的是他自己。
許哥這是認真的嗎?
他就是這麼追潭非濂的嗎?
這也不對啊……
潭非濂看起來明明更像個1。
秦馴突然反應過來,他喵的問錯對象了!!
他就不該相信許弈!
這說的都是啥啊!
最後秦馴也沒敢親,強吻,摸,許弈教的,他一個都不敢。
這日聚會就秦馴一人沒喝,他將許弈送回家,才送韓肆白。
昏暗的車內秦馴試探著問:「你……家在哪?」
韓肆白靠在副駕駛,「沒家。」
秦馴有些不相信,「那你住哪?」
韓肆白:「沒住的地方。」
秦馴:「叔叔阿姨呢?」
韓肆白:「老子是孤兒,你他媽有完沒完,送我去酒店。」
秦馴捏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地收緊,餘光映沉著韓肆白的側臉,朦朧的月色裹挾無聲的憂鬱,秦馴心口划過尖刺,他不會說什麼漂亮話,對待人戾慣了,講什麼都有幾分命令的味道。
「和我住。」秦馴說。
「憑什麼?」
「閩洲全城都是高等街區,酒店最便宜的一晚800以上,你有錢嗎?」
韓肆白不說話了。
半晌,他手拽著安全帶,「住你家我也沒錢給。」
秦馴見人鬆了口車速加快了些,「不用給錢,讓我摸摸親親就行。」
韓肆白轉眸過去:「放老子下車。」
秦馴立馬改口,「不親。」
韓肆白拽著安全帶的手鬆了松,眼眸閉上歇息,他確實沒有住的地方。
到達秦馴家韓肆白嚇的一踉蹌,他曾經和許弈吹牛說的就是誰能買上環城1號的房子誰叫誰爹。
他媽的秦馴就住這!
「你家住這?」韓肆白一臉不可置信。
「你不喜歡嗎?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帶你去別房子住。」秦馴扶著人往前走。
韓肆白反駁往前:「我就要住這。」
秦馴見人沒有嫌棄的意思帶著韓肆白去了臥室,「裡面有單獨的浴室,有需要幫忙的叫我。」
韓肆白是異種,他能感應到屋內的氣息是秦馴的,這他媽就不是客廳,是秦馴的主臥!
還沒等韓肆白拒絕,秦馴先說明了,「我睡外面。」
韓肆白醉的腦袋昏沉,被放上床就沒動了。
秦馴在床邊看了他許久,韓肆白最後被他的存在弄得心煩意亂,「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秦馴的腳步聲響起,被罵了才出去。
韓肆白難受了許久才去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