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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姜寧躺在白賒月懷中，「有人跟我表白了。」
白賒月擰了下好看的眉頭：「葉默？」
姜寧心說這老狐狸猜得真准，「嗯，是他。」
「你沒答應？」
答應了就不會發生今天晚上的事情。
姜寧說：「他讓我考慮考慮。」
白賒月的指尖在姜寧的背脊上來回摩挲：「你考慮得怎麼樣？」
「他很真誠，應該不會虧待我，白叔叔，」姜寧問，「如果某天我看對眼了某個人，你會怎麼樣？」
白賒月沒做思考，回答：「放你自由。」
說完，他輕抬眼眸，復又壓了上來，「不過短期內，不准想。」
「他讓我離開你，說不用讓我討好金主，他讓他爸來捧我，」指甲嵌進白賒月的肩膀，姜寧說話都費力，「說實話，我當時挺動容的。」
「不准，」管風琴般低沉而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姜寧耳根磨著，「除了葉默，你看上其他人，我都放你自由。」
老狐狸明明知道現在就葉默表白他，這麼個說法純屬不講道理！
「如果我就看上他了呢？」
「那就把你…鎖在房內，關起來。」
好傢夥，不僅不講道理，還要行不法之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賒月終於停下來，姜寧雖然累，也得去洗洗。
洗完從浴室出來，手機顯示幾條未讀信息。
姜寧打開手機，夜貓子「黑寡婦」發來消息。
[哥，你上次讓我檢索的照片背景我們都整理出來了。]
[基本都是國內的背景景色，有些有國外建築的，33張是P圖，25張剪裁了其他博主的照片，我們把每張照片都做了標記，打包發到你郵箱中，你記得查看。]
姜寧馬上打開郵箱，一張張地翻看照片，每張照片都有地點標註……
他愣在原地，父親一直在國內，經營著一個做假給他看的ins。
手機順著手心滑落，摔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做這些假給自己看？
白賒月聽到動靜前來查看，看見姜寧不知所措，呆呆愣愣的，雙眼不自覺地泛出眼淚。
「姜寧？」白賒月叫了好幾遍姜寧，姜寧的眼神才開始聚焦。
「白叔叔，我好像……好像被欺騙了24年……」
第32章
安撫好久, 姜寧才睡過去，他睡得不踏實，有夢囈、有驚厥。
白賒月把電話打給了席君昊。
「凌晨三點十分……」席君昊忍著怒火, 「雖然你是我老闆, 但下次練拳保證把你打趴下！」
白賒月直切正題：「他剛知道他爸一直在騙他。」
席君昊快速清醒過來：「姜寧？」
「嗯，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所有的事。」
「你想讓我做什麼？」
白賒月說：「不要讓他出意外。」
席君昊掛下電話，摩挲著隱藏在紋身下那幾道已經完全癒合的抓痕，他起來倒了杯水, 已經完全沒了睡意。
姜寧第二天起床時腦袋漲疼，不過疼歸疼, 他沒有了昨日的彷徨無措, 理智和要探索真相的清晰思路逐漸回攏。
他把電話打給了父親，仍舊是幾通電話沒接, 隔了一段時間，他回電話過來。
「爸，你元旦回來吧，我們一起過個節。」
他依舊那樣說：「我這邊還有事……」
姜寧直接打斷：「外婆年紀大了，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她，只是回來一趟不容易。」
姜寧這回沒有讓步：「現在坐飛機現很方便，如果爸爸覺得麻煩, 我可以讓我助理幫您買機票，甚至可以出國接您回來。」
應華清一頓，卻也應對如流：「這樣太麻煩你助理了, 我這邊事情做完, 就來跟你們過元旦。」
「就這麼說定了。」
掛下電話, 才看到白賒月還沒走。
「你沒事了？」白賒月問。
姜寧搖頭：「沒事。」
「真沒事？」
「我爸騙我, 可能有他的苦衷, 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我想不到會有很壞的事情發生。」姜寧有懷疑，但也在自我安慰。
他也只能自我安慰。
白賒月「嗯」了聲：「有任何事，我都會幫你解決。」
等白賒月走後，魏柏的電話及時打了進來。
「小寧，喜事兒啊！『打工人』不知道抽什麼風，今早突然畫風一變，打電話跟我說要簽你做代言人，我尋思他們是不是拿我尋開心，結果連合同都發過來了。」
「嘖！」姜寧摁揉著太陽穴，舒緩漲疼的腦袋，「他們沒出什麼事情吧？」
魏柏說：「我都打聽過了，沒出事，那邊人跟我說你現在的形象非常適合他們品牌，雖然電影還沒播出但呼聲極高，相信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就認可我了？」
「是啊，『打工人』因為之前的事情影響過口碑，宣傳斷層個把月，GG到現在還沒投放到各大網站，他們老闆估計也急了，親自打電話跟我說讓你下午就去拍GG。」
姜寧：「這麼急？」
「他們之前端架子，在找藝人、拍攝上花了很大的功夫，結果時尚總監的事以及奚弘義解約的事先後發生，浪費了好多時間和精力，如今當然會急。『打工人』這個潮牌年輕化，你接拍後對你曝光度也大有裨益，」魏柏說，「我跟歡歡對接一下，下午讓魏佐來接你。」