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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回答得很嚴謹:「他打電話給我兒子,我兒子再驅車趕過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怎麼的,他都該涼了,所以我認為,他死之後,我兒子才出現在那艘船上。」
檢方問:「你說這是你們的家事,既然是有血緣關係的,為什麼會反目成仇?」
「你但凡了解白辰禮,你就知道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他是人渣,他是……」
檢方立即打斷:「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這就涉及到父親以前做的事,白賒月向法官說明說:「此事與本案無關,證人可不用作答。」
檢方立即說:「這是揭開白辰禮為什麼想要陷害白賒月的迷題,證人非答不可。」
法官點頭:「證人必須作答。」
老爺子嘆口氣,憶起前塵,渾濁的眼中仍泛起淚花。
「他看我們在香江發展越來越好,想來分一杯羹,我不同意,他綁架了我的女兒,挖了她一顆腎臟,血淋淋地寄給我們。」
這個回答,讓在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檢方:「但據我們所知,你沒有女兒。」
「我的乾女兒,其實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的兒子,是我撿回來的兒子。」
所以之前網上的傳言是真的,白賒月為其母送葬的事情也是真的,全體再次譁然。
法官落下法槌:「安靜、安靜!」
相比案件的真相,豪門秘辛顯然更能讓人唏噓。
檢方:「你女兒被綁架這件事,公安沒有記錄,請問你用自己的方式解決的嗎?怎麼解決的?」
「之前那個問題與本案有關,但這個問題無關緊要,但你想知道,我不妨說給你聽。」
十幾年前發生在國外的事,國內沒有管轄權,老爺子說:「我兒子怕我擔心,私自去了柬埔寨,聯合當地警察,把他販賣器官的窩給端了,白辰禮氣急敗壞,在逃跑過程中摔斷一條腿,他把這些事都怪在我兒子頭上。」
「當年有新聞報導這件事,柬埔寨警方也處理過幾個人,這些你們都可以去調查。」
老爺子隱瞞當年白賒月聯合當地黑.道以及打斷白辰禮一條腿的事,不過這些在現在看來,說與不說都不礙事。
檢方立即想到白賒月生母去世是由一位柬埔寨女人造成,而這個女人是白辰禮從柬埔寨帶過來,因此有理由相信,「是不是白辰禮的人害死白賒月的母親,所以白賒月才殺害白辰禮?」
老爺子笑:「我只能說你想像力很豐富,星悅缺少編劇,不如你來?」
檢控官一臉菜色。
「白辰禮淪為階下囚,想要害我兒子談何容易,所以他把命給賭上,但沒想到來的人是我,所以原本應該提早卸下干擾電子鐐銬的那個設備,到達船艙之時才卸下。」
電子鐐銬恢復通訊能讓警方及時鎖定到他的位置。
「從警方發現到到達碼頭,怎麼也需要半個多小時,他把警方引來,又早早地掏出一把匕首,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想用命來陷害我。」
「只是我自己不爭氣,摔了一跤就暈過去,我兒子也不爭氣,打個電話他就屁顛屁顛地過來。」
老爺子最後說:「我兒子與我都是無辜的,請法官大人和陪審團相信,生活如此富足的我們不屑於去殺害一個階下囚。」
陪審團正在記錄案件中的關鍵點。
檢方接著詢問白賒月:「是否白辰禮害過你生母,所以找機會殺害他?」
白賒月回答:「沒有。」
「我在大約十二點零五分接到我父親的電話,當時以為是我父親,沒想到是白辰禮的聲音,我就知道一定出了事。」
「趕到碼頭,大約用了二十幾分鐘,我趕到時,白辰禮倒在血泊中,我父親手中握有那把兇器。我剛從他手中拿到那把兇器,警察便包圍了整個碼頭。我這幾天在想,知情的兩個人一死一暈,警方從何得知?現在想來,我忽略了電子鐐銬的事。」
「當時我開的車是一輛剛買不久的白色路虎轎跑,家中有監控,可以證明我是在十二點零五分後駛出,相信路上也有監控,這輛車應該還停在碼頭,我不可能一個人又是開賓利又是開路虎。而且我與父親的通話記錄也可以查詢。」
法官翻閱卷宗,並沒有發現通話記錄調查和車輛調查。
檢方又問:「既然你沒殺過人,為什麼把那把兇器拿在手中?」
白賒月:「正如我父親所說,我以為是他殺了白辰禮。」
「所以你著急銷毀證據?」
「想過,但又覺得這個辦法不是特別聰明。」
所以當他被列為犯罪嫌疑人,他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話,目的是按照刑事案件一案不再訴原則,只要自己能從中擺脫嫌疑,那麼他們就不能拿父親怎麼樣。
疑點利益歸於被告,白賒月身上有很多疑點,他從一開始就自信能夠贏這場官司。
檢方:「我相信,沒有兒子如此懷疑自己的父親,所以你也認為你父親是個隨時會犯罪的人?」
白賒月笑著搖頭:「不是,但如果為了我,他會。」
檢方還要問下去,被法官打斷,當庭表達了對公安取證和檢方控訴的不滿,案件直接被發回重新調查取證。
有了白賒月的配合,警方取證順利。通過移動後台,查到被白辰禮刪除的那條通話記錄,又通過白賒月家中監控和路上監控,證明白賒月是從十二點零五分從家中出發,沒有作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