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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狗狗一樣呢。」
許弈自言自語道。
做好這一切許弈席地而坐在潭非濂面前。
看著潭非濂的傷口,許弈拿出藥箱扯開潭非濂的衣裳。
撕扯間潭非濂的結實的胸膛臂膀露在空氣中。
許弈半跪在地上褪去潭非濂的上衣,而後仔仔細細給潭非濂的傷口消毒擦拭。
拿出子彈的那一瞬間潭非濂眼眸緩緩睜開。
許弈一直觀察著潭非濂的狀態,潭非濂的眼眸剛剛睜開許弈手裡的槍便抵在了潭非濂下顎。
「別動。」
「從現在起聽我的,不然我殺了你!」
許弈手裡的槍枝轉動冰冷的槍口在潭非濂下顎輕移。
潭非濂半闔著的雙眸抬起與許弈對視,手腕動彈間方才發現自己被鎖住了。
黑色的止咬器封禁住口鼻,再傷不得人分毫。
潭非濂奮力地撕扯著手腕上的鏈子,朝著許弈的方向靠近,還未靠近就被拉回原地。
眼神狂嗜,嘴角撕開做出撕咬的姿態。
「叮鈴……」鈴鐺隨著潭非濂的動作脆響著。
潭非濂看著許弈的眼神好似看著獵物般駭人,嘶吼聲從止咬器中傳出,手腕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許弈發現。
發狂的潭非濂,是不會說話的!
失去了溝通能力。
嘴裡說不出人類的語言。
又好像時而清醒時而渾噩。
但他的模樣卻沒有智力減弱的情況,依舊精明冷漠,那種狂躁是他自身不能控制的程度。
許弈見潭非濂手腕處被自己撕扯出血跡,也沒有要停下動作的樣子。
他想掙脫。
許弈知道,他不能放開潭非濂。
但按照潭非濂這樣程度的掙脫力道,不出十分鐘就得血肉模糊了。
胸膛的傷口也因為動作撕裂,止住的血再次浸出。
捆著也不行,不捆也不行。
「小瘋子!」許弈吼道,「別動了!」
許弈忽然一把抓住潭非濂的衣襟,「你好好看看我,你不是喜歡我嗎?發了瘋就不認識了是不是?你他媽的混蛋!」
許弈眼神生戾:「潭非濂,我不要命的護著你,是讓你來殺我的嗎?」
「老子是你老婆!」許弈腦子亂糟糟的,一通話也不經過大腦。
許弈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什麼罵人的話也停了。
許弈:「………」嘖。
他在說什麼?
本是氣話但許弈感受到被自己吼了的潭非濂掙扎的手還真安靜了下來。
許弈:?
許弈眼神流轉試探著與潭非濂對視,那雙兇狠的眸波瀾中乖巧了幾分。
許弈:?
有用?
是哪句話有用?
許弈鬆開拽住潭非濂衣襟的手,發現潭非濂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神色隱忍。
以為潭非濂做出這等神情下一秒就要將許弈抱在懷裡了。
許弈凝視著被禁錮著的潭非濂,「你別亂動,會受傷。」
見潭非濂眼眸半垂,許弈眼底閃過一絲盈亮。
兩人對視半晌,潭非濂看起來安靜不少。
許弈確定人不會再爭。
再次半蹲在地上給潭非濂處理傷口。
離的近了,許弈能清晰感受到潭非濂呼出的熱息,撓的人肌膚發癢。
他倒是不怕潭非濂做些什麼。
此刻潭非濂全身都被禁錮著,動彈只能傷自己的皮肉。
手腕已經出血了,血漬順著指尖往下流淌。
許弈用紗布給潭非濂兩隻手腕包紮好,因為太過認真漸漸的好像忘了潭非濂正處於危險期。
許弈拿出消毒水擦拭潭非濂胸膛被震的傷口。
聽見微沉的呼吸許弈下意識給潭非濂吹了吹。
重新包紮的時候許弈感受到潭非濂被禁錮的手腕一直在動彈,但不是剛剛的狂躁,而是想觸碰什麼的努力靠近。
潭非濂想抱自己。
許弈收好藥箱輕輕往一側推開。
他輕輕抬起手環抱住潭非濂,虛然地靠著潭非濂胸膛:「如果你乖,我會抱你的。」
許弈想潭非濂清醒的時候對自己是有感情的,所以會在恍惚間不再暴躁,那點不知道多少的情意,是此刻讓潭非濂聽話的關鍵。
潭非濂的手腕被桎梏著沒辦法回抱住許弈。
只能聽見細微的聲響。
叮鈴聲在安靜的屋內回晃。
「現在不能解開鎖鏈。」許弈言語篤定,甚至不知道潭非濂能否聽懂,繼續道:「等你能說話了,哥哥就放開你。」
清醒的潭非濂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現在的潭非濂太過危險。
許弈鬆開潭非濂,「潭非濂,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
「你要乖。」
「只要你乖,我會喜歡你。」許弈說。
他知道潭非濂在意什麼,那麼多天相處下來,自己笑一下潭非濂都能跟著開心,怎麼不是喜歡呢。
那自己現在是在利用潭非濂的感情,把那份乾淨純粹的愛意當做籌碼嗎?
許弈說不出來。
那麼多年來,沒有人像潭非濂那麼在意過他。
一個實驗體。
許弈站起身往屋外走。
禁閉室的門剛剛關上,裡面劇烈的撕扯聲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