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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周琛親自出面,說是那個柬埔寨女人做的,女人現在已經被警方控制,並且供認不諱。
「破壞了剎車,但她只承認是自己做的,並沒有供出白辰禮。」
專挑軟肋下手,一直是白辰禮的行事風格。
香江的所有小混混,白賒月已經讓趙元慶和席君昊放出風聲去,而千算萬算,算漏了白辰禮身邊還有個忠心耿耿的柬埔寨女人。
「白辰禮被我們監視居住著,這段時間確實沒有與這名女子往來,我想他可能有別的手段,或者,這個女人是真的想找你麻煩。」
不管怎樣,想要與白賒月一較高下,一直是白辰禮的追求,只不過還沒在香江扎穩腳跟,他就被白賒月送到了監獄。
只要不死,他不會善罷甘休。
當盛飛想要看看那個害死他母親的兇手時,柬埔寨女人用蹩腳中文說:「你哥哥造的孽,他父母來還,很合理。」
盛飛於是把拳頭狠狠砸向白賒月。
「他們這麼辛苦地找你,好,找到了,沒過幾天幸福開心的日子,就被你害死了,你對得起他們嗎?害人精!」
白賒月任盛飛的拳頭砸在臉上,沒有動作,姜寧心疼不已,阻止盛飛:「他不想的,這種結果,沒人願意看到。」
「我早說了他幹的事情不乾淨,你不信,爸媽也不信,現在人死了,你該信了?」
信與不信又能怎樣,這件事不能怪白賒月。
周琛有意壓下這起案件造成的輿論,但白賒月親自為其母親主持葬禮的事還是轟動了整個香江市。
隔天,媒體報導和熱搜層出不窮。
【白賒月手抱一婦人黑白照片,圈內傳言白賒月不姓白、以及白賒月和盛飛是親兄弟,這事兒當真?】
【白賒月公然認回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要與白家決裂嗎?】
【豪門最注重血緣,大膽預言白家即將上演家產爭奪戰】
相比於盛母去世,媒體碰到盛飛,不僅沒有半聲安慰,反而追問白賒月與他的血緣關係。
盛飛說:「他做得這麼明顯,你們看不明白?」
這是從側面肯定了白賒月不姓白。
對於白賒月不姓白這件事,媒體問及白家的幾位老人,那幾個老人都默不作聲,只有白成濟公開表態,不是白家人就不應該占用白家當家人的位置。
不僅如此,白成濟還攛掇其父和幾位叔伯給白老爺子施壓,最好將白賒月從那個位置上一舉拉下。
想把白賒月拉下那個位置的人一直都有,這件事對他沒怎麼產生影響,只是他的眉頭一直沒舒展過。
姜寧拿走他手中的香菸:「不跟我說說你的不開心嗎?」
白賒月把姜寧手中的煙拿過來,摁滅,「母親的死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我好像陪伴家人的時間太少了。」
姜寧:「我們都忙於工作實現自身價值,陪伴身邊人的時間確實少,但是沒有辦法啊,人在這個社會,總要工作的。」
白賒月思索一番後說:「我不在這個位置,應該會好很多。」
「你的意思……」
「嗯,」白賒月轉過頭來看向姜寧,「如果我不是白賒月,我沒有錢、權、沒有人脈、沒有地位,你會……」
姜寧用手指堵住他的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就算你一分錢都沒有,你也是我老公啊,就算你以後一分錢都不掙,那就由我來養你,日子總能過下去。」
「那我豈不是什麼都不用干,淨吃軟飯就行了。」
「也不是,」姜寧一語雙關,「負責把我餵飽就行啦。」
在某種程度上,他與白賒月很像,他們都是不擇手段之人,也是捨命報恩之人,更是認定了心愛之人會不顧一切之人。
白賒月是姜寧肚裡的蛔蟲,姜寧何嘗不了解白賒月。
「如果累了,就把所有事情都停下來放一放,生活總能找到一個平衡的支點。」
「伯母那件事,你不要怪自己,我想她也不會怪你。」
白賒月擁著姜寧,把自己全部重量都靠在姜寧身上,像是一個港灣,讓他可以暫時卸下全部的負重。
他說:「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自白賒月手抱一婦人黑白照主持葬禮一事弄得香江人盡皆知後,關於白家家變的消息一直層出不窮,白老爺子將手頭所有股份陸續轉讓給白賒月這件事也在一時間廣為傳開。
老爺子什麼話都沒說,一個舉動堵住悠悠眾口,不管白賒月姓不姓白,他都是集團的掌權人,也必然是在白家說一不二的人。
股權轉讓是單方面的事,要接受,還得白賒月簽字,因此當秘書拿給他這份文件時,白賒月只是讓人放下,然後拿著這份文件找到白老爺子。
「爸爸。」老爺子喜歡喝酒,白賒月給他倒了點酒,又給自己把酒給滿上,夏日喧囂,父子二人坐在陽台談心。
「海難之後,我流落街頭那段日子,是我這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短短三個月,被人販子轉手一次,逃跑一次,又流落到人販子手中,他見我不聽話,要廢我雙手雙腳讓我街頭乞討,那個時候遇到你,有天意,也有我人為因素存在。」
「你找人算命,我在一旁聽到了那位算命師傅的話。他說你沒有兒子,你的家業、你的家族就會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