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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姜寧搖頭,主動湊上去。
大概是動作幅度過大,白賒月臉頰上已經癒合的傷口裂開,滲出絲絲血跡。
「怎麼把傷弄到臉上了?」
不像是自己弄的,一般人也不會去傷白賒月。
白賒月說:「我爸發脾氣,摔碎了一隻玻璃杯,碎片飛過我的臉。」
不遠處就有玻璃碎屑被清理在一處地方,原來是殃及池魚。
「那你輕一點親我。」
白賒月覺得姜寧可愛,親了一會兒,手指搭在紐扣,輕解衣衫,感受那細膩的觸感。
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姜寧隱約聽見是韓燾的聲音,好像有個人在他們的生意中做手腳,韓燾等著白賒月回去一起想辦法處理。
白賒月的眉頭肉眼可見地團了起來,想必事態嚴重。
他在姜寧額頭親了一下,起身要離開。
姜寧不知怎麼想的,用腿夾住了他的腰。
但只是夾了一兩秒,很快放開。
意識到這動作好像在暗示什麼,而他這動作又只是腦袋一熱進行的下意識動作,解釋不了,於是說:「你走吧,我睡會兒。」
他嵌在沙發里,眼眸中有著不同於平常的波光。
這眼神白賒月很熟悉。
他將人拉起,前胸貼著姜寧的後背,把人抱在懷中。
姜寧起初還想掙脫開:「你不去處理事情嗎?」
「我現在就在處理事情。」白賒月的手覆蓋住姜寧的手,姜寧知道他要幹什麼,忙掙了一下,「你還是去處理正事吧。」
「事情發生了就已成定局,我早些時候到又不能補救,反而把你喊來,又把你逗.弄成這樣……我應該負責。」
「你的事在我看來也是事。」
嘴上一本正經,手上卻……姜寧咬唇閉眼。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許歡歡的電話鎖魂似的一直響,姜寧抓起手機,劃開通話。
「謝天謝地,你終於接電話了,敲你房門不開,以為你在裡面發生了什麼,著急忙慌讓酒店把門打開,結果裡面空空如也,哥,我的親哥,節目組已經有人耍大牌了,咱不耍好不好,現在告訴我,您在哪兒?」
姜寧能想像許歡歡著急又誇張的表情。
「我馬上回來。」
他在床上醒了醒神,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捂臉。
老狐狸的定性倒是足,就是可憐了他自己。
起床洗漱後,又騎著單車前往節目組預定的酒店,回到酒店趕忙換了套衣服,就來到節目組集結的大巴跟前。
舒文給節目組工作人員和嘉賓每人帶了一份禮物賠罪,節目導演不悅的表情寫在臉上,但嘴上還是說不礙事,後期通過剪輯就好,這事兒也就這麼翻篇了。
到達節目組錄製地,AB兩組兵分兩路尋找美食。
姜寧這組比較慘,活動範圍在飯店區,他們一走進去,飯店以為他們都是來吃飯的。
這樣下去時間必然不夠,商量過後只得兩兩分頭行動,在規定的時間內找來一道美食,通過試吃後選取最美味的那道。
一個常駐嘉賓落單,姜寧和另外一位常駐嘉賓一起尋找,陸司也與另外一位常駐嘉賓一起。
姜寧這組選取了一道「雞湯氽海蚌」,是一道閩北名菜。採用鮮活的海蚌、滾熱的雞湯為原材料,加上牛肉豬裡脊為輔料製作而成,口感鮮美可口,姜寧忍不住一下吃了兩碗。
這道菜的雞湯是提前熬製而成,因此烹飪起來比較省時間,他們是第一個達到聚集地的。
接著而來的是落單的常駐嘉賓,帶來了「客家生魚片」,迫不及待地讓姜寧他們嘗嘗生魚片的美味。
魚嘛,姜寧不愛吃,但也不是不能吃,愛吃和能吃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他在那位嘉賓餵過來時眯著眼睛吞下了那片生魚。
「怎麼樣?還行嗎?」
鏡頭對著姜寧,姜寧只能裝作好吃的樣子:「棒,太棒了。」
陸司那組太慢,為了不讓節目枯燥,幾人也就聊起了天,兩個常駐嘉賓已經非常熟悉,相互打著趣兒。
節目組出題讓他們說說,自己身上有什麼大多數人做不到的絕活。
「我的舌頭能舔到我鼻子。」話音剛落,一常駐嘉賓當即示範。
另一常駐嘉賓說:「我的就比較普通,單眼皮能變三眼皮。」
他眨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眼,一隻眼睛已經變成了三眼皮,另一隻眼睛還是單眼皮。
表情太滑稽,眾人笑得肚子疼。
輪到姜寧了,姜寧說:「我也說一個絕活,我會兩隻手同時寫字。」
前兩個絕活,能表演者少,但不是沒見過,姜寧這個絕活倒是未曾見過,因此有人表示不信。
節目組很快拿來紙和筆,姜寧右手寫「祝街頭美食越辦越好」,左手寫「嘉賓人氣蒸蒸日上」,幾乎同時完成。
在場眾人表情震驚。
「你修煉古墓派的吧!小龍女的兩隻手也只會畫圈和正方形。」說話者表情誇張,立即豎起大拇指。
「也沒什麼,左撇子而已。」小時候用左手寫字,母親就會用戒尺來抽他手背,他賭氣,硬是用左手寫,後來母親去世後,他一直用的右手,幾乎不用左手,導致他兩個手都能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