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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姜彥紅的知名度,掛出來不久便有人關注,即便被懷疑真假性,但還是有人拍下了母親的東西。
姜寧拿出電話,撥給了那個已經拉黑的電話號碼:「我們談談。」
穿過一條逼仄的小巷,舒文的高跟嵌在磚頭縫隙之間難以拔出,髒亂差的環境讓她差點爆粗口:「他讓你到這兒找他?天!就不能約在別的地方嗎?」
現在是有求於對方,姜寧只得聽對方的。
「這裡人雜,小佐你跟緊他。」
來到應華清如今居住的地方,跟他之前的大別墅有天淵之別。桌上、地上擺著的,是母親的遺物,應華清正在為這些東西拍照,好拍賣出去。
舒文和魏佐被攔在門外。
應華清說:「我們的家事,還是不要讓外人在場。」
姜寧同意。
舒文不同意,但她不同意沒用,門被啪的一聲關上,又在裡面上了鎖。
他們不知道裡面的情況,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別著急文姐,出不了什麼事。」
應華清的目的是要錢,頂多是損失點錢,舒文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等了一會兒,裡面發出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倆人好像在打架,舒文忙拍門:「姜寧,裡面什麼情況?快開門!」
魏佐讓舒文讓開,他用身體把門撞開。
撞了好幾下,門終於有些鬆動,再撞一下,門被徹底撞開,應華清頭破血流地跑到門口,大喊救命,說他的兒子,大明星姜寧,要打死他。
巷子裡立時有人拿出手機來拍視頻。
舒文和魏佐擋下拍照的人,但人太多,已經有人擠到屋內拍攝,根本攔不住。
與這邊的吵鬧不同,姜寧呆在裡面,安靜地收拾母親的遺物,他身上乾乾淨淨,一點都不像打過架的樣子。
花了點時間把拍照的人都清理走,舒文衝進門問他什麼情況,姜寧只是搖了搖頭,嘆口氣,萬分失望。
「好多人都拍了照拍了視頻,我們得想好接下來的對策。」
姜寧把收拾好的東西抱在胸前,很是淡定:「回家想吧。」
一個小時後,#姜寧因遺產問題對其父大打出手#、#姜寧一直都是暴力分子#霸屏熱搜。
舒文在客廳急得團團轉:「這一環套一環的基本無縫銜接,他設計這個圈套、買流量黑你,為影響你的口碑可謂做足了準備,到現在,你還是打算利益最大化嗎?也就是不做任何主動公關?」
黑姜寧的網友隨處可見,甚至舒文和魏佐讓人刪視頻照片的畫面也被拿來黑,粉絲下場控評都沒用。
舒文看著姜寧淡定的樣子就來氣,一個陸司這樣,一個姜寧也是如此。
「現在公關用處也不大,他頭破血流是被好多人拍到的,你能證明你沒打他嗎?」舒文自問自答,「不能,所以現在我們得想辦法、想辦法……」
姜寧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錄音筆:「這個能證明我沒打他,去見那個混蛋,怎麼能沒一點準備。」
舒文打開聽,焦灼之色逐漸好轉:「這我都沒想到啊。」
姜寧和陸司還是不同的。
「我之前不著急公關,是我有私心。」姜寧把整理著母親的東西,「我不想把家事放到網上說,我覺得很丟人,而且如果說出來,會牽扯到其他人,比如葉默。」
這句話,說得舒文和兩個助理都一頭霧水。
姜寧說:「你們不是都說我不營銷和葉默的cp麼,他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怎麼營銷?」
話落,另外三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我倒不是聖父心泛濫,只是葉默為了這件事放棄了在國內的發展,他至今也沒有原諒他的父母……說到底,他站在我這邊,站在道理這邊,雖然我討厭他,但我也不想讓他身處輿論之中。」
弄明白個中緣由後,舒文建議:「還是要積極公關,再大的腕兒都經不住他這麼造,何況我們還不夠強大,這件事只要把錄音一放就啪啪打他的臉。」
「積極公關我同意,但是錄音可以晚一點再放出來。」
吸引流量漲熱度,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使事件峰迴路轉一波三折,舒文立即秒懂:「先不放錄音,先用文字作澄清說明,可你不怕中途出差錯?」
姜寧:「不怕,你再我幫我擬一份聲明。」
「什麼?」
「一份斷絕父子關係的聲明,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父親,我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同時不再是我的父親。」
應華清又鬧了一波動靜,打電話給白賒月時,白賒月沒有提及此事,他不提,姜寧會說。
「我又被他欺負了。」
電話那頭的人說:「我知道。」
「知道也不問問。」
許是仗著白賒月的寵愛,姜寧在白賒月面前說話沒了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白賒月看著手中老爺子給他的東西,倒也順著姜寧,問:「你打算怎麼處理?」
「先發毫無卵用的澄清聲明,引發大家對這件事的討論和關注,當然應華清受傷時當場被人拍下視頻,因此澄清聲明沒什麼說服力,而他能夠自導自演那場戲、能買水軍來黑我,當我處於下風時,他自然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他越是不放過我,我身上的熱度就越大,到時候我再放出當天的錄音,把他這場戲給捶死。那個時候我就是被渣爹坑慘的可憐兒子,粉絲會同情我,輿論會反轉,說不定,還能吸一波粉,最重要的,還是熱度在身,我的資源只會好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