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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卿的眼裡流露出一絲不滿: 「僅僅只是這樣嗎?」
他有些為難地咬了咬嘴角。
是他要咬腺體嗎?
咬一個alpha……
對方是謝君卿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他剛才看到對方的腺體上覆蓋著一隻金屬蠍子,仿佛被一把鎖給鎖住了,根本沒辦法進行標記。
除了身體接觸之外,就只剩下親吻嗎?
江星遠臉頰通紅,腦海里不由閃過,之前在佛堂里親吻的畫面,頓時有些口乾舌燥,心中瘙癢。
如果九叔能舒服一點的話,他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上次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他早就忘記上次親吻是什麼樣的滋味了,只是感覺非常地舒服。
像雙腳踩在了雲端,舒服得靈魂都輕飄飄的。
「這種事情……我就只能再做一次。」
他屏住呼吸,心中一狠,倏地閉上了眼睛,在謝君卿的目光注視下,猶如英勇獻身般地親了過去。
然而就當他快要吻上去的時候,卻親了一個空。
「你想做什麼?」
耳邊傳來男人戲謔的聲音。
江星遠倏地睜開眼睛,臉頰爆紅,他注意到謝君卿調侃的目光,發覺自己回錯了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就想幫您。」
心裡突然,也有些空落落的。
謝君卿笑吟吟地說道: 「如何幫我?」
「一副被我強迫了的樣子。」
伸手撫了撫江星遠的嘴角,輕嗤一聲: 「究竟是你吃虧,還是我占便宜?」
剛才的發生的事情,讓他生出一絲警惕。
將全部心緒系在了一個人身上,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對方什麼都不懂,猶如白紙一樣。
這場遊戲可不能就只有他一個人唱獨角戲,那多沒意思。
他要讓江星遠明白,他們不僅僅是長輩與晚輩的關係。
還可以有另一種,更深的羈絆。
不管是人還是東西,輕易得到手的,是不會珍惜,這是屬於alpha的劣根性,
得不到的,心裏面才會惦記著。
餵得太飽,人就會跑。
可能是過於羞愧,江星遠低垂著腦袋,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謝君卿看著江星遠的樣子,頓時又覺得有些可憐,像極了一隻被人丟在馬路邊上的小狗。
他輕輕地枕在江星遠的腿上,輕聲說道: 「抱緊一點。」
江星遠聽到這句話,倏地回過神來,立即彎著腰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同時憋紅了臉,釋放出大量的信息素,他睫毛輕顫地問道: 「這,樣可以嗎?」
「嗯,可以,辛苦你了。」
他得到肯定的答覆,倏地鬆了一口氣: 「不,不辛苦。」
兩人這麼一來一往對話,江星遠頓時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之前不安得慌張的心,頓時鎮定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整個房間十分地安靜。
江星遠心中也瞬間平靜了下來,他突然感覺到懷裡的人動了動,他胸口的銘牌被人輕輕地撥動了一下。
剛低下頭,便聽到懷裡的男人問道: 「他是誰?」
「你是說楚栗嗎?」
他想到之前差點以為楚栗產生的誤會,立即解釋道: 「他是我在福利院認識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那為什麼叫你狗哥,你是小狗嗎?」
聽到這句話的江星遠,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臉瞬間爆紅起來,又羞又惱,他沒想到謝君卿會注意到這個。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這個是小,小名,他們說賤名好養活,福利院院長他們撿到我的時候,我腦子摔壞了,不記得自己叫什麼,怕我養不活,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我之後可以這樣叫你嗎?」
江星遠: 「您還是不要吧。」
他忍不住捂住臉,將自己藏起來。
這也太羞恥了吧!
謝君卿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福利院?」
江星遠思索了一會兒,舔了舔乾澀的唇瓣: 「您應該是不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在小地方長大,被收養之前,在福利院裡生活過一段時間。要不是前幾年才被我爸給認回來的,估計我們這輩子都遇不見……所以我很高興跟您認識,也珍惜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您對我很好。」
謝君卿聽了之後,眉間微不可察的一皺,心頭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你可以多講講小時候有趣的事情。」
江星遠愣了愣: 「有趣的事情?其實感覺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些調皮搗蛋的事情。」
「沒關係,你慢慢講,我慢慢聽,瞬間打發一些時間,這樣我會舒服一些。」
江星遠想了想: 「就有一次,我帶著他們去偷鳥蛋,就很倒霉,又特別搞笑,其中一個人扯到了檔,楚栗一個不小心踩到了牛糞,等到我們將鳥蛋帶回家之後,結果蛋碎了,蛋黃流得口袋裡全都是,最後被還被院子發現了,被懲罰洗了一個星期的廁所哈哈哈哈。」
他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謝君卿聞言也笑了起來,不過心裡更多是心疼: 「你小時候挺調皮的。」
「是啊,天天玩,都玩瘋了,所以被我爸找回來之後,就特別不習慣,他非得讓我讀書,我知道讀書好,讀書有用,但我讀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