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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弈被拆穿只佯裝著淡然,喉嚨發緊根本說不出來一句話來。
潭非濂伸手撫摸住許弈的臉頰,指腹勾勒著往下,到達許弈頸脖的時候潭非濂刮蹭著許弈的頸側,「我應該生氣對不對?」
「我很疼。」潭非濂的眸斂下蓋住眼底的隱忍,「你哄哄我。」
許弈下意識後退,潭非濂的氣場太過壓人,許弈聽著他說這些話只覺得呼吸急促。
潭非濂沒有怪他的意思,這也讓許弈莫名後怕,他做任何事潭非濂都知道,那麼這場對弈從一開始的結果便註定了。
潭非濂在想什麼呢。
不責怪,反而討要。
「怎……怎麼哄?」
「你想要什麼……」許弈想讓潭非濂忘卻自己在藥劑中做手腳的事。
主場在潭非濂身上,惹怒他對自己沒有絲毫好處。
潭非濂不答,只那麼淡淡地望著許弈。
許弈試著去了解潭非濂的心思。
他試探不出來。
也猜不出來。
許弈伸出手緩緩抬起……抓住了潭非濂的手。
許弈動作中時刻觀察著潭非濂的神色。
當諵楓他的手觸碰到潭非濂的指尖的時候明顯感知到潭非濂冰冷的體溫變得炙熱。
沒錯了。
他賭贏了。
小怪物喜歡和自己身體接觸。
許弈鬆了一口氣。
他收攏指腹握緊潭非濂的手。
潭非濂聽見了風鈴聲,抓住了鏡花水月的某些東西,他尋著許弈的指腹反握住無聲摩挲。
許弈牽著潭非濂的手出了門。
二人約莫半個小時後到達了酒會現場。
會場外停著許多限量款豪車,門口是一直候場的禮儀,許弈找了個邊緣位置停下。
宴會的場所是閩州最大的商業酒店,高級感十足的裝修奢華內斂,香檳舞場,除了商業老闆其中不乏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連菸酒味都顯的高級,微醺的紙醉金迷之感無聲散開。
許宴也在,他在會場內的最中心位置。
見許弈帶著潭非濂來,還是手牽著手,許宴眼神很是不滿。
潭非濂一直跟在許弈身旁,他清楚的感知到這裡的人有意無意都在給許弈灌酒。
但許弈好像沒意識到。
「許小少爺,您真是貴客啊,今天怎麼想起來這種場合湊熱鬧了。」
內場一個拿著酒杯的業內人士舉起酒杯朝許弈諂媚著。
「今日得閒,帶我愛人出來見見世面,上次還跟您提過,您說想見來著。」許弈笑道。
「噢?」男人笑的開懷,「是之前你說交往了好幾年那個男朋友嗎?」
在潭非濂還未從實驗室出來許弈便有意無意地讓有些人知道潭非濂,現在故意點出來。
他點了點頭,「是。」
「許少爺怎地不回家做生意,一直在特殊實驗所待著。」另一個絡腮鬍男人也插言進來道。
「家裡有我大哥就夠了,我懶散做不了生意上的事。」許弈與之碰杯後又是半杯酒下肚。
「我也敬您一杯,早聽聞許少爺在特殊實驗所有話語權,許少爺可得和我交個朋友。」
許弈一一接下,回答的話都十分官方。
許弈與人聊上幾句偶爾會順帶著介紹一下潭非濂。
因為許宴的原因,許弈沒有在這樣的場合說的太明白。
對潭非濂的頭銜歸於「愛人」「男朋友」這樣的關係中。
人要在一個地方生存,獲得邊緣人物的潛意識認可,有時候只需要一些似有似無暗示即可,流言傳遞出去,會按照界定的方向走。
走了一圈頭許弈才到了許宴的身邊。
許宴是整個閩州最年輕的商業翹楚,雖然未在金字塔尖頂的位置,但誰在未來能到達那個位置大家都心知肚明,以至於整個酒會,巴結許宴的人是最多的。
當許宴身邊的人漸漸散去了些,朝著冷臉的許宴走了過去。
他讓潭非濂在一旁等著,免得兩個人不對付。
「哥。」許弈走到許宴身邊開口道。
許宴眼神從許弈身側斂起看向不遠處坐著的潭非濂,實在沒看出來潭非濂那點好。
「就那麼喜歡他?」許宴面色冷漠。
「年輕人不要將情愛看的那麼重要。」許宴再次明白著否定潭非濂這個弟媳,「要多為自己考慮。」
許弈剛剛喝多有些多,思緒混沌,「他很重要。」
許宴冷著眸環顧四周,「上次丘家二少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之前沒看過他們家裡人的資料,是不是讓你不愉快了?」
「丘家比咱們家還亂,人以為是你才來和我相親的,哥,你魅力真大啊。」許弈撐著一旁的酒台喝大了腦子裡酒癮也跟著來了,端起香檳酒喝了一口。
「他們看中的是你哥權勢金錢。」許宴直言不諱地挑破。
「待會兒丘老爺子會來,你是小輩,見見吧。」許宴往樓上看了看,「丘家的人給你準備了大禮呢,你不去看看嗎?」
許弈聞言眉頭緊鎖,「什麼大禮?」
許宴聞言輕笑,「丘家的子孫眾多,我既然發話了,這門親你覺得他們會放過嗎?」
自然不會。
許宴:「有野心的不想做你的墊腳石,但沒背景的孩子不就正好是他們與我許家修好的完美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