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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說是你把弄到人床上去的……」
舒文揮手打斷,苦笑著說:「太冤枉了,我哪兒認識那種人,我這是為了陸司的口碑,不惜犧牲自己的口碑。」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姜寧看魏柏他們還沒下來,於是告別舒文後上樓,看到席君昊正在點餐,他點點桌上的單子:「趙元慶那小子臨走沒買單,82年的拉菲六位數一瓶,咱們別浪費了。」
姜寧說:「反正都沒吃,吃點再走吧,今晚你們也辛苦了,我請客。」
魏柏思考得全面些,問道:「他應該不會折返吧?」
姜寧笑說:「有昊哥在,我不怕。」
「說得也是,你昊哥最近又沾酒了,你得好好敬酒款待他。」
席君昊也說:「你柏哥日常養生,碰到好酒才喝上一口,今天好好讓他喝一杯。」
他指著桌上那瓶拉菲:「這是好酒,就喝這酒,再點點其他的。」
桌上已經增加了兩個酒杯,杯中的酒喝掉不少,姜寧為倆人添酒,接著去拿自己的酒杯,往裡面倒酒。
結果倒到一半發現不對勁:「這裡面的酒呢?」
魏柏說:「兩分鐘前我們還沒打算在這兒吃晚飯,我看這酒名貴,怕浪費,已經跟你昊哥分了喝了。」
「沒事兒,我跟你昊哥都是粗人,你喝過的我們都不介意,來來,我給你倒滿,一起小酌一點。」
姜寧:「……!!」
「我這杯酒,是誰喝的?」
「都說分了喝的,不理解啊。」姜寧追根究底,魏柏眼睛一瞥,「怎麼?不能喝?」
不是酒不能喝,是這裡面的藥……
二人全然無所察覺,魏柏把酒放到唇邊咪了一口,點評道,「這酒與幾百幾千的酒確實不一樣啊,喝到嘴裡跟吞咽金子一樣,都捨不得吞下去,哈哈哈……」
「昊哥,」姜寧的神情已然有點點裂開,問席君昊,「柏哥不懂就算了,您也不懂嗎?別人喝過的酒能喝嗎?」
席君昊:「……」
在酒吧酒水中暗自下.藥的不可謂不少。
「你的意思?」
「是,」姜寧鄭重點頭,「我那杯酒不能喝。」
魏柏平日裡被老婆管多了,這方面有著超脫年齡般的純潔:「哦?酒都不能喝,你什麼時候這么小氣了?」
「不是小氣,」姜寧不得不說,「是這裡面被趙元慶放了chun藥!」
「噗——」魏柏嘴裡的拉菲差點噴出來,想著酒貴,又生生咽了下去。
兩個大男人誤食一顆chun藥,姜寧不禁發問:「這……這如何是好?」
「什麼如何是好,我回家找我老婆!」魏柏麻溜地跑了,跑到樓下又折返,拽著席君昊的胳膊,「你愣在這兒看著小姜寧幹嘛呢,趕緊去找解決辦法。」
不知道是藥物作用還是心理作用,席君昊身上開始不對勁,他察覺過來跑得比魏柏還快。
「別跑啊,你們都喝酒了,我給你們叫代駕!」姜寧也跟著跑出去。
三人都著急忙慌地跑出門,惹得服務生以為他們要逃單,一個兩個的都追了出去。
姜寧沒空跟他們解釋,一邊在網上下單兩個代駕,一邊阻止著急的二人衝動酒駕。
五分鐘後代駕抵達,把人安全送上車,姜寧才把錢付給了前台。
付完錢出門,看到了大門口的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白賒月下車,走到他跟前:「沒事?」
他的眼中有一絲慌亂。
姜寧搖頭:「沒事。」有點不太明白白賒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把事情說了一遍,白賒月眼中的慌亂變成了鎮定,點頭道:「沒事就好,早點回家。」
他上了車,恢復他日常冷冰冰的做派。
姜寧覺得,他應該是擔心自己的。
伸手攔了一下即將啟動的車,笑著對老陳說:「陳叔能捎我一段路嗎?」
不等人回答,姜寧拉開車後門,坐在了白賒月旁邊。
路上,白賒月不說話,老陳不說話,姜寧也不說話,最後,還是老陳忍不住說:「厲奶奶生日,我們到那邊也只能摸到個生日宴的尾巴,她是您的老師,兩家又日常交好,以往每次不說提前,都是準時的,這次,那邊如果不生氣,也該懷疑兩家的關係是否如同以前了。」
姜寧聽出來了,白賒月這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耽誤了正事兒。
「關係建立在利益上,只要利益在,關係就在,這點,你該清楚的。」
「那是,那是,是我糊塗了。」老陳嘴上這樣說,卻想起了厲曄給他送的名貴皮鞋。
老陳做了白家幾十年的專用司機,時常收受一些禮物,因為在工作上,老陳與白賒月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也是最能在他面前說上話的人,收受禮物這些白賒月是知道的,也是默認的,畢竟,這種情況杜絕不了,而老陳也能把握好尺寸。
但是以前的人通過他找白賒月是幫忙,是工作、人情上的事,但厲曄這件事,往深了說,是在干預白賒月的感情問題。
得找個時間把鞋子還了才是。
想清楚這件事的利害關係,老陳多嘴問了句:「怎麼碰見的那趙元慶?」
姜寧說:「酒店碰見的。」
「好好的家不住,怎麼跑去住酒店了?」
「家裡在裝修,沒地方住,只能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