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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眠當然要啦,林鶴書就跳起來給他拿。
林鶴書大部分時候都很沉穩,除了打籃球,很少見到他有這樣的動作,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肢體舒展開,玫瑰拿在手裡,林鶴書轉過來不太明顯地笑了一下。
江嶼眠被他狠狠撩撥,從前的悸動是瞬間的心動,靈魂交流之後的悸動讓人慾動。正好看見路邊的小卡片,他就拉著林鶴書進了酒店。
明明是一家情|趣酒店,不知道為什麼隔音做那麼差,隔壁運動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江嶼眠捶了捶牆,隔壁不光不收斂,還叫得更大聲了,浮誇得像在拍小電影。
江少爺能容得下人那麼囂張?擼袖子差點跟人干架去,被林鶴書拉住:「可以換一家酒店。」
江嶼眠順勢把人一推,按在牆上:「為什麼要換,你比他厲害多了。」
他一副要跟隔壁比一比的架勢。
林鶴書:「……」
這酒店不愧是專門做這類的生意的,助興的東西很多,江嶼眠躍躍欲試,但林鶴書什麼都不讓用,僵持之下他只能說:「回去自己買。」
江嶼眠這才算了。
林鶴書認真做事的時候話很少,江嶼眠總有很多話,但隔音不好,林鶴書不讓他發出聲音。
江嶼眠起初不滿,後來發現其實不用他發出什麼聲音,這房間的床質量挺差,比學校宿舍好不到哪去,床墊下面不知道用的什麼板材,一動就響。
有過幾次經驗,比之前多了點技巧,吱嘎吱嘎的頻率時快時慢,江嶼眠起初還擔心過它會不會散架,後面就無暇他顧,等到林鶴書鬆開他的嘴來親他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好像已經很就沒有聽見隔壁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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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鶴書分手之後,江嶼眠都是自己動手的,或許是有其他事牽絆精力,頻率其實不高。但是回來從見到林鶴書開始,他似乎回到了青春期,林大夫的聲音、或者一點點共同的回憶,都可以輕易撩動他。
江嶼眠想要靠近林鶴書,很近很近,想讓他像從前那樣。
人就躺在身邊,江嶼眠要是能忍就不姓江了。
林鶴書現在真當了大夫,身上反而不太有藥味,湊近了聞還是能聞到一點,若有似無地,江嶼眠一貼過去,他就轉開了頭,看著像被人強迫綁在床上只能這樣反抗的樣子。
江嶼眠也真做出一副土匪的樣子,跨坐在他身上,親不到嘴就親臉,雙手摟著他,順著下巴、脖子一點一點往下,到胸口的時候被林鶴書捏住了下巴。
他嗓音有一點啞:「江嶼眠。」
江嶼眠支起上半身:「你別告訴我,開房是為了跟我一塊兒躺一晚上。」
「那剛剛怎麼不開套房?」
林鶴書出了口氣:「我幫你。」
江嶼眠立刻躺好了,不客氣地提要求:「慢一點。」
林鶴書:「你該對自己說。」
話是那麼說,他倒沒故意刺激江嶼眠,江嶼眠確認了自己沒問題,心情大好,看見林大夫那冷靜的表情,忽然有點膩,不,不該說膩,該說不滿足,他想讓這張臉更加生動。
他想看林鶴書為他沉淪。
手掌按在他的後腦,卻沒有壓向自己,江嶼眠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得意於他的掙扎,抬眼去看林鶴書的表情。
背著光看不清。
等林鶴書的手鬆開,江嶼眠下意識地轉開頭,猛地咳嗽起來,說不出話,林鶴書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沒有說話,擦去眼角的淚痕。
嘴唇麻木得仿佛不屬於自己,江嶼眠不後悔,但這麼狼狽在意料之外,氣還是要出,在他手掌上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罵:「道貌岸然。」
林鶴書任他咬,等他松嘴了也沒收回手,碰碰他的喉結:「以後別這樣。」
吃了那麼大虧換來一句以後別做,江少爺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才聽見林大夫說:「我克制不住。」
第25章
江嶼眠嘴角有點兒破, 嗓子也是啞的,睡一覺起來更明顯了,對著手機張嘴看, 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大夫掃了眼就收回視線, 甚至沒讓他再「啊」一聲:「有點發炎。」
「那怎麼辦?」
「吃消炎藥。」
他一邊說一邊還在穿衣服,漫不經心的, 很有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樣, 江嶼眠跪在床上直起上身,抬手扣住他的脖子, 又問了一遍:「怎麼辦?」
林鶴書停下動作, 從穿衣鏡里看他:「昨天他們說的,你想去嗎?」
「什麼,野營,度假?你不要上班嗎?」
大部分人都是周末休息,林大夫不太一樣,他的休息日在周一, 江嶼眠什麼地方沒去過, 什麼景沒見過,林鶴書不去的話,這種活動對他而言沒有絲毫吸引力。
「可以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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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說得熱鬧, 最後能來卻沒幾個, 這個親戚結婚,那個小孩比賽的, 扈康直接在醫院大群里問有沒有人要一塊兒去玩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一個人跟小情侶一塊兒出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